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你就是我千年等待的天使》
第十八章 平淡生活
大家没有在一起上班,还是同租一室,住在一起。进入六月份,肖云飞他们都找到工作,虽然苦点,总算有事做了。除了唐家亮还在他表叔那边吃饭,李涛在早餐店管吃管住。肖云飞、郑大海、杨国强三人定了一个君子口头协议,谁下班早,必须回来买菜,所花的费用在一个笔记本上记录,以便相互均摊,这样就不需要天天在外边吃饭,既节约,有卫生。
肖云飞和郑大海在离家不远出的一个工地上打工。一天上午肖云飞和大海照常上班,还不到一个小时,工地停电。搅拌机和升降机无法启动,工长说是市政公司修路的时候,挖断电缆,可能停工二天,大家回去休息,补助伙食费。俩人回来后,才不到十点,肖云飞和大海说了一句,便去了小兰那边,接她过来吃饭。
由于饭馆不是很忙,小兰向老板请假两天,和肖云飞乘车回到一亩园村时,已是下午二点半了。
天气渐渐炎热,大海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躺在床上看金庸的《神雕侠侣》,见肖云飞和小兰进来,忙站起来穿上背托。
“不好意思,”大海咧嘴一笑,“这是小兰吧,云飞一天到晚念叨,果然和大明星一样,呵呵。”
“看你说的,”小兰略有羞涩,放下挎包,“你是大海吧。”
“是啊,你怎么晓得?”大海诧异道。
“云飞哥说的呗,不过我们原来见过一面,你们来店里吃过面。”小兰微微一笑,打量一下屋内。
这是肖云飞他们回来后重新租的房子,长方形的屋里放了二张床和大小二张桌子,床上的被子还算齐整;右册床头的大桌上放着一些书籍和课本,不用说,是肖云飞在坚持学习;顶棚和墙面用报纸糊上,以免灰土落下,墙面上挂着三四个旧的行李包;靠大门墙角的小桌上放着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一根铁丝紧在墙壁两边,搭着几条毛巾。
“被子好长时间没洗了吧,都有味了。”小兰坐在肖云飞的床沿,看了肖云飞和大海一眼。
“哪象你们女孩那么干净。”大海挠了挠头发。
“天气这么热,小兰,先洗把脸。大海,你帮我去买三根雪糕。”肖云飞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递给大海。
“不用,我这儿有钱。”大海推开,转身走出门外。
“我把被套洗洗,你们把被子抱出去晒一晒,晚上睡觉也舒服一点。”吃完雪糕,休息片刻,小兰站起来,开始在拆被子。
“大海,把你们的被套和没洗的衣服拿过来,一起洗。”
“不用啦。”
“夏天热,现在洗出来,不到晚上就干了。云飞哥,你把他们的衣服找出来,一起都洗了。”小兰说着,把大家的被套都拆下来,肖云飞和大海把床下未洗的所有衣服一并搜拿出来。
小兰在外面树荫下开始洗衣服,肖云飞则在旁不停把盆里的废水倒换,并不时和她聊天说话。
“云飞哥,被套洗好了,你让大海帮你把水拧干挂上,我来洗代衣服。”不到一个小时,被套和衣服全部洗完,只差清水洗涤了。
“大海,过来一下,帮我把被套拧干。”肖云飞朝屋里喊道。
“哎。”大海应声走了出来。
“小兰,今天来玩,没想到倒给我们洗这么多衣服,辛苦啦。”大海把手洗净,和肖云飞对拧被套。
“反正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洗完衣服再可以说话嘛,不然晚上怎么好意思吃你们饭啊。”小兰抖抖衣服,开始晾晒,笑道。
“哈哈,小兰说笑了。”大海大嘴一咧。“今天可让云飞请客,让他表现表现。哦,对了,云飞,晚上把二叔和方丽他们一起请来。”
“那是肯定的,一会早点去把菜买回来,让小兰帮我们做饭,她吵菜可好吃了。”肖云飞呵呵一乐。
“我就知道,一来你不会让人闲着。”小兰一撅嘴唇,撒娇说道。
“云飞,我提醒你噢,你可别把人家吓跑,下次人家可不敢来啦,哈哈。”
夏季夜短天长,快到六点半,李涛、扬国强、唐家亮、方丽、以及二叔家对面李大妈的女儿小梅才陆续回来。在此之前,肖云飞去请二叔、二婶和李大妈吃饭,二叔已从二婶口中得知肖云飞和小兰的事。他过来关照几句后,便离开回家。大家也知道二叔的心意,自己夹在一帮年轻人之中,大家肯定拘谨;倒不如让肖云飞们开开心心,无拘无束。
今天可以说肖云飞他们来北京以来最开心的一次聚餐。当初来北京的人不仅到齐,还有吴小兰、小梅,一共八个年轻人,再加上大家都已经上班,不在为生存犯愁;所以大家坐在桌边,气氛非常热烈。
“还是云飞哥有本事,以后我也要找象小兰姐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唐家亮坐在桌边,看看在肖云飞身旁的小兰,羡慕道,
“呵呵,你小子有云飞一半本事就不错了。”大海一拍家亮的后脑勺。
“做的不好,可能不好吃,你们尝尝,别见怪吆。”小兰红着脸,掩饰羞涩,对大家说道。
“好吃,好吃。”大家都是年轻人,也不推让,纷纷动筷子。
“有点麻辣,对我口味。”大海吃着,赞不绝口。
“我怕你们吃不了辣的,辣椒就少放点,不知道你们习惯不?”
“我们安徽人也能吃辣椒,没事的。”李涛呵呵一笑,“你来玩,听大海说还帮我们把被套、衣服洗了,又给我们做饭,真过意不去,谢谢你。今天你最辛苦,多吃点。”
“谢什么呀,反正也没事,洗几件衣服算啥子事吆。”小兰轻声细语的四川口音如玉珠滚盘,清脆悦耳,暑气似乎也减去几分。
“我们倒无所谓,不过云飞倒要练成吃辣高手,到时别因为吃不了辣的,进不了小兰家门。”扬国强在旁,嘻嘻笑道。
“小兰姐,你真好看,”挨着小兰身边的方丽,用手摸摸小兰头上的蝴蝶发夹,亲热说道,“这件上衣在哪买的,上面还锈有蝴蝶呢。”
“小丽,看你说的,是在早市买的。”小兰倒不好意思。
“小兰长的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小梅赞口说,“还是云飞哥有福气。”
“别老这么夸人家,还要不要让人家吃菜,”肖云飞笑着说,“忙活半天,也该让人家吃几口菜嘛。”
“心疼啦,云飞哥。”方丽打趣道。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嘛,所以小兰今天来看你们。”正在肖云飞得意说着,冷不防小兰用手捶了肖云飞一下肩膀。
“美着你,云飞哥,”大家见状哈哈直乐,方丽在旁扑哧一笑,“以后可不许欺负小兰姐。”
“对,以后欺负小兰,我大海第一个就不答应,哈哈。”
“喂,你们有没有搞错,我们可是一个村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不帮我,倒帮起小兰来啦。”肖云飞故意抗议道。
“当然吃的好,讲的好喽,何况还帮我们洗衣服呢。”大海眦牙一乐,众人都哈哈大笑。
“小兰姐,听说你家就在三峡附近,多好的地方。” 方丽用筷子夹了几块红烧鸡放在小兰的碗里。
“恩,我们家那儿还有大熊猫呢。”
“真的呀!!”众人瞪圆眼珠,羡慕地看着小兰。
“我们那儿有好多竹林,大熊猫也喜欢呆在那儿。要不是国宝,我保不准捉一只送给你们。”小兰陡然调皮一笑,话音未落,大伙早已笑得前仰后合。
“小兰这份人情可大了,你们可是没法还了,”肖云飞爱恋地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笑嫣如花的小兰,笑道,“所以我说嘛,肖云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追小兰是假,追大熊猫才是真的。”
本来大家刚刚直起腰来,准备吃饭,肖云飞的一句话又把众人笑倒一片。
“你—”小兰鼓起嘴,用小粉拳连连捶肖云飞,肖云飞呵呵低声告饶。
“云飞哥,看把你美的,” 方丽止住笑,看着肖云飞,“提醒你,你不好好待小兰姐,小心小兰姐跑了。”
“不会的,我会永远护着小兰的,”肖云飞深情看着依在肖云飞肩头的小兰,动容说道,“我会照顾她一辈子,不让她受人欺负,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我们大家为共同为云飞和小兰干一杯,好不好,祝福他俩。”李涛站起来,提议道。
“好,来,干杯,祝云飞和小兰花好月圆,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谢谢,谢谢。”肖云飞红光满面,站起来连声道谢,小兰则喜羞满面,低下头来不说话,幸福甜蜜地依在肖云飞的身边。
“来,大家吃菜,今天你们一定要吃完,不然小兰一生气,以后不来给我们做好吃的。”
“又让我做饭,还是要教教你喽,”小兰抬起头,娇声“抱怨”道,“我们四川好多男的,可是做一手好菜呤。”
“对,教云飞做菜,我们大家还能沾光。”大伙又是一阵起哄,嬉闹。
“行,没问题,我保证一年内学到小兰的真传。到时做一桌菜请你们,我敢保证,让你们吃一次,你们肯定永远也不想吃第二次。”
大家顿时哄堂大笑,肖云飞他们在北京几个月来遭受到的委屈、烦恼、苦难统统被这一阵阵笑声所带走。
“小丽,小梅,今晚太迟了,小兰就不回去了,在你们那里住,方便吗?”吃完饭,肖云飞对和小兰一起收拾碗碟的方丽、小梅问道。
自从方丽来到北京,很快就和小梅相处得如同亲姐妹。小梅也是二十岁的女孩,和父母住在□□平米的小屋里本来不是很不方便,于是和自己的父母商量后,与方丽一道在父母隔壁的院子租了一间只有五六平米的小屋,房子不大,倒被两个女孩归置得干干净净。
“云飞哥,这叫什么话,房子小,天气热,就怕委屈小兰姐了,收拾完后我们带小兰姐去看看。” 方丽嗔怪道。
小兰见肖云飞这么安排,也没推辞。肖云飞去约她的时候,已经告诉,工地断电,要停工两天,想约她明天一道去颐和园游玩。由于饭馆不忙,自己也没去过,小兰在犹豫的时候,见肖云飞郑重向她保证晚上在方丽家里住宿,才带上换洗衣服和肖云飞一起过来。
“小丽,给你和小梅添麻烦啦。”小兰微笑对二人说道。
“这有啥麻烦,只要你不嫌弃,欢迎你常来。”小梅望着肖云飞,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