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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壁炉永远烧不旺。
潘西蜷缩在墨绿色天鹅绒扶手椅里,一本厚重的《高级魔药制作》摊开在膝盖上。
第127页的复方汤剂图解上留着某人用羽毛笔画的吐火兽,他曾说这图案像她炸坩埚的姿势。
她听见滴水兽石门滑开的声响,德拉科带着一身雪松的气息跌进来,领带歪斜地挂在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衫领口。
手腕上的绷带渗出血色。
"你该换绷带了。"她的声音在石壁间撞出回声。
德拉科甩魔杖的动作顿住,杖尖迸出的火光差点烧着潘西垂在肩头的银绿发带。
那些发带曾经被他嘲笑过像"巨乌贼的触须",此刻却在火光里泛出珍珠母贝的色泽。
那光芒在他脸上划出一道明与暗的分界线。
她看着少年僵直的脊背,浑身都泛起了冷意。
"滚开。"他的声音像是从很深的地窖传来,还滴着黏稠的黑暗。
一种从未听过的语气。
潘西的龙皮靴碾着石砖,发梢扫过他渗血的虎口。
那些她偷偷放在他书袋里的白鲜香精,那些写的满满当当的魔法史笔记,那些魔药课上故意弄错的步骤——此刻都变成扎进脚心的碎玻璃。
嘴里满是涩味。
她突然想起去年舞会上,她和德拉科跳完舞后,不小心打翻了石榴汁,那甜腻的味道仿佛现在都还在。
潘西的指甲掐进龙皮手套的接缝。德拉科的背影在暗绿色的灯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她无法触及。
发带突然崩断的瞬间,她看见他举起魔杖的手势,像极了他们第一次在黑湖岸边练习缴械咒时的模样。
有水落在潘西睫毛上,压住了那句"荧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