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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真假骠骑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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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沈兮离开了,但是事她还是干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命张崇安把人给带来了。

两个燕州兵从偏门进来,一路兜兜转转脑子都快转迷糊了,这才到了西翼楼飞云阁,见到了沈清露。

当然不是只有沈清露一个人,就是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外面而已。

张崇安站的直些,把那小兵带到就退下了,至于那个小兵,她低头半跪着,压根不敢抬头看沈清露。

沈清露盯着她,随手招呼一个下人给他搬了椅子坐下,在沈兮带着容澈出来后他才对那小兵说道:

“抬起头来。”

沈兮在一旁看着,也不做打扰,在此之前她派隋氏傀儡去看过,这人的脖子上有一道疤,估计是说不出话了。

那小兵抬头的同时,沈清露险些捏碎了手下的扶手。

为臣下者不得直视主子,所以那小兵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沈清露压抑着情绪问了句:

“姜元香?”

此名一出,不止姜元香本人震惊,沈兮也有点震惊,没有权限零贰叁甚至查不到她的名字,白长庚也只知道姓,所以沈兮不知道这骠骑大将军的名字。

本草纲目有云:“墨曰乌金,又曰元香。”

一个将军与此名实在不搭……不过,母父起名的时候估计也不知道孩子们的未来。

那小兵抬头直视沈清露,沈兮这才发现她的面部格外苍老,骠骑大将军虽不是什么很被看重的官职,但阅历年岁也不会因此放宽,想想这位将军,今年也该是知天命之年了。

目光向下,才发现她的右手畸形,扭曲如枯枝,拿起武器已是极为不易,更妄提拿起笔了。

又哑又提不起笔的,这该怎么问?

沈兮从旁边缓慢回溯姜元香的记忆,能否有字面上的证据全看缘分,但是她要综合姜元香的记忆捋一捋长狄的时间事件线。

沈清露在旁边忙前忙后,甚至想出“把猜的写纸上然后对用嘴写一,错用嘴写十”的奇怪法子。

容澈在一边跟着沈清露折腾手忙脚乱,沈兮则往旁边椅子上一坐岁月静好,两边就像是两个世界。

姜元香在江兰泽刚开始征战的时候还不是骠骑大将军,甚至只是一个家世好但本事不如何的小官,是在江兰泽嫁给沈珏之后因为家世封的骠骑大将军。

江兰泽征战这么多年,眼看着功高盖主,先帝忌惮,就急召江兰泽回京,同时没有打服的长狄也被搁置一边。

但是江兰泽是男子,京都哪个也不瞎,功高盖主的男子,嫁不得寒门亦无世家敢接这个太岁,揭竿而起的底气也在先帝的施压下让给了他没本事的姐姐江芙蓉,除了挑个没本事的皇女嫁了江兰泽也没什么别的退路了。

当时沈珏的皇姐们羽翼丰满,而她与皇姐们差的岁数太大,自然而然的被皇姐们挡在了中尖政权之外,纵然父家有权,也撼动不了那些早早成年的皇女的政权根基。

江兰泽自请嫁给沈珏,先帝也就缓缓的放下了江兰泽,改而削弱兵部去了。

江兰泽嫁进来之后一年有了安平王,此时长狄那个军师刚到长狄。沈清露十五,安平王十三时,长狄求娶皇子,沈清露十六时出嫁长狄——姜元香这个身份,长狄人用了十四年取而代之。

可惜就是,不在战时,骠骑大将军这个名头除了俸禄没什么用。

·

京都大内

燕王上报长狄部落侵犯沈国边境,骠骑大将军姜元香积极请战。

沈珏坐在皇位上,皱眉看了看下面主动请命的姜元香,手中玉串一个劲的转:稀奇,这将军当了这么久的闲职,怎么还有血气要征战长狄?

但沈国边境不容侵犯,于是沈珏下旨,命骠骑大将军领京都禁卫兵轻骑三千,前往燕州帅燕州军出塞。

长狄这块地方不大,沈国作为大陆主国,仅燕州就养兵五万,五万三千沈国将士,沈珏自以为十拿九稳。

骠骑大将军带着虎符到燕州,虎符合并后由燕王从军营里调兵给骠骑大将军,然后骠骑大将军领军出征。

这是出征的流程,因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所以沈国有一个独特的虎符调兵制,虎符留于使臣或亲王之手,朝廷一旦下令调兵,无论是添是撤,将领都无计可施。

实战很有毛病但沈珏没有上过战场,所以这个制度沿袭了下来。

等骠骑大将军带着人到了燕州边境之后,就有隋氏傀儡附身在了禁军统领的身上。

·

随着一只苍鹰的尖啸,沈兮也从隋氏傀儡的视野里脱了出来。

“那个冒牌货到了。”白长离从院子带回了报信鹰,站在白长庚身边说道。

沈兮坐在主位上心里盘算,鉴于在屋里的没外人,她脸上也有些放松——在那位将军和禁军统领同时下令的情况下,禁卫兵轻骑只会听禁卫统领的,拿下冒牌货容易,但是防止她自尽和如何在沈珏面前让她们对质也是个麻烦事……

“啧,你想那么多干嘛?沈珏面前有我呢,虽然她不疼我,但是受苦受难逃出来的亲生子的话和一个身份存疑的将领的话,她还是会信我的。”沈清露毫无形象的撸起袖子。

比起安平王肌肉流畅的身体,沈清露的身上大大小小有许多疤,其中大部分是沈珏囚禁江兰泽时候的旧疤,但也有一部分是在长狄蹉跎出来的。

沈兮和容澈默契的感觉到这位又要干点大的了,果不其然就听到沈清露的下一句:“哎呀,我才记起来,这些疤都太不明显了……脸不行,毁容的疤可不容易祛,哎,阿澈!过来给我锁骨上靠近脖子那划一刀!”

“……”容澈侧头去看沈兮,沈兮仰过去叹了口气:“长庚先生,这事该您管。”

白长庚抬了抬眼皮:“听他的罢,虽说那冒牌货心系长狄,必会延长行军时间,但若是由着他闹,你且等着搞砸吧。”

……好,真不愧是她七姨母,够疯。

·

从长狄绑过来的人质安安分分的在燕王府地牢活着,真正的姜元香的口供也凑出来了,只等着假货上门自投罗网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沈珏虽不懂实战,但也知道这个,于是圣旨八百里加急到了新燕州转运使府上,那会儿她正巧在和燕州知州赵晴山商议今年供完燕王此次行军后的粮食转运规模。

沈珏的圣旨一到,新燕州转运使人都是傻的:燕王才调了三千轻骑一个月的粮草,怎么陛下还要再调?

还是赵晴山拽了她一把,她才反应过来接旨。

新燕州转运使接过圣旨送宣旨官走后,就一个腿软栽倒在正厅的椅子上喘粗气了:“赵知州啊,长狄,不是偷袭不成被燕王殿下灭了吗?怎么圣旨里说,朝廷又调兵来了?”

实际上许连霏心里清楚,燕王府管家凭燕王口谕调粮,八成至今都还未报朝廷。

“赵知州啊……那,那可是欺君之罪啊……”新燕州转运使看着赵晴山毫不意外的脸,起了一半的身又栽歪到了椅子上。

赵晴山其实不知道此事由来,但是她知道燕王是能干出这种事来的:“无碍,殿下肯定是自有打算。”

新燕州转运使哀嚎:“你说的倒是简单。”

赵晴山按了按自己斑白的鬓角,阳光穿过窗隙照的她银丝发亮:“那又能怎么办呢?你听了燕王的话运了军粮,如今除了跟燕王站在一条船上,你可还有别的路?”

沉寂良久。

“一起去问燕王吧。”赵晴山说,“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殿下不是傻子,这次,恐怕是因为朝廷里有长狄的人。”

赵晴山活的通透,要不是骨头太硬如今也不会只是个知州——沈国嫁出了昌平公侯,这位公侯又是燕王的皇兄,长狄与沈国一向不和睦甚至于语言不通,燕王能提前得知长狄夜袭,那一定是因为昌平公侯传了信。

再看朝廷的反应,也能猜个一二,燕王瞒下了长狄被灭的消息,估计是朝廷里有长狄的奸细,只是……为什么燕王笃定那奸细一定会被朝廷派过来呢?

·

赵晴山与新燕州转运使给燕王递了拜帖,一经允许就马不停蹄的到了燕王府。

“赤霄,赐座看茶吧。”燕王府正厅里,沈兮与容澈一左一右坐在主位上,赵晴山行礼过后就坐下了,新转运使倒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上任燕州转运使华星烛可是被这位直接抄家,华氏合族斩杀。

“许转运使为官清廉,本王不会无缘无故杀人的,不要怕嘛。”许连霏,华星烛死后沈珏调过来的转运使。

本来沈珏寻思着趁着赏赐沈兮除贪官的时候,派人拿燕州转运使的官职再试一试沈兮,看看她会不会插点自己人进去。

但是沈兮接了赏赐后,面对宣旨官的诸多暗示视若无睹,最后还给沈珏写了让她注意一下这个宣旨官的家书。

沈珏当时坐在皇位上看着沈兮的家书,听着宣旨官张嬷嬷的汇报,心情愉悦的紧,顺手赏了点给容澈的“母家”裴家,调了四品地方官许连霏过来。

许连霏听着燕王的话很是不信,但她依旧顺从的应了,沈兮打眼一看就知道她那句话等于没说,干脆直接略过许连霏,直接跟赵晴山说话了。

赵晴山问的就是她的“欺君”一事……现在燕州的消息往来人员出入都在沈兮掌控之中,所以知州和新转运使知道些什么也不妨事,于是沈兮就顺嘴告诉了她们。

听完以后赵晴山状态还好,反倒是许连霏,拿着茶杯的手抖成了筛子,沈兮看着她的手,生怕自己这套杯子碎了。

明明在此之前她也是个四品,胆怎么这么点?

“更深露重的,二位再回去也不好走路,今晚就在燕王府留宿吧。”沈兮敲了敲身旁的黄花梨木几,赤霄和一个容澈新养的小厮便给赵晴山两个引路去了。

燕王府现在除了赤霄,别的暗卫系着燕王府令牌都系着燕王府令牌,被派去民间代燕王惩恶收揽民心了。

所以容澈又挑了几个底子干净机灵的养在了身边,引路这个就是容澈最喜欢的小厮——容澈赐名清文。

四个人的身影在正厅消失,容澈伸了个懒腰,倚在了沈兮怀里:“寻常人怎么也是白天来,她两个倒是独特,再来的早些,我还以为她们要饭来的。”

姜元香的口供是容澈和沈清露折腾出来的,但是沈清露一副短工做派,酉时就给自己放工了,所以差不多都是容澈忙前忙后,沈兮和白长庚有空也会去帮一把。

但很显然,她们有空的时间很少。

容澈好不容易忙出来,赵晴山她们就来下拜帖了,帖是黄昏回的,人是傍晚来的。

沈兮抱着容澈亲了两口安抚他:“等折腾完长狄就没这么多事了,这个时辰了,我们先去睡吧,那人明日估计就要到了。”

隋氏傀儡的能力之一就是分化傀儡,原本的隋氏控制新分化的傀儡,隋氏由沈兮控制,燕王的视野已经笼罩了整个燕州。

所以沈兮看到“姜元香”已经带着三千禁军到了昌平郡,明日就能到安平郡了。

沈兮脱出隋氏傀儡的视线,低头去看没声了的容澈。

他已经在沈兮的怀里睡过去了。

沈兮腾了腾手把容澈抱起来,再看之前一动就会醒的人,此时毫无反应——他已经睡熟了。

沈兮抱着容澈挥挥手用神力给他盖上了披风,随后才乘着轿子回到了寝殿。

·

“姜元香”骑着高头大马远远的眺望燕门关,试图找到一点长狄夜袭成功的痕迹,但奈何这块丘陵实在不够高,她看不到。

“将军,你命我等连夜而来,却非要在小路上行军,硬生生将行军时间拉长,如此行径,难不成有什么高见吗?”禁军统领——此次三千禁卫军的小队长,皱着眉向“姜元香”发问。

“姜元香”转过头来,凹陷眼窝下的眼睛闪过不耐:“魏统领,本将军才是陛下下旨带兵的将军,你逾矩了!”

她再从高处探望燕门关的情况,实在看不见,也就罢了,燕王的折子里没有提到燕门关是否失守,鉴于燕王以往的行径,她觉得是没守住。

“姜元香”心知离燕王府也不远了,不宜生事,只好下令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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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元香”从大路带着人路过热闹的集市后,她才感觉不对,边疆起战事,虽然安平郡离燕门关不算近,但此时百姓们不该是一副和乐的样子。

她一路紧赶慢赶,带着人到了燕王府。燕王府大门外都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比起京都建筑的清雅精致,燕王府实在是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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