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公主殿下,我们该去别处巡逻了,如果您看到可疑人物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会第一时间赶来救您的。”
“谢谢好心的警卫长先生,祝你好运,希望你能早点抓到歹徒,如果抓到歹徒我真想看看这个歹徒到底是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还是一个插着恶魔翅膀的女人。”
警卫很自信地说道:“我猜百分百是男人,这年头恶魔出现的概率没比神低多少。”
温瑟微笑不语,目送着圣宫警卫离开。
既然知道恶魔出现的概率不高,怎么那些女人被认为是灵魂出卖给魔鬼的女巫时,没有一个人出来为她们辩解,是因为她们不配吗?还是他们不想?为什么不想?
温瑟目送着圣宫警卫离开,关上门转身回屋,就看见艾德琳满目惊惶地看向她。
“没事了艾德琳。”
刚刚她从窗户回来时正好被艾德琳发现,温瑟以为艾德琳会害怕大声喊叫,正想提醒,艾德琳却先她一步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赶忙将她推回房间,替她卸了剑和衣服。
艾德琳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听见她说没事后就默默转身回了房间。
温瑟知道艾德琳肯定害怕极了,但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和艾德琳解释这一切。
温瑟回到房间坐在床上,面前再次有金光闪耀,那道金色的符又出现了,又一次以很快的速度进入了她的腹部。
这一次没有任何疼痛,但是她感觉到她的身体里有了一缕缕游荡着的、有活力的灵力。
金符的出现会助她修炼,上一次金符出现和这一次金符出现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她救人之后,所以金符是对她救人行为的奖励?
动荡不安的一夜过去,所有的搜查追捕都没有个结果。
这一夜,圣宫的警卫没有一个能合上眼。
而他们大动干戈要找的人则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睡了个美美的觉。
清晨的阳光从透过窗帘的缝隙一缕一缕爬上卧室的墙壁。
“师尊,我喜欢修炼”,温瑟听见自己这么回答。
她这么说完,师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可真是个榆木疙瘩,天天修炼有什么意思,适当也应该发展发展自己的爱好。”
“你这样,师尊怎么放心你一个人下山去历练。”
“放心吧师尊,无论在哪我都会照顾好自己的。”
“但愿是这样,为师怕你一个人把自己闷坏了。”
“不会的,我喜欢修炼,我想变得更强,想要有一天能保护师尊,能和师尊一起护住宗门的师姐妹们。”
温瑟看见师尊眼里的欣慰和心疼,她觉得这就够了,世界上只要有师尊一个人在意她爱护她,她就能有足够的力量去做任何事。
温瑟感觉背上暖暖的,是早上的太阳晒在背上的感觉,阳光真好啊,她转头看向太阳的方向。
太阳诡异地变大,光线刺目,眼前有一瞬间的发黑。
身后师尊的声音好像突然离她很远很远。
温瑟有一瞬间的心慌,忙转头。
刚刚还在她面前的师尊不见了,温瑟惊慌张望,看见的却是大片大片的红,整个世界都被血色浸染,温瑟心突突的跳着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下一秒她像是被什么强大的力量往后拖,温瑟拼了命想挣脱那股力量,她很烦躁,很生气,使尽浑身力量挣脱,终于在她快要力竭前挣脱成功。
脚下却不知道被什么绊住,直愣愣地整个身体往下坠。
床上的人一个激灵弹坐了起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温瑟愣愣的发了几秒呆,视线落在自己白皙细腻的手上,手握成拳指尖刺入掌心,疼。
拉开窗帘,阳光迫不及待地涌进温瑟的怀里,感受着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温热感,她还活着,活在这个没有师尊的世界。
温瑟转身,如同行尸走肉走进了洗漱室。
洗漱完,温瑟开始打坐修炼,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唯一熟悉的就是灵气在身体里游走的感觉。
体内的灵气宛如灵动的精灵,在她的经脉中穿梭游走,时而汇聚,时而分散,带着丝丝清凉之意,却又蕴含着磅礴的力量。
她的丹田处,一个小小的金色光团正在缓缓旋转,随着灵气的不断涌入,丝丝金色的丝线从丹田中延伸出来,如同蛛网般连接着她的全身经脉,将涌入的灵气一丝不漏地吸收、炼化。
修炼的熟悉感让温瑟有种正在被师尊怀抱着、被青云宗众师姐妹们围的感觉,温瑟有一瞬间的鼻腔发酸。
上午的祈福活动即将开始,温瑟到达神殿的时间刚刚好,不过今天很不一样的是,神殿里多了一股肃杀的意味。
迈进神殿,就看见祈福人员分男女站在了两边。
温瑟一进门,泽登就迎了上来:“公主殿下,昨晚休息得好吗?”
温瑟看向被拿着画像的圣宫警卫一一核对的男人们,漫不经心道:
“能好么,大晚上的被人敲门是个正常人都很难休息好。”
“真是抱歉”,泽登道:“以后我会吩咐警卫们不要那么粗鲁地叨扰您的。”
被核对的男人们都绷着脸,既好奇,又害怕自己不小心和画像上的通缉犯长得像然后被带走经历酷刑最后落得个凄惨下场。
而女士们被隔离在另一边,只能张望那边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画像,是有人看到了闯入者的面孔了?”温瑟远远看着警卫手上的纸,有些好奇那上面是什么。
“没有人看到脸,但是看到大致身形和对方使用的武器。”
“也许闯入者已经离开圣宫了”,温瑟道。
泽登:“但是负责追捕闯入者的加利安神官似乎认为那位闯入者既然敢来圣宫,肯定不会轻易离开。”
“泽登神官,请问你知道来祈福的男士们都有哪些人带了长剑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温瑟和泽登身后响起。
泽登转身:“男士们随身带的武器在进入圣宫时都有登记,加利安神官需要的话,我待会儿让人送来。”
“劳烦了”。
加利安看向泽登身旁,“见过尊敬的公主殿下,昨晚给您造成了惊扰真是抱歉。”
温瑟看着眼前男人的脸,想起昨晚他蛊惑劳伦杀害艾伯特的场景,提了提嘴角:
“加利安神官你好,不用多礼,不知道您的工作现在做得怎么样了,有头绪吗?”
眼前的少女美貌无双,但是她的眼睛和她的年纪十分不匹配,加利安莫名觉得那双眼睛背后是一个成熟睿智的灵魂。
他居然把把成熟睿智这个词用在一个女人身上,加利安反应过来觉得真是见鬼了。
“目前只有那个闯入者持有武器的确切信息”,加利安回过神来后说道。
“那是什么武器?”温瑟问道。
“一把长剑。”
温瑟道:“所以找到那把剑就能找到闯入者么。”
“对,所以要先从圣宫里持有长剑的男士们查起。”
名单很快送来,加利安拿着名单匆匆离去。
泽登为温瑟介绍道:“加利安是一名很优秀的神官,对圣宫最忠诚的神官。”
温瑟:“我相信他的忠诚。”
很相信,非常相信,毕竟那个木屋里那些枉死的女性就是加利安所谓忠诚的最好证明。
神殿又迎来一位匆忙的人,尤里一进门就看见了泽登身旁的少女,那天出现在木屋门前的是她。
尤里莫名把眼前的女孩和昨晚的黑衣人联系在一起,因为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是昨天出现过在木屋旁边。
但是尤里看着身形羸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走的少女,很快打消了自己的猜测,一个无知的贵族少女,怎么可能有胆量有能力在他们面前救人。
“尤里牧师,劳伦怎么样了?”泽登询问道。
“他的眼睛受伤,医生诊断后告知他失明了,并且再没有恢复的机会。”
“可怜的劳伦,竟然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
尤里:“劳伦可惜了,他本来是这一批见习修士中最优秀的孩子。”
泽登:“是的,他眼睛失明了,之后应该也不能留在圣宫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温瑟想起那个举剑要杀自己同伴的男人,他叫劳伦么,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过能下得去手杀自己同伴的人能可怜到哪里去呢。
“这位是?”尤里看向温瑟问泽登。
“这是王国的温瑟公主,来圣宫为国王祈福”,泽登介绍道。
尤里礼貌地给温瑟行了礼,“尊敬的公主殿下,请问你昨天有没有看到什么陌生可疑的男人?”
“尊敬的牧师先生,我并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男人,要真的说遇见什么陌生可疑的人的话,我想那大概只有你了。”
“我?”尤里感到可笑。
温瑟点头:“当然,毕竟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如果能知道你的名字的话,我们大概就不陌生了你在我这里也就不算可疑人士了。”
“公主殿下,真是抱歉没有像你介绍我的名字,我叫尤里,一位牧师,很荣幸见到您。”
“尤里牧师,很荣幸见到你,也很感谢你昨天带领迷路的我走出森林。”
“公主殿下您误入森林了吗?”泽登很是惊讶。
温瑟正欲回答。
身后有人大踏步而来:“请问公主殿下,您是有一把长剑吗?”
加利安拿着名单再次出现在神殿大门。
所有人的视线都因他的话聚焦在温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