,青年放开了手。
砍刀由于下落的冲击扎进了地板,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响声,地板上出现了放射状的裂痕。
“技术很好,下次别玩了。”
“呵呵。”
青年笑了。
他是个非常轻浮的人,比任何人都能说,哪怕是被被称为毒舌的黎雾也常常被他搞得没了脾气。
“我说中也,来干杯吧,干杯。”
信天翁追着中也,向他递出盛了香槟的玻璃杯。
中也却只是瞥了一眼就无视他继续向店内走去。
“未成年禁止喝酒。”
黎雾推开了信天翁递来的香槟。
“哎呀哎呀,别那么扫兴嘛,中也今天看起来可真是特别地不高兴啊。”
信天翁一边说着,一边用夸张的动作拿着玻璃杯,保持酒不洒出来。
“虽然每个月都大概会有一次像这样不快的日子,发生了什么事吗?是做了什么讨厌的梦吗?”
讨厌的梦。
在听到那个词汇的瞬间,中也回过头,脸上窜起怒火。
“才不是那样!”
中也的怒吼让店里的玻璃都开始震颤。
“唔,冷静哥哥…冷静。”
黎雾捂住耳朵,拍了拍中也的后背(顺炸毛的猫?)
“哇真是可怕......那你说是因为什么?”
中也慢慢冷静下来,稍显犹豫,游离了一下眼神。
最后稍微没什么精神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连着好几天都在我楼上又喝又闹到天明,信天翁,每次都要我来提醒你,你家的地板就是我家的天花板啊。”
“讨厌啦,怎么可能忘记呢?当然是知道所以才这么做的啊,邻居先生。”
信天翁不带恶意般笑着。
信天翁和中也住在同一栋高级住宅中,就在中也的楼上。在中也看来,这简直是港口mafia犯下的最大的错误之一,而黎雾,住在信天翁楼上。
“?哈?你这家伙原来一直在骚扰我哥哥吗?!”
“邻居的事怎么能叫骚扰呢?对吧中也。”
“行,你今晚最好睁着眼睡觉。”
黎雾点了点手指,人畜无害的说着。
(当晚,信天翁在卧室睡觉的时候,窗户就被人从外面打开,差点没给他吓死,这是后话了。)
中也无视了信天翁,向店内走去。
就在中也准备将外套挂上衣架挂钩时,一个手持香槟的
男人出现在了身边。
“呵呵......恭喜......一周年,中也。”
男人从剪得整整齐齐的刘海深处,用阴暗的眼神看着中也,不停笑着。
“没想到你居然留到了现在......呵呵。”
男人消瘦异常。纤细的手腕在衬衫的袖子里晃动。他没有拿香槟的手中握着输液架,从输液袋中伸出的管子消失在衣服深处。
一言以蔽之,这是个看起来极度不健康的男人。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能活到现在,医生。”
黎雾笑着说道,话里的讽刺不言而喻。
“这话…可不辛说啊,潘多拉小姐。”
“呵,哪又怎样,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什么说什么。”
她依旧笑道,声音却带了点冷意。
“医生。”
中也接下了他递出的香槟,然后向里面看了看。
“你应该没下毒吧。”
他语气平静。
“当然,毕竟光是下毒可杀不了你俩。”
医生阴森森的笑道。
“你怎么这么确信。”
黎雾随手接过信天翁递来的香槟,轻轻晃了晃酒杯。
“这时经验,我用毒杀过不少的人。”
“呲…真是的搞这么大的阵仗,连医生都叫来了,真不知道一周年有什么好庆祝的。”
中也不屑嗤笑一声。
“说到底,也只是个没有的浪费时间的聚会。”
黎雾靠在墙上,头上戴着的蝴蝶发饰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紫色的光芒。
“这点还是由我来说明吧。”
声音温柔的青年缓缓走了过来。
“今天也是十分的赏心悦目呢,潘多拉小姐。”
他走到黎雾身前,抬起她的手背,轻吻了一下。
“你今天也是一样的不伦不类,狐狸先生。”
黎雾歪头轻笑,声音轻快。
青年低笑了一声,带着蛊惑的甜美,黎雾第一眼就觉得他不像直的,起码她这么认为,也就称呼他为狐狸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