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晚头也不回的离开方良晨所在的范围，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她的胸腔里燃起，以及一股难以言述的厌恶感升起，她想她之前拒绝他的时候果然还是太温和了。
她看人的眼光还没那么差，不需要一个外人对她的选择指指点点。她的体面和礼仪不是留给别人试图激怒她的筹码。
况且在性方面的体验，时余所带来的感受几乎可以将她抛上云端，那几乎是她从感受过的灭顶般的欢愉。他创业也并未向她求助过一分一毫。
光凭这两点他已经比方良晨强太多。
她想她当年分手的决定真是太过于正确，他这种居高临下，先入为主的傲慢与偏见，让她憎恶，也让她确信他们的三观十分不合。
刚进入人群中不久，又一道声音在她身侧响起：“江总，又遇见您了。”
高级手工定制的浅蓝色西装将身量不太高的王仪衬托的还算一表人才，江上晚强忍自己心底的烦躁，客气应声：“王总好。”
交握的掌心一触即分，王仪垂下手，有些留恋这柔软的触感。
“江总还记得上次在招商会投的片子吗，那个汪导的年代剧大火了。真是可惜了，我还是没有投太多，后来我将大部分筹码转投了其他的优势班底，但是收益平平。”
“记得。”江上晚没说明自己投了：“下次还会有更好的机会，没关系。”
“就是感叹一念之差。”王仪轻摇头，哪怕他再多追加哪怕一点资金，收益都是翻倍的，他那天的运气似乎总是差点意思，当时邀请江上晚吃饭也没能成功。
于是他再次发出邀请：“上次没能邀请江总一起共进晚餐，不如今晚一起？”
“抱歉，还约了客户见面。”
江上晚随口找了个借口推了他的邀约，有一搭没一搭回着王仪的话，他态度热切，看得出他对她有好感，但她并未给出太多回应，以免让他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已经有勾的她神魂颠倒的小狗了，实在提不起太多兴趣养其他鱼。
掌心有振动传来，她借着仰头喝酒的瞬间按亮屏幕看跳出来的信息，小狗和她心有灵犀。
时余：【在干嘛。还在工作？】
【有没有男人在你身边。】
江上晚唇角抑制不住的翘起，很想回复，又碍于王仪一直和她搭话，出于社交礼仪不好意思直接回复信息。
王仪已经讲到他回忆起曾经漫步在香榭丽舍大道，听的江上晚愈发倦怠，指尖无意识轻敲手机边框。
【肯定有。这么久都不回我。】
又是一条消息，耳边好像有苍蝇在嘤鸣，江上晚左耳听右耳过，看信息看的心痒痒，手也痒痒。
王仪给她拿来新的香槟甜点，像是察觉到她的状态不佳，关心道：“困了吗？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江上晚随口嗯了一声，接过道谢。
时余：【图片】【图片】【图片】
【想晚晚。想亲晚晚。想抱晚晚。】
接连不断的震动激的江上晚心房也一颤，砰砰作响。她终于顺势找借口先行离开：“有点累了先走了，回见。”
想到时余之后准备做游戏，她动作微顿：“王总，方便留个您的名片吗？”
王仪似乎为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感到受宠若惊，之前他留过电话号码给她，但她并没有顺着号码加他微信。
他从西装口袋中两指夹住一张薄薄的纸片递给她：“有事随时联系。”
……
江上晚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走进洗手间，窄小的密集空间内遍布浓密的香薰，有人正对着镜子补妆，擦上颜色鲜艳的口红。
江上晚无心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仪容是否完美，她紧靠着墙，确保不会被人无意瞥到后才点进那三张图片。
第一张，是他跪在床边，上身的衬衫仍是先前的那一件，但已经遍布褶皱。腰间的衣角下摆被扯开，漏出一小截劲瘦柔韧的腰肢，腰侧的肌肉紧绷，似乎正在蓄势待发。
第二张，是他仰着头潮红的脸，他阖着眼，额头遍布着细密的汗，一双眉微蹙，浅栗色的发丝有些杂乱。
第三张，是......他不知在哪翻出了一条她的蕾丝内裤，上面已经一片浑浊。
【语音13s】
江上晚反复滑动图片，仔细欣赏时不小心滑出了界面，点到了新弹出来的语音，一声暗藏着压抑、难耐的喘.息立刻放了出来。
这声充满了欲念的潮湿呼吸在安静的洗手间内格外突兀，她手忙脚乱的关掉，只见不少路过的人都用余光偷看她的方向。
江上晚：“..............”
好社死。
索性直接离开，她先是回了一句简短的【等着】，随即绷着脸面无表情走出一众人吃瓜打量的视线。
江上晚中途离开酒会，直接回了酒店，路上时余一直给她发信息，她不回复也一直发。
【晚晚的衣服好香。】
...
【晚晚在看别人的男人吗？】
【别的男人有我好看吗？】
【忙完记得好好吃饭。】
【脏的衣服怎么办，要洗掉吗？】
刚进酒店房门，江上晚衣服都没换，直接播过去了视频电话。
“怎么不晚晚晚晚的叫了？”江上晚隔着屏幕敲他脑袋：“那么黏人。”
电话里的时余耳根已经红的不成样子，轻轻嗯了一声，没有信息里那么热情，腼腆很多。
“嗯？害羞了？”江上晚哑声道：“勾的我应酬一半就待不下去了，直接回酒店，已经湿透了。”
时余直勾勾望着她的眼：“刚刚和男人在一起吗？”
“对。”江上晚坏心思的故意抽出一张名片在屏幕前晃了晃：“还收获名片一张。”
时余不吭声，只是那样红着眼安静望着她，用沉默表达他的不满和生气。
江上晚倏地很想玩弄他：“把头抬起来。”
“对，就像照片里那样，仰起来，漏出脖颈。”
时余按着她的指令动作，仰起头。
“真乖。”江上晚压低声音，“右手抓住脖子，轻轻摩挲。”
时余的大手开始窸窸窣窣的动作，纤长的骨节按住白皙的脖颈，留下细微的肌肤凹陷，能看到他按压下有些脆弱的青色血管。
“真漂亮。”江上晚望着他绷紧的指节，他用力时骨节会有些泛白，并不显得娇弱，相反更显色气。
“好想掐着小狗的脖子用力吻你，在你呼吸困难时和你唇舌纠缠。”
“摸摸喉结。”
时余的手蜷缩起来，只留一只修长的食指，在滚动的喉间上轻轻摩擦。
“摸摸锁骨。”江上晚面露迷恋：“怎么哪里都那么漂亮？扣子解开。”
修长的手指缓慢下移，停留在突出的骨节上，他的锁骨轻轻一搓就红的厉害，好像在诱人去亲。
先前已经解开的三个扣子尚未扣上，眼下剩下的扣子也岌岌可危。时余垂眸解开最后一粒衣扣，将镜头往下按，清晰可见他的腹肌线条，和饱满有力却并不夸张的胸膛。
“上衣全脱掉。”
轻薄的白衬衫被随手丢在地上，大片赤裸的胸膛直白出现在江上晚眼前。他垂着头，流畅的下颌如刀锋般瘦削，肌肉紧绷，唯有胸腔在规律地起伏，像是无声邀请江上晚对他做尽所有坏事。
“真是完美。”
“你知道吗？你会是很多画师梦寐以求的缪斯，是他们最渴望的人.体模特。”
时余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镜头看不见的地方有一阵悉悉索索声。
江上晚轻笑：“给我看看。”
“乖......让我看看好不好？”
漫长的时间后，他们的呼吸隔着小小的听筒互相纠缠，仿若两个人的气息融为一体，连空气都开始潮湿泛滥。
江上晚肩上的吊带已经滑落，漏出一片白皙泛粉的肩头，镜头那边的时余也是满身汗水，捉着她的衣服，断断续续的喊她的名字。
“晚晚......晚晚......”
两人望着镜头中的彼此好似落入彼此温暖而柔软的怀抱里。
江上晚还在平稳呼吸，胸腔剧烈的起伏，她将打湿的鬓发别到耳后：“年轻人精力就是不一样。”
她刚刚才一次已经疲惫的不行了。
时余从一片狼藉中起身，江上晚这才注意到他是在她的主卧里，而不是次卧，愠怒道：“帮我收拾干净。”
“当然了。”时余动作麻利的换下已经脏了的床单，又收拾好散落一地的衣服，开窗通风换气。
江上晚懒懒靠着沙发靠背，她浑身酥软，没有力气起身，小声嘟囔着：“腰痛。”
“哪里痛，又胃痛了吗？”时余正在打扫卫生，只听到她喊痛，抬头看向镜头，不自觉皱起眉头。
“没有，是腰。腰酸。”
江上晚自打和时余在一起后他按时叮嘱她吃药，规律吃饭，已经很少再犯胃痛。只是稍微上了些年纪还纵欲过度，就容易有些腰酸。
“用掌心揉揉，会好一些。”时余面露心疼：“下次在我身边，我来帮你按摩，会好受很多。”
江上晚却不自觉回忆起完整吃掉他的美妙滋味：“......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