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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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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前,少年箫景逸被江若枫捏脸之时,也会这般捏住她的脸以示回敬。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少年箫景逸捏住她的脸时,五指皆会覆上。

忆起往事的江如意顿时愣住,让对方有机会反复捏了好几下她的脸。

反应过来后,江如意即刻拔起箫景逸身旁的剑,随后剑尖直指向他的喉结处:“公子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箫景逸解释不清楚。

佯装昏迷之时,他一直在想,就算自己白天见到的江如意是个女人模样,也不得掉以轻心,万一她使了什么易容术呢?

于是方才,他便寻机捏拽住江如意的脸以求证。

他本想威胁,怎知捏住她的脸时,并未察觉异样,两颊处捏在手上,也不知怎的,许是好奇怎会有人的脸生得这般娇小,鬼使神差多捏了几下。

这看起来,确实容易让人觉得他在调戏对方。但经此一验,他确信眼前江如意是女子无疑了。

箫景逸见随心出鞘,迅速翻身下地,半蹲稳住身后站起。但尽管动作极快,他后背的衣裳仍免不了被江如意划出一道口子,且因翻身下地,小小的口子还顺着剑刃划破一大片。

箫景逸拽着衣衫检查,眼底显露出对江如意出手之快的意外。他说道:“竹青派的‘竹影’不仅精通音律,亦擅点穴。”

箫景逸的目光停留在她手中的剑上,接着陈述:“就连剑法也颇为高超。”

江如意将手中的剑抬起,直指向他,“若非有掌门您的带领,竹影怎会扬名各地?与掌门相比,我这点三脚猫功夫不值一提。”

箫景逸知她是以白日众人口传之言调侃,记起她身上的令牌,猜想她既这般说,或许便是掌门本尊。只是竹青派的传奇人物竟是个女子?

箫景逸不免心生几分疑惑。都说竹影行事无迹可寻,身为一派掌门,又怎可能如此轻易现身?他眉头紧皱,心想,对方没准是个替身。

“你不是竹青派掌门。” 他笃定道。

“公子大费周章,原来是想见我派掌门,不知所为何事?”江如意挑眉问。

箫景逸着手将剑鞘送往随心,将利刃藏回鞘中,“姑娘莫要误会,茶楼前那印记并非出自我手,再者,今日我一直在这房中,那被毒死之人,我亦毫不知情。”

江如意见他态度信他不是始作俑者,可他白日突然闯入翠雅阁对她出手又是为何?

箫景逸见她似在沉思,一把将她手握之剑夺回。

由于江如意方才的思绪并不在他身上,此时箫景逸突然将她手中的剑夺走,她便不由自主地顺着力道向前倾去。

原本握剑的手,下意识拽住了箫景逸的衣衫。

由于刚才她已将箫景逸的衣衫后方划破,如此一拽,衣物彻底崩裂,箫景逸的上半身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

不仅如此,江如意的樱唇还向箫景逸的腹部送去甜蜜一吻,令他的心跳忽地漏上一拍。

江如意感受到他的心跳正悄然加速,想起往日在奉山的少年箫景逸受她调戏时,也常是这般模样,她得意一笑,朝他轻轻吹气道:“说吧,去而复返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可别再说是为了寻掌门。”

江如意说罢,又搭上他的腰,借力起身凑近他的脸:“难道,是在和奴家玩欲擒故纵,想以奇招引起注意?”

箫景逸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此前他从不涉足烟花之地,没想到翠雅阁的女人竟如此轻浮。

白日里见江如意在吹笛之时又是屏风,又是帷帽,还以为是位冰清玉洁的女子,没想到确是这样一副不知羞耻的模样,而他还被她成功挑逗,着实可恶。

想起此前有意接近自己的桃红,箫景逸心中暗自冷笑,甚想反问一句:不是你先派人接近我的吗?

但江如意没有给他开口机会,她话音由轻柔渐转低沉,似是随时能取走他的性命:“你折扇上的小刀,是用来刻印记的吧。为何要冒充竹青派?”

江如意瞬间变得锋利泛光的眼神,与方才判若两人。

“不是我。”箫景逸被江如意近距离由下到上所呼气息带来的痒意所影响,发声时藏着一丝沙哑。

此刻若有旁人不清楚缘由,必定以为箫景逸是被江如意给唬住了。

江如意听见他极力克制滑动喉结的声音,顿时轻笑出声,就连说话的敌意也少了几分:“原以为公子是个波澜不惊的秀才,没承想也有慌乱之时。不过公子这身打扮只是看着文弱罢了,修为可是不浅呢。”

箫景逸眼眸半掩,深吸一口气后恢复镇定,并起食指中指托起她的下巴。

他没多做解释,只用话意表明自己不是冒充之人:“带我去见你们掌门,我能帮你们找出假冒竹青派之人,并助你们揪出内贼。”

江如意对上他的眼眸,宛若置身明亮而清澈的山间清泉。他的睫毛浓密且长,眉形甚是好看,与她认识的箫景逸,还有几分相像。

箫景逸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问道:“江湖各派所修各有特点,想必竹青派也不例外。姑娘有此等身法竟不是掌门,不知可曾听闻江若枫这号人物?敢问贵派掌门是何许人也?”

江如意听罢突然一怔。

“江若枫”已在江湖上消失多年,虽然外界仍有闲言流传,早前她亦听到有人怀疑过江若枫就是竹青派的掌门人,但由于门派众人始终来无影去无踪,无人知晓竹影踪迹,更无从得知掌门究竟是何人,声音便渐渐少了。

过去竹青派处理过的恶人不计其数,早已数不清得罪了多少势力。如今有人明目张胆,盗用身份,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手伤人,不难猜测就是冲着竹青派来的。

只是当下敌在暗处,情形变得有些被动。箫景逸这般问,让江如意不得不怀疑,也许他,也是来找她寻仇的。想起他所携佩剑,还有交手之时所用剑术,虽尚且不知是敌是友,但必然与“江若枫”脱不了干系 。

此外,对方还说竹青派有“内贼”,看来知道的事情不少,得好好拷问一番才行。

思索片刻,江如意后退几步,与箫景逸保持距离。她收敛笑意,只淡淡道:“公子说江湖各派各有特点,莫不是以为我派特别之处,便是人人皆为江氏?”

“不知公子可还记得今日的茶楼?想必公子今日‘昏迷’时已知那里发生命案,外人皆言此乃竹青派掌门所为。若你能寻得真凶还我派清白,我愿意为你引见。”

箫景逸见她语气刚硬,不像糊弄。想她若真不是掌门本人,应该也是个不小的人物,所言可信度尚且不低。于是坦白道:

“不瞒姑娘,其实那伪造的印记我认得,此前为寻贵派踪迹,多年来一直用此印记只为引起贵派注意,但多年来始终无果。

此前从两位姑娘所言不难推测,许是在下所留印记一直被有心之人刻意掩盖。眼下虽不知为何突生印记,但并非出自在下之手。思来想去,极有可能是印记被人用各式手段留为己用,许是为了日后用于他处,又或如今日一般模仿。

说实话,若非我今日初到奂城,还真要以为那是我此前留下的印记。那印记模仿我的手笔得有九分像,若非细细观察,我也险些分辨不出。”

竹青派各地皆有人专门的执印使负责印记相关事宜,而奂城之印记则由桃红掌管。箫景逸这话,是在告诉江如意,他早已暗中对印记动过手脚。

江如意不太过问印记之事,若非箫景逸今日亲口所说,她倒不知还有这样的事发生。桃红本是她的得力助手,可对今日那伪造印记,桃红此前竟也毫不知情,又或者说,知情不报?这让江如意心中泛起一丝顾虑。

“在下怀疑冒充之人此前已掌握我的行踪,但因不知晓竹青派真实印记究竟如何,这才留下类似我此前做过手脚的印记。或许,我能借此将暗中之人引出来。”

箫景逸功力非凡,又能对每一处竹青派印记加以篡改,很难不让暗中之人怀疑他才是真正的竹青派掌门。看来,是有人想对竹青派不利,而箫景逸成了替罪羊。

只是纵使江如意心存疑惑,也断不可能仅听箫景逸一面之词。这伪造的印记她从未听派中之人提及一二,当下她只觉得眼前之人若所言不虚,断不可能再留。但当下诸多未解之谜许要从他口中得知,暂不是取他性命的时候。

“你如何断定他们是否知晓真实印记?万一竹青派里真有内鬼,那印记实际是故意画错,只为栽赃你呢?毕竟你有这等不俗身手,很难说没人想将你除之后快。”江如意道。

“确实,也保不准是有人想一石二鸟,坐收渔翁之利。眼下,贵派与鄙人合作或是最佳抉择。”

箫景逸本还想让江如意先带他去见‘掌门’,可话还未说出口,江如意便已拽着他已烂掉的衣衫将他带出密道,往厢房窗边走去。知晓江如意是要带他跳窗后,他唤住她:“江姑娘这是要带在下去何处?”

见江如意不作回应,箫景逸瞧见那柱子后猜出她是要带他到茶楼的命案现场,同意与他合作揪出暗中之人,于是又道:“不知姑娘可否先帮我找管事的姑姑要套男装?”

江如意轻哼一声,回应道:“你当别人如你一般,‘睡’到三更半夜才起?”

说罢,她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解开,箫景逸见状忙抬手挡在眼前。

未等箫景逸问江如意究竟想做什么,她已笑着将长衫和帷帽抛向他:“给你,将就穿吧。白日里对桃红姑娘出手时,可没见你这般羞涩。”

箫景逸此生接触的女子寥寥无几,如江如意这般的,更是从未涉及。虽说他一身正气,可面对江如意这般,他还是略失阵脚。

他撇过脸去没用正眼瞧她,直到江如意将手中的衣衫硬塞到他手上,他的余光瞥见她的裙角,这才小心翼翼地朝她看去。

原来她里面还穿着一身竹青色的衣衫,衣衫外边裹着一层银白色的薄纱 。

但,江如意递给他的,是她原先穿在外面的水绿长衫。

箫景逸纠结片刻,心想暂且穿上这衣衫,回客栈再换也无妨。反正此时已是深夜,若再行走得快些,应无人能瞧清楚他穿的是女子的衣裳。总好过,只穿着下半身在外面游走得好,再说,这下半身也不太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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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箫景逸换好衣服后,两人先后跃窗离开翠雅阁,踩着楼宇稳落在茶楼前。

原先刻在柱子上的印记早已被抹去。

江如意看着那难以分辨是何时消去的印记眉头紧锁:究竟是何人在暗中作祟?

箫景逸双目扫过后亦微微蹙眉,猜想此前旁人定是用此方法妨碍他引起竹青派的注意。

夜风吹起箫景逸的裙摆。他踮起脚前掌,打量着落在脚踝上方一掌处的衣衫。既然印记已被抹去,不妨先回客栈换身衣裳?于是话音在施展轻功离去的路上传来:“在下先回客栈取把剑。”

江如意不解:取剑?那此刻手中拿的剑莫非不是剑?

如今有关痕迹被人恶意抹去,江如意更不可能轻易放箫景逸离开,眨眼功夫便紧追在他身后。

待两人从窗户跃入客栈的厢房后,江如意迅速将箫景逸压倒在地,未给箫景逸喘息机会便已封住他的穴位。她将自己的膝盖压在他身上,揪住他的领口,冷声问道:“公子这是想逃?”

箫景逸没来得及回应,江如意已拔出他手上的随心,剑锋抵在他颈间:“说,是不是你事先派人搞的鬼?”

见箫景逸浑身无法动弹,就连说话也无法张嘴,江如意解开他一处穴位,让他交代清楚。

“还未见到掌门,怎可能逃?不过是想回客栈换身衣服罢了。若真想逃跑,又何必多此一举告诉姑娘此前我为引起竹青派注意,曾在不少印记旁添过几笔的事?今日茶楼处的图案,在下确实并不知情,涂抹掉印记之事,更是丝毫不知。”

江如意听罢,瞧见桌上放着他白日用过的折扇,又为他解开几处穴位,将他拽到桌前。帮他摘下帷帽后,她将折扇递到他手上,沉声道:“你且刻一个让我瞧瞧。”

箫景逸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但想到自己还需借助竹青派打探江若枫的行踪,还是在桌上刻下往日添在竹青派印记上的图案。

江如意仔细观察着刻印的纹路和深浅,发现箫景逸手下的图案,确实与茶楼柱前不太一样。刚将箫景逸带入密道后,她特意到那柱子前细瞧过,那两撇“风”的末端,与此刻的稍一对比,确实有些出入。

想起今日茶楼前初次见到他时,还是一位宛如谪仙般的公子,如今却是这般狼狈,没忍住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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