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监控。
车上传来淡淡的哼笑。
方梨向后面瞪一眼,也不装了:“你别给脸不要脸了,找的男人数不清,脏的很。”
柳帘挑眉:“找你的男人了?”
“你!”
说着方梨抬脚要去踩水里的人。
“行了。”车子里传来不冷不淡的声音。
车门打开,秦明澈侧身坐在椅子,胳膊肘搭在膝上,笑看柳帘,极为了解她的为人。
她是披着玫瑰的饿狼,唯有活生生的利益才松口。
秦明澈说:“说吧,怎么才能饶过我未婚妻,我可是很护短的。”
方梨看了秦明澈一眼,抿唇。
柳帘笑道:“林采森导演让我旗下的艺人歇几天,你帮着问问什么时候复工呗。”
“就为这么点事。”他眯眼,笑了。
“明澈!”方梨开口制止。
他不理,将烟头捻灭扔至地上,笑了笑,“但也不能便宜了你,再罚你在水里二十分钟。”
方梨“扑哧”一笑,放心地走至车旁。
她站至水里,听后反而不恼,在水中褪去厚重的外套放至泳池边,微笑道:“舍命陪君子。”
明艳生动的女人,眸子里不是朦胧的空感,而是是欲望和克制,蔓延开来像一株刺棘玫瑰。
这才有意思,自始至终听得懂他的潜台词。女人对男人,而不是女孩。
秦明澈带着博弈的心态,用眼神意识监控:“一分不能少。”
方梨坐至后方,幼稚地骂她:“不要脸。”
柳帘笑道:“彼此彼此。”说着,背身而站,不再管车子去留。
看一眼手机,进水后立马拿出来也能用。
一切都有着落。
她浑身发冷,但又像热血再次沸腾,烧得她很热。
甚至想把毛衣都褪去。
将近十七分钟时,浇透的全身冷得发抖,她的手搭至边缘,却一道温热且硬质的面料传至她单薄的脊背。
头顶高处有道忽幽幽的声线穿至耳边:“你怎么在这里。”
低沉,有颗粒感的磁性,像是在听大提琴的舒适。
柳帘猛然回头,仰头看去。
男人一身雾黑呢子,里面仍是黑色衬衣,只是相较那日在医院里的那件更有质地,领口处有条银线。简约且流畅。
“……纽扣。”她抬手,诧异地指着他。
他目光径直落在她身上。
先认出彼此的人,是他。
眉眼微挑,但眼里的波光不啻于轰鸣月相。
柳帘觉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