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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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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兮悦在电话那头轻哼一声:“就知道苏姐姐疼我!”话音未落,背景音里传来钢琴声与杯盏轻碰的脆响,“我在半岛酒店顶层套房办了茶会,新到的猫山王榴莲千层可好吃啦,快来嘛——顺便帮我看看新收的粉钻手链合不合衬。”

苏槿颜放下钢笔,扫了眼日程本上“巴黎工坊视频会议”的提醒,指尖却转起了桌上的银质镇纸:“粉钻配你上个月在戛纳穿的香槟色高定刚好。”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笑,“不过先说好,上次你送我的南洋珍珠耳钉,我可戴着去见梵克雅宝总监了,人家还问是不是你新设计的系列。”

“呀!真的吗?”黎兮悦的声音骤然发亮,钢琴声中混入高跟鞋的急促响动,“那我让司机绕路去接你!对了对了,我刚从瑞士带了块手工巧克力,苦得能让人掉眼泪的那种,你肯定喜欢——”

“停。”苏槿颜笑着按住眉心,“上次你说‘微苦’的巧克力,我吃完胃疼了半夜。”她起身披上外套,钻石袖扣在台灯下晃出细碎流光,“二十分钟后到。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拿‘少女心事’当借口逃设计课……”

“知道啦苏老师!”黎兮悦拖长声音撒娇,背景里突然爆发出雀跃的笑声,“快来看!我按你说的给粉钻配了碎钻藤蔓,像不像被月光缠住的玫瑰?”

苏槿颜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四月的暮色里,某辆红色跑车正疾驰而过,车顶的女孩探出头来挥舞丝巾,发梢扬起的弧度像极了黎兮悦设计稿里的飘带。她忽然轻笑出声,对着电话轻声道:“何止像玫瑰——分明是该在巴黎大皇宫绽放的星辰。”

听筒里传来餐具轻放的声响,黎兮悦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分:“其实……我今天翻到你早年的创业日记了。”钢琴声若有似无地流淌,“你写‘每个女孩都该有面能照见自己光芒的镜子’,那时候我还在闹着要退学去当明星呢。”

苏槿颜戴上墨镜,电梯门打开时,鎏金LOGO在地面投出“苏氏珠宝”的光影,“现在不也在成为自己的光吗?”她走进电梯,听见黎兮悦在那头突然笑出眼泪:“苏姐姐,等我拿了IF设计大奖,你要第一个戴我的作品走红毯哦!”

晚风卷着樱花掠过车窗时,苏槿颜望着城市天际线轻笑。手机屏幕亮起,黎兮悦发来新消息:【其实今天茶会是假的,想让你看看我改了二十版的设计稿才是真~】附带的图片里,粉钻手链躺在丝绒盒中,藤蔓末端坠着颗极小的碎钻,像一滴即将落下的星光。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苏槿颜推开车门,看见黎兮悦正扒着栏杆朝她挥手,裙摆上的水晶流苏在暮色中闪成一片银河。她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暴雨天,自己蹲在走廊里熨干的不仅是申请表,更是无数个像黎兮悦这样的女孩,关于“成为光”的勇气。

“快上来呀!”少女的催促声打断思绪。苏槿颜踩着细高跟走向旋转门,腕间的旧表与新戴的粉钻手链相碰,发出清越的响。这声响里,有过去的泥泞,有此刻的璀璨,更有无数个即将在珠宝盒里苏醒的,关于梦想的春天。

黎兮悦眼睛亮晶晶地捧出礼盒:“这盒南洋珍珠是给你的,这串紫水晶手链是给昕儿的——好些日子没见她,我可惦记坏啦!”

苏槿颜挑眉轻笑,指尖轻轻勾住对方发烫的耳垂:“合着只念着我女儿,倒把我忘在脑后?”

黎兮悦耳尖骤红,整个人像被点亮的粉钻般发烫,指尖绞着高定裙摆嘟囔:“哪有……想你想得每天都要翻遍聊天记录才能睡着。”

苏槿颜低笑出声,指腹摩挲着黎兮悦泛红的耳尖,忽然凑近她耳边:“每天翻聊天记录?”温热的呼吸拂过颈间碎发,“那我是不是该检讨一下,最近去米兰开设计周太忙,连睡前故事都忘了给我的小女朋友讲?”

黎兮悦猛地抬头,撞进对方眼底的星河。水晶吊灯在苏槿颜眸中碎成光斑,她看见自己倒映在那片璀璨里,像被小心翼翼捧在掌心的珠宝原石。礼盒险些从膝头滑落,紫水晶手链晃出细碎紫光,她忽然想起昨夜熬夜改稿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的消息——凌晨三点,苏槿颜发来的素描图:“藤蔓弧度像你蜷在沙发上打盹的模样”。

“谁要听睡前故事……”她别过脸去,却被轻轻扳过下巴。苏槿颜指尖捏着那颗南洋珍珠,在她锁骨处轻轻打转:“那要什么?”珍珠滚过肌肤时,黎兮悦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混着远处钢琴师弹奏的《月光奏鸣曲》,竟比设计稿上的光影还要缠绵。

“要你……”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她赌气般抓起紫水晶手链塞给对方,“去给昕儿戴!她上次视频时说想要会发光的星星手链。”苏槿颜接过手链时,指节擦过她掌心的茧——那是握笔改设计图磨出的痕迹,比任何珠宝都更让她心动。

“星星手链?”苏槿颜忽然轻笑,拉着她走到落地窗前。暮色中的城市华灯初上,某栋摩天楼外墙上正流转着苏氏珠宝的广告屏,巨大的粉钻手链投影扫过夜空,像极了黎兮悦画在草稿本角落的小图案。“看见没?”她指着那道流光,“你的星星,早就挂在城市的夜空了。”

黎兮悦的睫毛剧烈颤动,忽然转身环住对方的腰。高定裙摆扫过地毯,香奈儿五号的尾调混着苏槿颜身上的雪松气息,将她裹进一个带着体温的珠宝盒。远处传来外滩游轮的汽笛声,她听见苏槿颜在头顶轻笑:“下次再敢说不想我,就罚你把巴黎工坊的设计稿全用左手画一遍。”

“才不会……”黎兮悦闷声反驳,却在抬头时撞见苏槿颜眼底的温柔。那目光比南洋珍珠更温润,比粉钻更璀璨,像是把整个星空都揉碎了,化作落在她发间的吻。紫水晶手链不知何时被戴在她腕间,与苏槿颜的旧表相碰,发出清越的响——那是时光与梦想的共鸣,是两个灵魂在光芒里的相遇。

“对了。”苏槿颜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小盒,“梵克雅宝总监送的见面礼,说要谢谢某个小设计师让他女儿迷上了珠宝设计。”打开盒盖的瞬间,蓝宝石耳钉在暮色中亮起,形状竟与黎兮悦上周画废的那张草图一模一样。

少女的惊呼混着香槟杯轻碰的声响,在鎏金天花板下回荡。黎兮悦望着耳钉上跳动的火光,忽然明白——原来最好的礼物从来不是珠宝本身,而是有人愿意把你的每个梦想都捧在手心,精心打磨成照亮世界的光。

窗外,春风卷起最后一片樱花,落在苏氏珠宝的LOGO上。两个身影在落地窗前交叠,腕间的紫水晶与旧表共同书写着某个秘密:在成为光芒的路上,最幸运的事不是独自闪耀,而是遇见另一个灵魂,愿意与你互为星辰,永不停歇地,在彼此的宇宙里生长。

晨光透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洒进总裁办公室,黎兮悦正在批阅文件时,助理小周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旁,压低声音道:"黎总,您母亲在会客室等您。"

黎兮悦指尖顿了顿,钢笔在文件上洇开一小团墨渍。她摘下金丝眼镜,用指腹揉了揉眉心,语气平淡道:“泡壶君山银针送去。”起身时特意整理了下西装领口,方才踩着细高跟往会客室走去。

雕花木门推开的刹那,茶香与檀香味扑面而来。祝云舒正端坐在真皮沙发上,翡翠镯子随着翻杂志的动作轻轻晃动,听见声响便抬眸,眼角细纹里都藏着笑意:“我们大忙人终于有空见妈妈了?”

“妈突然来公司,是家里出什么事了?”黎兮悦在对面落座,接过助理递来的骨瓷杯,氤氲热气模糊了她紧绷的下颌线。祝云舒将杂志往茶几上一放,红色指甲敲了敲封面:“非得有事才能来?我看时尚周刊说你赞助的那场高定秀,模特穿的礼服跟婚纱似的,怎么,打算什么时候把自己嫁出去?”

空气瞬间凝滞。黎兮悦垂眸盯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杯壁映出祝云舒鬓角新染的黑发——上次视频时明明还能看见银丝。她喉间发涩,终是转开话题:“您大老远跑来,就为说这个?”

“当然不是。”祝云舒从香奈儿菱格包里掏出张烫金请柬,“下个月初,你周阿姨儿子结婚,我给你报了个名,到时候打扮得漂亮点......”话音未落,黎兮悦手机突然响起,她瞥了眼来电显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起身:“国外合作方的紧急会议,我得去处理。”

祝云舒望着女儿仓皇离去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她摩挲着请柬边缘,喃喃自语:“明明小时候最黏我的......”窗外的风掠过,将桌上的杂志掀起一角,露出内页黎兮悦接受专访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儿眉眼冷峻,与记忆中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夜幕降临时,黎兮悦结束了最后一场会议。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发现会客室的灯还亮着

祝云舒蜷在沙发上睡着了,羊绒披肩滑落一半,露出脖颈处光洁细腻的肌肤。即使在睡梦中,她的面容依然紧致饱满,不见一丝皱纹,粉底与肌肤完美贴合,若不是鬓角几缕自然的银丝,任谁都猜不出她的真实年龄。这张被岁月格外偏爱的脸庞,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宛如精心雕琢的白玉,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从容的韵味。

黎兮悦静静伫立,目光不自觉被母亲腕间那支老玉镯吸引。那是外婆传给祝云舒的嫁妆,当年她哭闹着要戴,母亲便将镯子缠上红绳,套在她胖乎乎的手腕上。此刻玉镯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温润的光泽里仿佛倒映着无数个清晨——母亲将她抱在梳妆台前,一边往脸上涂抹护肤品,一边笑着说:"等小悦长大了,也要做个漂亮的小姑娘。"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屏幕,黎兮悦突然发现锁屏照片不知何时被换成了公司团建时的合影。照片里她站在队伍最前端,而祝云舒悄悄截屏了新闻报道,特意将这张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消息列表里躺着母亲新发来的语音,这次不再是催婚,而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听说你们公司附近开了家新开的日料店,要是......要是你不忙,妈妈请你吃饭?"

窗外的夜风卷着细雨拍打玻璃,黎兮悦轻手轻脚取来毛毯,却在替母亲盖上时,发现她的手心里还攥着张揉皱的纸。展开后是张手写的菜谱,字迹工整地标注着:"小悦最爱的糖醋排骨改良版(少糖)、芦笋虾仁(清淡口)",边角处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黎兮悦这才惊觉,那些她以为是束缚的唠叨,那些被她刻意忽视的关心,都是母亲笨拙却炽热的爱意。她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将脸贴在手背上,像儿时那样小声呢喃:"妈,周末我们去吃日料吧,我请客。"

沉睡中的祝云舒嘴角微微上扬,一滴清泪顺着鬓角滑落,滴在黎兮悦的手背上,温热而绵长。晨光微露时,保洁阿姨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看见沙发上相拥而眠的母女,窗外的梧桐树在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要将这份迟到的温柔,悄悄藏进每个黎明。

黎兮悦的指尖抚过母亲手背上的纹路,忽然想起父亲离世那天,也是这样微凉的风。那时她不过十六岁,跪在灵堂里攥着母亲微微发颤的手,听众人议论:"黎氏集团这下完了,孤儿寡母怎么守得住这么大的家业?"是祝云舒卸去往日温柔,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闯进董事会,用近乎凌厉的姿态守住了丈夫毕生心血。

此刻月光斜照在母亲的脸庞,黎兮悦注意到她耳垂后有道淡粉色疤痕——那是为了处理父亲留下的烂尾项目,在工地视察时被钢筋划伤的。这些年她总觉得母亲只懂催婚,却忘了那些深夜里,母亲保养得纤长指尖在报表上飞速划过的模样;也忘了自己大学毕业接手集团那天,祝云舒躲在书房偷偷擦拭的奖杯,底座刻着"年度最佳企业家",那是父亲生前获得的最后荣誉。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家族群跳出新消息。三叔发了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祝云舒穿着职业装站在黎氏大厦前,身旁的父亲搂着她的肩膀笑得开怀。配文写道:"当年你妈为了帮你爸保住公司,连嫁妆都抵押了。"黎兮悦的呼吸陡然急促,照片里母亲光洁如玉的面庞,和现在看着自己时眼角的温柔纹路如出一辙。

她轻轻打开保险柜,取出最底层的文件盒。里面除了父亲的遗嘱,还有一沓祝云舒手写的便签:"小悦第一次独立签合同,紧张得指甲都掐进掌心"、"今天教小悦看财务报表,她学得比我当年还快"、"医生说我更年期情绪不稳,不能对小悦发脾气"......每一张便签都标注着日期,横跨了她从求学、实习到接手集团的整整十年。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黎明的微光穿透云层。黎兮悦将头轻轻靠在母亲肩上,终于读懂那些催婚背后的深意——祝云舒不是要将她推入婚姻,而是害怕自己百年之后,再无人如父亲般护她周全。"妈,"她贴着母亲耳畔轻声说,"以后换我守着您,守着爸爸留下的家。"

晨光中,祝云舒睫毛轻颤,眼角的细纹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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