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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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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在猫头鹰屋的房梁之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声,奥利维亚压了压头发,觉得大赌场那边不许使用式影传讯的规章制度实在太不合理了,真希望不是那个新上任的场主在争权夺利时脑子被打坏搞出来的产物。

没想到一向古板的布莱克家族这次突然搞起了操控赔率的活,奥利维亚还从美国那边听说,他们甚至还无意中插手了马尔福家族在港口的魔药生意,传过来的消息显得那人傲气十足又带着几分莽撞,似乎是急于立功的表现。

但却打破家族与家族之间脆弱的平衡和联结,当然啦,那些铁与血立下的规矩被打破关系不大,金银珠玉等财宝被小虫偷走的窝火感觉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咔嚓",一股白玫瑰的柔软清香竟被西北风冶炼出了凛冽的感觉,奥利维亚吸了吸鼻子,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阿布拉克萨斯。″她出于礼貌问候道。

"下午好,奥利维亚。″,也许是因为呼啸的寒风,也许是因为寒风都吹不走的臭味,阿布拉克萨斯的眉毛罕见地微蹙着,但在碰上奥利维亚的眼睛时又恢复成一副疏离微笑的模样。

"真是糟糕的天气--你似乎遇到了麻烦。"阿布拉克萨斯道,"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他招了招手,停在高高栖枝上的雕枭飞落下来,稳稳当当的落在他面前,顺便用一种睥睨的神态扫了一眼奥利维亚面前的谷仓猫头鹰,"这种猫头鹰也许很难在这种天气下进行长途旅行。"他温言提醒道。

"总会有办法的,说不定有哪阵顺风愿意借它一时力呢?″奥利维亚轻声道,"你好像也不常来这,刚刚你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不过想必你已有了头绪。″

"风起不起,那也得看时间如何。"阿布拉克萨斯眨了眨眼,浅色的睫毛就像拥有银色翅翼的蝴蝶一样挠人心痒。他的大拇指似乎有意无意的动了一下,盖住了收件人的名字,"所以多谢你的关心--你认识亚克利斯先生吗?"

奥利维亚思忖了一下,随即道:″是埃德蒙 亚克利斯先生么?"她笑道,"亚克利斯先生热心于公益,对于身陷囹圄又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尤为照顾和提携,听说他退休后常光顾"圣迹"咖啡厅,前不久还和罗齐尔夫人在那碰面呢。"

"你消息可真是灵通。″一阵夹着雪粒的风扑面而来,"真是好大的一阵风。"阿布拉克萨斯嘀咕道。

奥利维亚笑了笑,正要回话,"哐"的一声,"哎呦″地痛叫,阿布拉克萨斯手一抬,那只雕枭便扑棱着翅膀勇敢地跃进了风雪里,"说真的,你可以用这只。″他招了招手,又一只猫头鹰落在了奥利维亚面前,"会比霍格沃茨的好用。″他简单的说,表情依旧淡淡,"如果你愿意的话。″

"那就多谢啦。"奥利维亚轻飘飘地说,淡金色的发尾掠过她的侧脸,靴跟踩在木制阶梯上,嘎吱一响,自此了无痕迹。

"Hi,奥利维亚。你也在啊。"少年干净地声线在她身后想起,谢醉玉用斗篷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却仍免不了上下牙打战得声音,"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你也来寄信的吗?"

"嗯,寄给笔友的礼物。"奥利维亚在谢醉玉来之前堪堪将信复制成双,将两封信各系在一只猫头鹰腿上,她的手指有些僵硬,倒不是说她不想用魔杖,而是她的魔杖总会打出各种各样的死结。

谢醉玉乌溜溜的眼睛在其中一只猫头鹰油光水滑的羽毛上停留片刻,他刚刚又和阿布拉克萨斯擦肩而过,不可能不知道这只猫头鹰是谁的。

但这人有个优点就特别好,他从来不会问东问西,也不会到处乱说。刚好和马克尔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他只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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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的。"在实验结束后,里德尔给奥利维亚递来一封扎着墨绿色绸带的请柬。

奥利维亚除下手套,草草的看完上面的内容,"豁,还可以带个伴。"

"你带谁?″

"那你带谁?"

几乎同时。

奥利维亚转过头,带着笑意将沾上了污渍的手套点燃,洁白的布料从指端燃烧起来,散发出烟般的辛辣,"是布莱克家的女孩儿吗?柳克丽霞对你着迷的不得了。″

里德尔笑了笑,"也许。″他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寒风将烟味卷走,在清新空气的同时也让有求必应屋的温度直线下降,他脸上混合着不耐与厌倦,"那你呢,和那个中国男孩吗?不过他大概用不着邀请,我替斯拉格霍恩誊抄邀请函的时候看到他名字了。″

"哦。″奥利维亚耸了耸肩,打了寒战,把里德尔的手从窗边拨开,重新把它给关上了,"谢先生成绩优异,邀请他也是难免。"

里德尔挑了挑眉,似乎对"成绩优异"这词充满疑问,奥利维亚平静地回望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你知道奥菲利亚她们正试图让你喝下迷情剂吗--不过我现在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不过,既然你知道这回事,为什么不去阻止她们呢?迷情剂是禁止带入校园的,对吧,万事通小姐?″

"但可惜每年还会有那么多人因为误食迷情剂而被送进校医院。″奥利维亚缓慢地绕着颈侧的一缕头发,试图让它变得弯曲起来,她俯身看着搁在桌旁的羊皮纸,″我没法不鼓励学生追求爱情,尤其是斯莱特林。″

里德尔把那张纸抽回自己身侧,″我猜她们没把药剂带到谈话的那个地方,当然你确实不太会扣分,阿布说你扣的分是级长里最少的。"

奥利维亚放松的倚在靠背上,但一想到她给予的工资都流向了这张单子上的名贵药草,她的心就痛得滴血,毕竟这上面的魔药是里德尔的私人--她一分钱都捞不到,"你看出上面魔药是用来干什么的了?"里德尔品味着她的神色。

"貌似没有。上面的魔药种类繁杂,倒有点防患于未然的意思,我只能猜测你在摸索一款药剂--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学艺不精。″奥利维亚一哂,坦然地说道。

"说起来,既然迪佩特校三申五令,那些迷情剂究竟是怎么被塞进来的?"里德尔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

″上面标着香水什么的就可以了,反正每个人闻到的迷情剂总归来说……都算好闻吧。所以管理员认不出来,再说也不危险。″

″如果把毒药或者药材,也贴上类似的标签,那些探测器会认出来吗?"里德尔举一反三。

"不会。″奥利维亚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片,"他们这种探测器侧重于黑魔法气息,而且有一个大致域值,如果药剂或者药材在制作过程中没有特别严重的黑魔法残留,应该是检测不出来的。″

″你说探测器侧重于黑魔法气息,那如果用无害的魔法气息把它遮掩住那又会怎么样呢?"

″这个估计就和妖精战争中的那个"伊甸炸弹″差不多吧,妖精用一层无害的金属盖住下面魔法金属的冶炼气息,不过这个貌似好像已经失传了。"

"我倒认为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里德尔闲闲的捏起桌上的线装的那本《唐诗三百首》,奥利维亚劈手夺过,他的眉毛高高扬起。

"有道理,下一年我们就做这个。"灰蓝色眼睛微亮,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不过,我们这可算知法犯法吧?"

"既然现在法律已经烂透了,那么推翻它也未尝不可,你信不信?″里德尔扫过奥利维亚的指尖,心底阴影般的掠过一丝不快,但并未滞留太久--

奥利维亚看了他一眼,毫无预罩地,抵着鼻尖笑了起来。

不是她往常那种淡淡的,半散不散,精心调制过的笑容,她突然笑得厉害,胭脂般的红一路从脖颈漫到了侧脸。

"我信。″依然是有笑音的。

里德尔又报以挑眉,却靠在椅背上,慢慢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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