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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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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房玄龄说了,拉人下马,找破绽也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是得查卷宗这种大动作,必须给对方一个已经被稳住的假象。

回到官舍后,房玄龄马不停蹄拉上自带的苦力,不是,拉上自带的兄弟杜如晦一起。

一个找萧铣要卷宗,一个外出打听徐良平。

凡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者,没有不和官员勾结在一起的,从小鱼开始抓起,在慢慢吞噬大鱼。

房玄龄亲自去找萧铣,敲门入内时,萧铣正巧收笔。

宣纸上街市分明,雨幕浓密。少女打着伞遮住大半张脸,于书斋的屋檐下倾身探出头,似是在呼唤街上的少年。

而少年神情一滞,手紧张得攥起。恐怕转头时都会带上局促的神情。

浓墨重彩下,少男少女的情愫跃然于纸上。

冬日的风顺着刚开的门缝拂过,带来一抹凉意。萧铣站在原地恭敬地行礼。

“见过房郎君。”

他身着月白色圆领袍衫,身形单薄,看起来弱极了,毫无攻击力

可房玄龄却感受到,他的目光中,隐隐含着审判的凝视。莫名地,让人觉得不安。

不过房玄龄还是上前轻扶一把,口气平和:“萧主簿不必多礼,房某奉命来核对卷宗。”

萧铣面色未变,挽手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整理一番,明日一早给您送过去。”

房玄龄不知萧铣是有意推诿还是真的觉得天色已晚,他仔细观察一番,发现萧铣确实眉毛都没动一下。想起李世民所说萧铣是从河东逃难过来的,想来短短时间内跟罗川本地官绅应该挂不上边。

“这…二郎还想早日回太原,房某又愚笨,做事慢。只能劳烦萧主簿直接带我去甲库了。”

“好,那我这就带您去。”

态度之爽快,表现得没有丝毫问题。

房玄龄:“那便有劳萧主簿了。”

话音落下,萧铣没立刻离开。此时房玄龄才注意到,萧铣相当宝贝自己刚画好的画。

只是带个路的功夫,都要先擦净自己的手掌,将画妥善保管好。看画的眼神简直比二宝看见羊肉胡饼还要深情。

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跟着人到了甲库。

甲库在衙署后方,萧铣出示牌子后,看守的人便直接放两人进去。

萧铣:“就在这了,如果您还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有劳了。”

客套完,萧铣懂事地退下。房玄龄收回思绪,刚走到案几旁。岂料半路萧铣忽然转身。“对了,还未恭贺房郎君,新婚之喜。”

这一番恭贺之言,笑意未达眼底,就连声音都泛着冷意。可以说是房玄龄今晚唯一看出萧铣破绽的一次。

既特意说新婚,又不是真心恭贺。

为什么?

房玄龄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现下各地民乱四起,路上打家劫舍的比正常过路的人还多。如果萧铣真的是外表看上去这样的文弱书生,那他为什么要不顾生命危险从河东跑到罗川?

要知道河东是大县,赈灾怎么说也会比罗川处理得好啊!

莫非…他和卢家,有过节?

这般想着,房玄龄抬头望过去,萧铣此时已恢复刚开始波澜不惊的模样。

房玄龄挂上平和的笑,拱手接受这份恭贺。“多谢,如有空闲,改日请萧主簿喝一杯喜酒。”

萧铣未再说其它,转身离开。

传信的人,早就在路上了。

——

卢沅芷回程途中,两个世家出动的武装护送,安全很有保障。此时她正垂目坐于轿中,捧着手炉,神情晦暗不明。

独自回卢家,要面对的东西可不止表面上冷嘲热讽那么简单。卢家二老虽然疼爱女儿,但能接受回门给他们丢脸,一个在家族面前抬不起头的女儿吗?

新婚夜没成事,房郎君目前待她还好。

但,日后呢?

她到底需要多久才能克服床榻上的毛病。房郎君又能不能等?

太多思绪充斥在脑中,混沌一片,倒是耳畔依稀传来马蹄声,清晰可闻。

还没等她反应,下一刻,轿子骤停。

窄小的空间内顿时兵荒马乱,盏碟歪倒,座上摇晃。卢沅芷身子控制不住前倾,直至额角磕到窗框才停下来。

她捂着额角疼得说不出话,一旁的鱼儿惊呼出声。“娘子!”

卢沅芷忍着痛直起身坐好,鱼儿连忙翻出铜镜举着照面。

镜中人额角青紫一片,看着骇人。

她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还挺疼。

只见鱼儿满脸怒气,站起身高声呵斥:“怎么驾马的?磕了娘子你们担待得起吗!还好没开血口子,不然拿了你们全家去问罪!”

帘外传来车夫的告饶声,卢承业也驾马跑到轿旁轻声询问:“有人拦轿,阿兄去处理了。阿姊可伤到哪里?”

卢沅芷叹了口气,眼神按下还要再开口的鱼儿,温声回:“阿姊无事,何人拦轿?所求为何?”

其实这话也不用卢承业回答,拦轿的人说话并没有避着后面人听。

卢承基高声询问:“来者何人?”

来人拱手行礼,扔出一袋不明形状的包裹。待卢家下人打开一看,竟是一整袋白花花的银锭。

“烦请将此物转交卢娘子。托付我的郎君说:物归原主。”

卢沅芷眉头一跳,心中有股儿不祥的预感。竟是冲着她来的,物归原主?她有什么东西落在外人手中?

此时,轿外的卢承业已率先看到了东西,兴奋道:“阿姊!好多银子啊!果然阿耶和阿娘最疼的是你。”

卢沅芷自动忽视后半句话,银子?

记忆中原身给过银子的人很多,但给过很多很多的却是没有。具体来说,只有她占据身体后给过一个,是为了堵嘴才给的。

而现在,她最不想扯上关系的,就是那个人!

不会,那么巧吧?

队伍继续前行,那满满一大包银锭也被送往轿中。

轿帘落下,日光被遮挡了大半。狭窄空间内,银锭的光亮愈发夺人眼球。

鱼儿还在研究拦轿的人为何送钱给她们,卢沅芷却只一眼就认出那是当初她为了封口萧铣母子送过去的银锭,因为数量分毫不差。

萧铣找人送来的?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想违约?

证据她都处理掉了,现在想违约也很难办啊!除非…他去找房玄龄!

卢沅芷心下一惊,紧张地攥紧指节。

她和郎君关系刚刚缓和,可容不得半点马虎。当下眉目一紧,吩咐下去。“鱼儿,让阿兄把人拦住。我有话要问!”

鱼儿看出卢沅芷神色不对,也不敢耽搁。

只是还没等她喊人下车,卢承业在外听到声音笑着开口:“阿姊,来不及了,人早走了!”

“什么?!”卢沅芷顿觉一个头两个大,掀开轿帘回望过去,只能瞧见马蹄踏起的灰尘越来越远,人影早无踪迹。

“往哪走了?”

卢承业:“瞧着是罗川的方向。”

卢沅芷闻言差点绷不住表情,瞪圆一双眼死死看着那方向,好半天才不甘心地放下轿帘。

鱼儿压低嗓音询问:“娘子?这银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卢沅芷垂下头,声音冷冷的。“银子没问题,就怕郎君那边会出问题。”

“为什么?郎君那边会出什么问题?”

鱼儿不明白,卢沅芷现在也没心情解释。她紧紧抿住唇,再三思量后还是觉得放心不下。再次掀开轿帘对卢承业道:“我们可不可以暂时先不回河东,去罗川?”

不管萧铣到底什么意思,准备做什么。如果她在房玄龄身边,能提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有个转圜的余地。

总不能赌萧铣是个好人,或房玄龄听闻她婚前情史毫无芥蒂吧。

女子名声难为,即便只是捕风捉影没有证据,照样会被别人嚼舌根。她重活一次,好不容易体会到一点成婚的喜悦,决不允许任何东西破坏!

尼姑庵绝不是她的宿命!

卢承基听到声音骑马回转,蹙着眉不同意。

“说什么胡话呢?这房玄龄如此慢待我们卢家你还要回去?我现在不发作只是因为我是晚辈,要等阿耶裁决。不然我早把房玄龄那小子打出门去了。”

作为范阳卢氏的嫡系长子,卢承基根本没把清河房氏放在眼里。要不是房玄龄的母族是陇西李氏出身,阿耶又一生没纳妾家风纯正。

凭他房玄龄读书再好,能攀上范阳卢氏?

也就小妹被小白脸蒙蔽了双眼!

之前为萧铣要死要活的,这回房玄龄也什么都顺着!简直…简直…简直不成体统!

卢沅芷不死心。“阿兄~”

“不行!”

卢承基回的掷地有声,卢沅芷没了办法,视线撇向卢承业。

卢承业咽了咽口水,小小的人儿,大大的为难。

一边是阿兄,一边是阿姊。这让他怎么选啊!

最终还是房玄龄多日灌溉的吃食和物件顶用,卢承业决定助阿姊一臂之力。

“阿兄,毕竟是阿姊嫁人,咱们听阿姊的就好啊。”

卢承基闻言深觉自家弟妹全部叛变,痛心疾首,气得想抡人。“你懂什么!”

不料手刚抡过去,卢承业灵机一动,直接躺倒。半大小子抱紧马背,中气十足道:“啊!我受伤了,需要治疗,快快快,给我抬回罗川。”

卢承基&卢沅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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