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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第 1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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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人耳目,姜勇找的这辆车平时是运送草料的,这会后斗堆着厚厚的干草,言不浔倒下去,还以为要吃点苦头,却不想触到一片温暖,肩膀被什么人虚虚扶了一把。

他大骇,这黑咕隆咚的,是谁?

他本能地想要挣扎,随即反剪的双手被一把握住,嗡鸣的汽车引擎遮掩下,有个声音低低在他耳边开口:“哥哥,别怕,是我。”

“!!”言不浔心脏差点跳出来。

极力压制着回头的冲动,他用力回握这人的手。

夜色深沉,天空不知何时又开始下雨。

言不浔的伤口久久不愈,身体有些失温,可这一刻,熟悉的体温从对方指尖源源不断地传来,他那因为骤然得知姐姐死讯而垂死的心突然又活了过来。

他还不能倒下!

就像当年无数次护着宋焱和阿流死里逃生一样,他同样无法丢下苟彧不管。

这人因为他卷入这一场场糟心事,想必怕都要怕死了,却能冒着枪林弹雨来寻他。抛却这 人是人是狗的问题,光是这份赤城的心意,就让言不浔热泪盈眶。

眼下宋焱生死未知,他可不能再连累苟彧。

这个傻瓜,为什么不扔下自己就此逃走呢?

心底有了牵挂,耗尽的力气便又重新积攒起来,言不浔努力调整姿势,用身体挡住苟彧。好在他们这辆车排在姜勇车队的最末,唯一的照明只有车头微弱的灯光,姜勇戒备着远处逼近的警车,一时倒没注意到他们。

“哥哥,别动,你在流血。”苟彧用气声说着,双手小心地穿过干草缝隙,将混了草屑的泥土按在言不浔流血的额头和颈部。

言不浔疼得倒抽凉气,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这样止血不干净,凭言不浔的体质,很难说不会引起别的病发症,可血止不住,言不浔怕是也等不到姜勇活埋自己。

苟彧不忍他这么难受,想要解开他手腕的麻绳,言不浔急忙阻止,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传出动静。

苟彧没办法,只能尽可能调整姿势,将言不浔搂在怀里,用身体的热度缓解他的痛楚。

担心他又把嘴唇咬出血,苟彧侧过头,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堵住了他的声音。

唇、舌、呼吸,全都纠缠在一起,身体对外界的感知减弱,耳畔只剩下卡车嗡鸣的引擎声。

另一边,苏和被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又许久没听见言不浔开口,鼓起勇气朝言不浔的方向挪了挪:“言不浔,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姜勇随意地扫了他一眼,又继续仰头看向天空,轻嗤道:“你倒是好心,两家闹成这样,还能不计前嫌关心仇人的儿子。有钱人是不是都这么同情心泛滥?可笑!”

“你就不怕他死在半路上?”苏和嗓音发沉,带着怒气。

一路走来,他已经深刻理解了姜勇的残暴。虽说他不喜言不浔,但亲眼见到对方被姜勇虐打,也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蝎虎的手下打电话到苏家索要赎金,钱不是问题,但凑齐却需要时间,保不齐哪个环节出差错,他的下场可能比言不浔更惨。

怎么说,言不浔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生死面前,所有的矛盾冲突都不算事儿。

手脚被捆着,苏和费了一番力气蹭到言不浔身边,手下的干草湿滑粘稠,将他的外衣都浸透了。

他的心揪起来,努力用肩膀摇晃言不浔:“言不浔,你伤到哪了,你流了好多血,人还清醒吗?”

突然,他的喉咙像被人掐住了。

这么近的距离,他自然看到了言不浔身后的人影,心中巨震,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对上言不浔暗含警告的目光。

这时,姜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死了没有啊?”

苏和心跳如擂鼓,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姜勇发现,否则,大家都会死!

他迅速往言不浔身旁一倒,制造出极大的动静,冲姜勇大喊:“他伤得很重,需要医生。姜勇,停车!”

姜勇被这话逗得一乐:“你俩是不是看后面警车追来,觉得自己得救了?”

“不是吗?”苏和怒道,“你以为你跑得掉?天网恢恢,你做了那么多恶,就是死刑也不为过!”

“死刑?”姜勇丝毫不怵,点了支烟边抽边笑,“且不说隔这么远,后面那些人能不能看见咱们,就是看清了又怎样,我既敢做,就有办法收尾。”

“你要怎么收尾?”

姜勇看穿他的意图,不再回答,只自顾自地抽烟。过了一会他将烟头在栏杆上杵灭,冲前面开车的手下道:“雨下大了,开快点。”

车子加速,在崎岖的公路上颠簸起来,与此同时,山下的车灯也越来越近。苏和迅速判断,最多十分钟,对方就能缩短距离,看清他们的全貌。

然而就在此时,姜勇的车队却突然熄灭了所有车灯,拐下公路,冲向了茂密的蒿草地。

“姜勇!”苏和大惊。

姜勇得意地拍了拍栏杆:“放心,这条路兄弟们跑惯了,闭着眼睛也能开。”

苏和蹭到车边,恨得直咬牙。

身后黑影幢幢,依稀能看出是一个三岔路口,不出意外的话,警车应该会分成几拨沿路搜索,没人会想到,姜勇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一头冲进了泥泞难走的蒿草地。

高高的杂草形成天然的屏障,外界难以发现他们,他们却能清楚地看见,公路上的灯光分成两股,向两个不同的方向缓慢移动,直至被黑暗完全吞没。

苏和眼里的光熄灭了。

雨越下越大,路也越来越难走,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一个不小的水潭。车子一拐,驶上旁边的乡村小路,前方,一座破旧仓库的轮廓浮现在黑暗中。

“下车。”姜勇和蝎虎率先下车,分别拖拽着言不浔和苏和。

就这么一会工夫,言不浔发起烧来,身体酥软发沉,意识也有些不清楚。他机械地跟在苏和后面走,快走到仓库门前时,猛然一个激灵,想起苟彧还在车上没下来。

他回头,努力隔着雨帘向黑暗中看去,却听见姜勇朝着对讲机吩咐:“动手吧。”

啪的一声,刺目的远光灯乍起,那辆满载干草的皮卡突然动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向水潭冲去。

“姜勇,你疯了!”言不浔脱口而出。

下一刻就见司机飞快地推开车门滚出来,车子以摧枯拉朽之势栽进深水,激起了万丈水花,不待水花散尽,那车已经沉得没影了。

言不浔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苟彧还在车上!

姜勇斜睨着他,嗤笑着拍了下他的头:“真当我看不见你的小把戏?走吧,不嫌雨大。”

冰凉的雨滴砸在身上,言不浔身体滚烫,骨子里却凉透了。

他浑浑噩噩地被姜勇推进仓库,并没注意到,沉寂的水面再次泛起泡沫,片刻后,一道黑影拽着岸边的草丛爬上了岸。

进了仓库,才发现里面简单改造过,隔了几个房间出来。姜勇把言不浔和苏和扔进一个空房间,锁上门,就招呼手下各自休息去。

他并不担心言不浔他们逃跑,跑也跑不掉。那个房间不大,什么家具也没有,只有一扇高高的窗。窗上钉了铁条,插翅也难飞。

“言不浔,你怎么样?”昏暗的灯光在头顶摇拽,苏和瞥见言不浔苍白的脸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言不浔脑子乱成一团,一会儿担心苟彧爬不上来,一会儿又担心他爬上来会被姜勇的人发现。耳朵嗡嗡的,倒是没听清苏和说什么。

苏和怕他出事,使劲撞了他几下:“你没事吧?这时候可不能犯糊涂,再艰难也得忍着,我们得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言不浔吃痛,混乱的脑子慢慢运转起来。

是啊,呆在这里只会受制于人,他从来不是认输的性格,越是看不清前路,越要拼尽全力闯出路来。

好在,藏在袖子里的刀没丢,他慢慢抽出来,割断了手上的麻绳。

苏和惊讶地看着他:“你居然有刀?”

言不浔没吭声,帮他把绳子也解了,开始四下打量这个房间。

苏和跟在他身后,压低声音道:“你在找什么,这里什么也没有。”

言不浔还是没理他,伸手敲了敲墙壁,又踮脚摇了摇窗户上的铁条。铁条已经生锈了,但轻易也掰不断,他很快放弃这处,转到门边。

门从外面反锁,但门板却已腐朽,他将军刀插进被虫蛀烂的缝隙,想试试能不能把锁撬下来。

不敢弄出大动静,他屏着气,一点点地磨。

苏和看了一会,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你这样磨到什么时候,我来吧。”说着伸出手去。

言不浔闷头用手肘将他挡开,仍旧什么也没说。这会浑身虚脱,急需做点什么撑过去,他视线有点模糊了,只是机械地重复动作。

苏和趴在门上听了听,姜勇那帮人大概睡熟了,外面静得出奇。

害怕言不浔弄出大动静,他一把按住言不浔的手,声音冷肃起来:“我叫你清醒一点,你听不懂吗?不管你有多少苦衷,受了多少伤,也不管你的姐姐,你的朋友,是死是活,言不浔,你必须明白,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处在龙潭虎穴中的蚂蚱,要是出事,咱俩都得完!你作死我不管,别把我拖下水。”

言不浔这才停下动作,慢半拍地转过身,双目无神又空洞地看着他。

苏和心头一紧。

看他脖颈被血糊满,苏和下意识抹了把他的伤口。

伤口不深,血一擦就没了,但很快又涌了出来,他的半个肩膀都染成了红色。摇晃的灯光下,他的唇色白如薄纸,明显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言不浔,”苏和眼皮一跳,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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