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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第249章 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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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丁竹芸掌心那就只有一粒沙子大小的虫子,郑南槐愣神了一瞬,一旁的燕北堂却惊奇地叹了一声:

“他连这样珍贵的蛊虫都愿意给你?”

这个‘他’指的是谁,在场几人都心知肚明,丁竹芸犹豫着顿了顿才用力点头。

旌旸略显急促地解释出声:“还好有这莹魂芥蚤,我们才能一路追到这里。”

郑南槐瞥他一眼,然后冲着丁竹芸赞许地点点头:

“不论如何,派上了用场便是好东西,能依据这个确定李小圆现下准确的位置吗?”

看出他的意思,丁竹芸眼中闪过一丝颓丧,摇了摇头。

“竹芸手上的虫子级别不够高,在超出一定距离后就只能感知到一个大致的方位,无法明确具体的位置。”

是了,刚才听燕北堂的口气,这莹魂芥蚤是不可多得的一种蛊虫,培育起来自然也是苦难重重,丁竹芸一个普通弟子,虽然曾有过一段机缘,也无法轻易养出成熟的蛊虫来,郑南槐虽有些失望,但这也还在意料之中。

况且他和燕北堂已打探到了邬山城藏匿李小圆的可疑地点,倒也不那么迫切需要这样一只虫子来指路了。

想到此处,郑南槐看了眼燕北堂,后者也明白他的意思,便将两人先前打探到的消息给丁竹芸和旌旸略说了一遍,隐去了邬山城中暗流涌动的未知谋算,只说已有了李小圆的下落线索。

两个弟子听完皆松了口气。

“旌旸,你们两个身上的伤还是需要好好治疗一番,正巧我这里也有些消息想给白献涿,你们顺便带回去。”

说着,郑南槐便取出一枚玉简,抵在额头上录入一段讯息后递给了旌旸。

双手接过那玉简,旌旸与丁竹芸对视一眼,颇有些忧虑地问:

“二位前辈要这样潜入邬山城将小圆姐带出来吗?”

郑南槐明白两人的顾虑,只是这两个弟子都能拼尽全力一路追过来,不就是怕多耽搁一分李小圆就危险一分么?没道理轮到他和燕北堂两个大修士就畏手畏脚、势必要等到万事俱备才肯行动,更何况李小圆之所以会被姜殊穹发现踪迹继而落入险境,也有他们的责任。

但他没有说出心里的想法,只轻微一颔首,见他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旌旸也没有再说什么,长老行事,定是比他和竹芸要轻松许多的。

将一些疗伤丹药和传讯符分给两人,又拿出另一枚阵盘遮住先前的那个阵法以便收回阵旗和虫子,丁竹芸两人才终于得以走出地洞——

他们在这地洞里躲了两三日,险些以为要被困死在这里,没曾想峰回路转天降神兵,两位长老居然发现了他们。

寻到一处合适的位置,燕北堂取出了压在乾坤袋底下的一艘灵舟,上头刻了层层叠叠十数个铭文,都是屏蔽探查和加速一类的法器铭文。

“这是奇鹿长老多年前所炼制的法器,你应是懂得如何操控的。”不懂的话就等着被白献涿重罚吧。

临行前,丁竹芸示意燕北堂伸出手来,随后将那只莹魂芥蚤放到了燕北堂掌心上:

“这个给你们,应该能帮上忙。”

燕北堂略睁大了眼睛,“那你呢?你的虫子应该剩得不多了?”

要是没猜错,外头阵盘上那些虫子恐怕是丁竹芸最后的一点蛊虫了,这莹魂芥蚤极为珍稀,对丁竹芸也有很大的自保效用,就这么给了他们……

“没关系,”丁竹芸笑了笑,指了指一边的旌旸,“那里还有一只,我可以用那只生出更多的。”

郑南槐勉强看懂她的意思,有点哭笑不得地揉了揉丁竹芸的脑袋:

“放心吧,等找到小圆姐后,我们再把这只虫子全须全尾地带回去给你。”

捋了下被揉乱的头发,丁竹芸笑着回答:“那我等着你们。”

两人与郑南槐和燕北堂告别后,灵船启动,在滑出去的那一瞬便消失在了虚空之中,隐匿船身的铭文激发了,郑南槐他们又在原地守了一会儿才放心离开。

回到城中,两人却没有急着回邬山城宗门,外人眼中的赵重钱复已被派出宗门做事,他们再顶着这两个人的身份回去只怕会引起麻烦,所以在离开那地洞时,郑南槐就顺手将那两个仍在昏迷的人丢到洞里了,眼下他们得另外想个办法进入邬山城才行。

按照先前的路子,燕北堂提议先到人来人往的茶楼中观望一二,说不定能有什么机会,郑南槐也没有其它办法,便和燕北堂找了个离邬山城山门仅一水之隔的大酒楼坐下。

酒楼大堂往外望去,就可看见云雾缭绕下邬山城一座宗门的琼楼玉宇,此处的说书先生也应景地讲着些邬山城的光荣过往,郑南槐听来听去,觉得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不免有些郁卒,这种东西不应该早被说得人尽皆知无可再听了么?怎么不说点隐秘的新鲜的风闻,那样他们兴许还能捕捉到什么可利用的东西呢?难道是天子脚下不敢妄语,这说书人就只敢讴功颂德吗?

他的样子实在沮丧,饶是这种时候,燕北堂也忍不住浅浅一笑,安抚地摸了摸郑南槐的手背。

郑南槐看他一眼,正要小声抱怨,就听得大堂中坐得最靠前的几桌叫道:

“无聊死了!讲点有意思的!”

“就是就是,这些事情谁不知道啊,再不换个有趣的我们可就走了!”

见底下客人作势起身要走,台上那说书人赶忙伸手劝阻:“哎呀各位别急!想听别的我也有!诸位想听这……里的风花雪月呢?还是爱听这各大派系间的明争暗斗?无论诸位爱听什么,我都能说上两句!”

话中那一顿,这说书人便略一抬手敬了下酒楼对面的邬山城山门,意味很是明显了。

此话一出,堂中那些客人登时激动起来,七嘴八舌地点着菜,其中甚至还有一两桌看着穿着外门弟子服的修士在叫喊。

这情形郑南槐自是喜闻乐见,但又微微蹙眉,靠到燕北堂身边小声问:“你觉得什么样的谈资会对咱们有用?”

燕北堂挑眉,沉吟着回答:“那就要看是什么程度的有用了,若是能提到……那自然是最有用的,如果没有,现下我们对他们了解哪怕多一分,说不定以后也能派上用场,岂不也算作有用?”

这倒也是,郑南槐点点头又坐了回去,正巧堂中也有个客人一掷千金定下题材——正是普罗大众都喜欢的那种风流轶事。

说书人得了赏钱,乐滋滋地清了清嗓子,一开口就引起了郑南槐和燕北堂的重视:

“承蒙客官厚爱,那鄙人就聊上一聊,诸位想必对姜大人已是如雷贯耳,但对常年追随在姜大人左右的那位大人,应当了解不多,只知这位大人对宗门是忠心耿耿肝脑涂地,不过鄙人这儿……却是有一桩关于这位慕容青慕容大人的风流韵事!”

话音未落,堂中就此起彼伏发出一片期待的低呼。

先前郑南槐两人根据打探到的消息做出的推测,便是李小圆极有可能被这个慕容青囚禁在洞府之中,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竟然撞上这样好的机会探听此人讯息,不禁暗自感激那个财大气粗的听客。

“这说不定有些客官以前从未听闻慕容大人的事迹,我只说一件,当年这邬山城险些被叛出宗门的陆狗引来的魔界修士血洗一事,便是由慕容青大人一力镇压绞杀的,便知道慕容大人何等神武!”

听客们纷纷面露诧异,郑南槐也有些惊讶,此事他略有耳闻,怎么好像与这说书人口中的有些出入?正疑惑时,就有人出声替他问道:

“我怎么听说,此事乃是姜城主危急时刻破关而出才得以平息的?”

其他几个听客也应和几句,台上的说书人不紧不慢将折扇啪一声展开,“其实啊,当年城主正值突破的紧要时刻,来不及破关而出,而且亲眼所见之人甚少,为免那陆狗还有后手、也为了稳定人心,于是将此事改做现如今多数人所了解的样子,若非鄙人有位在宗门内也算是有些分量的朋友,也要像诸位一般被蒙在鼓中了。”

这说法究竟是真是假,恐怕见仁见智了,郑南槐看着那说书人,心道谁知道那朋友到底是不是确有其人,只是这样隐秘的事情,旁人也无从验证,且这么一听罢了,他更关心的还是这接下来的‘风流韵事’,不知会不会就是他和燕北堂偷听到的所谓圈养炉鼎一事?

“据我那朋友所说,慕容大人十五六岁时便已跟在姜城主身边,为其赴汤蹈火出生入死,数百年来如一日,也从未有过什么欢好之人,众人都以为慕容大人将要终生只一心侍奉姜城主无心其他时——慕容大人竟带回一名容貌绝艳的女子藏在洞府!”

来了!郑南槐按捺住心中激动,果然是这件事!

只是没想到此事竟这么快就流出了宗门,郑南槐犹记得那日偷听,只说了这件事已在弟子间流传开来,他还以为邬山城出于维护声誉也会对弟子们加以管束,说不定是像那个长老一般看不惯姜殊穹一派的人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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