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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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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下到!!!!”

高声通报,厚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阁门口,一名侍女慌张地迎了出来,扑通跪下额头贴地:“帝下!娘娘昨日染了风寒,不宜接驾。”

武翊风袖口金线勾勒的龙纹在晨光下生辉。他停步,双手背于身后,看着跪地的侍女。

“吾素日从不来宫后内,今日心情大好,摆架良清阁,你是何胆敢扰了吾的兴致?”

那侍女浑身一颤,随即叩首如捣蒜:“奴婢不敢!!只是娘娘今日恰巧身子不适,恐怕……”

侍卫首领图南冷哼一声,腰间佩剑轻响,向前跨一步。

“不适?那也要看看怎么个不适法!”人一声令下,身后几名侍卫兀地将侍女拨到一旁,推门而入。

侍女慌乱中扑倒在武翊风脚下,哭求:“帝下!娘娘身体确实不适,请您怜悯!”

武翊风垂眸,睨了她一眼,未作回应。图南已失去耐心,抬脚将她踹开。

侍女被踹得踉跄跌出两步,扶着门框连声呜咽。

阁内突然传来一虚弱声:

“何事如此吵闹?”

武翊风闻言挑眉,图南闻声稍作犹豫,踌躇片刻。还是退至阁外,静静站定。

屏风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脚步声愈近,一抹素色身影走出。

离乔皎身着素色长裙,衣摆轻曳。

她眉间笼着一病态之色,额角青丝微微凌乱。侍女确无撒谎。

她抬眸,视线落在帝王身上,嘴角扯起笑。

“嫔妾今日身子不适,未知帝下驾临,恳求帝下恕罪。”

武翊风嗤笑一声,目光从她脸上掠过。他没有急着开口,而是仔细打量。

“离乔皎,”他念着,低低琢磨着这三字。“你可知,吾为何而来?”

“许久不来这后宫,没想到吾的妃子有这么大的能耐?着实让人唏嘘。”

对方眼神沉黑无光,像个洞一样把人吸进去。

离乔皎看着武帝那双眸子,压下目光,似乎根本不知他所谓何事。她轻抬手示意侍女退下后缓缓跪下。

“臣妾愚钝,不知帝下此言何意,还请明示。”未流露半分惶恐。

武翊风嘴角上扬,哈哈了一声,速将手中一封陈情书甩至她面前,字纸翻飞,落地时发出清脆声响。

“这陈情书,熟悉吗?”

离乔皎微一怔,拾起纸张,扫了一眼内容,后背的筋吓的抽了起来。

她放下陈情书,抬眼直视武翊风,心里头骂了一句,但脸上微笑,“民间疾苦,臣妾素来关心。若有流言蜚语传入帝下耳中,臣妾无权干预,但朝中大臣若用此事逼迫帝下,臣妾亦不敢置身事外。”

人一颦一笑都显得不卑不亢,揪不出来错处来。

武翊风盯着她。

装的好听。

武:“流言?朕倒觉得,这些流言来得很巧啊?恰好能将矛头指向朕,离妃就没有什么想法?”

离:“帝下心系天下,当知民怨由何而起。若地方官贪腐属实,这流言反倒不无道理。臣妾身为后宫中人,无权干政,但也盼帝下莫将一切归咎于外人。”

“臣妾亦盼帝下明察秋毫,还百姓一个真相。”

“哈哈哈哈哈哈,”武帝却突然兀自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离乔皎,好一个离乔皎,不错。还当真是小瞧了你?”

他伸出手,身后的图南恭恭敬敬的把一石头递给了他。

‘打开’了石头的盖子,蹦出一段声音,细细一听,是三三。

“我们引导舆论向宫内矛盾转移,让朝臣和百姓的注意力从地方的赋税问题上分散开来。继续利用流言,将矛盾引向皇帝与后宫..........”

离乔皎眼瞳猛然瞪大。

“离参女,这是谁啊?声音听着可耳熟?”武翊风拿着石头,想看她还有什么招法。

“此人,是离参女的贴身侍女吧?现在要不要思考一下舍弃她,让她顶罪?”武翊风笑眯眯,“离乔皎,你的小侍女可比你忠诚多了。她招供时,独独没有提到是你指使她的。现在,你要怎么做?护她,还是弃卒保车?”

三三没逃走?

不可能。

今日早上离乔皎忽觉眉头乱跳,留了一手,让三三代替自己去,没成想还真.....靠了此举救了一命。

女人这该死的预感。

她迅速掩饰内心波澜,抬头直视武翊风。

“帝下。”她笑,“此事臣妾属实不知,三三今早就不见了踪影。”

武翊风听了丝毫不恼,手中的录音石一转:“不见踪影了?离乔皎,真是胆大妄为。侍女已在理寺司,口供俱在,还需再做什么挣扎?”

离乔皎看着眼前帝王,语气温和有力:“帝下,三三若真招供一切,为何录音石中的内容未直接提及臣妾?她若衷心如您所言,又为何独自担下罪责,而不是顺水推舟,将臣妾拉下水?为何不直接供出我,将臣妾一同牵连?这录音石虽是她的声音,却并未直接提及臣妾一句。若帝下明察秋毫,当知其中蹊跷。”

“噗。”武翊风又笑,“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弃对方于不顾?”他又道,“没关系,这还有一位证人。”

灰衣人从外走来。

他向武翊风拘礼,道,

“帝下,就是她。”

虽然早已料到是他叛变,但看到他出来对峙时,也不免心脏突起。

离乔皎暗啧一声。

绪刺:“帝下,就是此人,在暗中想于臣勾结,帝下看到这些她作出的丰功伟绩,该信臣了吧?”

“帝下,”她据理力争,“若真是此人所言,您不如将证据全数呈上,何必借此抛出疑云来让臣妾自乱阵脚?”

离乔皎强撑着镇定,人攥紧袖中的手,攥的手心发疼。而然无果,武翊风看起来并未动摇。

“帝下,”她道,声音依旧平静,“若您真心想让这场阴谋浮出水面,何不让此人直接把所有的事儿说清楚?为何不让他亲口告知,自己是如何策划这一切,又为何在此时反咬一口?”

绪刺:“哼,我一个朝廷高官,如何会无缘无故来污蔑你一个后宫之妃?离乔皎,你以为你还可以继续狡辩吗?单单翻墙出宫之事,你就可以人头落地。”

“是吗?”离乔皎道,“可惜,你说的这些事情,可有我的任何证据?说嫔妾逃出宫门,可有谁看到了?你。”她指着绪刺,“无法证实我与你有任何的勾结。说不定,你只是知道我的身份,买通我的侍女,把自己所做下的滔天大罪嫁祸于我罢了。况且,录音中未曾提及我任何一丝牵涉,而你所谓的证人,若真心与我有所牵扯,为何此刻不过是一个毫无证据的空口无凭?”

她抬头目视,身上裙摆微微摇动。

绪刺恼怒:“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些书信是此罪女与我的通信书,帝下早已查阅,已确认无误,且这些买通晋元和兵器的令牌,也出自楼府之手。若帝下不信,大可去楼府搜查,必定还有类似的令牌和兵器。莫要听信此女的狡言。”

“若真如绪大人所言,那些书信和令牌既然是臣妾所留,又为何会落入他人之手?一个朝廷高官,如此轻易便能取得这些证据,是否太过牵强?”

绪刺闻言冷笑:“离乔皎,你以为我会无缘无故污蔑你?这些信件和令牌,明明是你授意人传出,想联合外臣图谋不轨。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百般抵赖!”

“证据确凿?”离乔皎剑拔弩张,“所谓的证据,未见笔迹鉴定,更无旁证佐实,仅凭几封信件与令牌,便想定我的罪?绪大人,您是不是太急于将我拉下马了?”

绪刺抱拳,向武翊风一躬到底:“帝下,这些书信和令牌的来源清清楚楚,早有属下查实。臣从未有半分私心,今日所言,句句属实。”

武翊风未回应,目光在离乔皎与绪刺之间来回游走。

离乔皎则抓住这片刻的间隙,她知道,绪刺手中的“证据”确实有她的字迹或印记,但她更清楚,这些东西也可以如何被对方利用篡改。此刻她不能硬碰硬。

“帝下,”她道,“若这些信件与臣妾有关,为何至今未有任何其他人出面指证?更何况,臣妾身在深宫,从未与朝臣往来,这些书信又如何流出宫外?这些细节,难道不值得深究吗?”

武翊风看着两人句句砍刀,只是杵在一旁看戏。

“离乔皎....看来你并不如你所表现得那般无辜啊?绪臣,如若真是如你所说,那这些方法,会是谁教给她的?”

离乔皎眸光一亮,以为对方动了恻隐之心,抓住契机脑中飞速的运转着对策,背后的冷汗浸湿了大半。

她正要开口辩驳。

武翊风:“将此女押入冷宫,事情未查明前,无昭不得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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