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倒数了。
太子听笑:“有就添上。没得你门下奴才都没选上,反提拔别人的理。”
太子说得轻松,年羹尧汉人,不比满人升官容易,是否能选入庶吉士对于将来是否能出将入相很重要。
我跪下谢恩:“臣弟替门下年羹尧谢太子恩典。”
“起来!”
太子叫我起身,随手提笔,搁折子上划去绮礼的名字,增补了年羹尧。
我……
俗话说“毁人前程等于杀人害命”。连日早朝后太子招我来东宫是有目共睹,且绮礼、年羹尧的乡试、会试、殿试成绩悬殊是众目昭彰,我毫不怀疑,即便太子一丝不露,胤禩、胤禟也能轻易地将年羹尧选上庶吉士,绮礼落选的锅推断在我头上。
我知道太子忌惮郭络罗氏,也知道太子跟皇阿玛一般深谙制衡之术,我没想到太子提前部署二十年后朝局是拿年羹尧制衡绮礼——甚至于现在就制造我跟绮礼,郭络罗家的隔阂。
我不想卷入这些是非,但我能吗?
太子是一国储君,我是臣弟。自古“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何况太子压根没要我死,只是让我替他牵制绮礼而已。
最坏不过是在将来年羹尧顾念跟绮礼的交情,不肯当枪时候,我从中作梗,跟太子离间我跟绮礼一般,离间了两人。
“成了!”太子冲我微微一笑,丢下笔,吩咐文德馨:“呈上去吧!”
转回脸:“四弟,刚练到哪段了?咱们接着来!”
……
回到书房,我吩咐戴铎:“告诉福晋备份礼,明儿庶吉士名单出来后即刻给年羹尧送去!”
既然担了名,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得叫年羹尧领了我的好!
戴铎闻言一怔,不过偷瞧我脸色后没有多言,只答应一个“嗻!”后退下。
注视梅瓶良久,我长叹一口气:绮罗是绮礼的妹妹,太子忌惮绮礼,我想取得太子信任,在太子掌控大局前,都不宜人前抬举绮罗。我能予绮罗的就只有闺房之乐。偏绮罗至今不体。
心中烦闷,我起身来柏林寺听经。弘昐周年佛事今儿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