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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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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烈日依旧当空,体感越发炎热,似乎整片天际都笼罩在大蒸笼里,又热又闷。

许镜回家,先到村里的水井呼哧呼哧担了好几桶水,肩膀又酸又疼。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角滚落,顺着廋削的下颌线,啪嗒砸落进地里。

前两天她上山,没给家里担水,家里用水吃紧,全靠宋渔半桶半桶往家里提水。

所以干脆打算多担水,存在家里。

“迟早要打个水井,喝水忒费劲儿。”许镜放下水桶,怨念颇深。

可打井要花钱,起码二三两银子,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她兜里就一百多文,还打不起井。

忽地,许镜想起什么,心头微动,眼睛一亮:“正好现在有时间……有了……”

许镜从家里拿了柴刀,到许家背后的山腰,砍了不少竹子拉回院子。

打算在院子里将竹子锯成一节一节的,然后将竹节处打通,当做简易水管。

听说这还是许老爷子还在那会儿,特意种在后山腰的。

竹子在大岳村不值钱,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就有几处竹林,可惜是苦竹,长出的竹笋又苦又涩,不好吃。

拿来当柴火,还会炸灶膛,不如山上枯枝木柴好烧,所以没什么村民喜欢。

唯一喜欢那片竹林的,也就竹篾匠和村里的半大小子,竹篾匠不用说,村里半大小子喜欢去竹林里边抓竹鼠。

里面的竹鼠长得又大又肥,抓到一两只,也能让一家人打打牙祭,改善改善伙食。

许镜正呼哧呼哧锯者竹节,旁边响起宋渔的嗓音。

“这是金银花和薄荷叶泡的水,可清热解毒。”

许镜拿汗巾擦了把脸上的汗,头也不抬,闷声说了谢谢。

宋渔轻嗯了一声,将装水的小瓦罐放到许镜简陋的工具箱旁边。

“这些竹子也可以用来抓捕猎物么?”

许镜抬起头,正打算解释,目光咻地落到宋渔扛着的物件上。

“你扛锄头出去做什么?”

“去地里锄草。”

宋渔正了正头顶的草帽,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地里的活儿都是原主在做,看来这两天她去山里打猎,许奶就把地里的活儿,派给宋渔了。

现在还不是农忙时节,但是只要是地里的活儿,就没有轻松的。

面朝黄土背朝天,腰酸背痛,杂草叶子锋利得能割破皮肤,又热又累。

“之前我都将地里的草铲干净了,才几天没多大事儿,晚些时候,我有空了,会去侍弄。”

“你待在家里帮忙就行。”

小姑娘每天早早做饭,打扫,洗衣,缝补衣物,喂鸡,外出割草,捡拾柴火,时不时还得照顾家里的菜园子,已经格外忙碌。

许镜认可她的劳动价值,不想再往她稚嫩瘦弱的肩膀上,增添更多。

而且那几块地几块田,还有许奶时不时勘察着,出不了大事儿。

明明是很平常的话语,宋渔听着,有种被关心爱护的感觉。

似乎这个陌生的地方,也有了家人的温暖,不那么狰狞恐怖。

不过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宋渔收敛情绪。

“这没什么,我在家也会到地里忙活。”

宋渔在宋家时,的确会到地里帮宋父收一些豆类,拔草什么,干些轻便的活计。

她虽身子底不大好,但也不是矫情的,勉勉强强称得上干活的好手。

如今到了许家,许家就许镜一个壮劳力,还要打猎赚钱,她呆在这里,更要下地干活了。

许镜见她态度不软,也不松口,径直要走,轻轻叹气。

“好吧,我想先从山上接水下来用,以后日常用水会方便很多,不用常去村子的井里挑水。”

许镜拿起一根锯下的竹节:“待会儿还想请你帮忙连接竹节,看水流是否通畅。”

“这事儿我可能一个人搞不定,能请你先帮我这个忙么?晚点我和你一起去地里怎么样?”

面对许镜的请求,宋渔眸中闪过犹疑之色。

“放心,这事儿我会和奶说,奶肯定同意。天气越来越热,用水也更多,我也不想天天挑水,扁担磨得我肩膀疼。”

许镜呼出一口气,充满对挑水的怨念。

宋渔终究是点头应下。

许镜笑了笑,她也是真想引山水的水下来,方便用水。

比起地里的事儿,还是当前用水的事儿急迫些。

许镜砍的竹子挺多,打通竹节后,和宋渔一块拉着竹子又上山。

她不想小姑娘拉竹子来着,架不住小姑娘非要拉,许镜无奈也就随她。

许家左后侧山头里有个水潭,水潭的水来自山里的溪水和潭底的泉眼。

水潭距离许家有一里多地,山路陡峭,密林丛丛,还分布一些坚硬的岩石。

通过竹节取水,能直接穿过这些复杂的地势,节省许多人力。

“呦,这不是镜儿哥么?你们小两口拖着竹子,干啥去哩?”

有上山砍柴的村民见到两人,好奇招呼。

“这不是家里没井用水不方便,想从山里接些水去用嘛,这般能省不少力气。”

许镜对眼前招呼的村民,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是村里的熟面孔。

那村民闻言,朝她竖起大拇指:“镜儿哥,还是你脑瓜子灵光哩。”

许镜笑了笑,不再和村民说话。

又是开路,又是挖放竹节的沟渠,一通忙活下来终于到了水潭边,两人累得够呛。

“我要开闸了,小渔你帮我看着竹节连接的地方,有没有漏水,若是漏水,还得加固些。”

许镜扬起锄头,扬声说道,像是开启一个仪式一般。

“好。”

宋渔顺着竹节一路往下,似乎有种回到童年时光的悠然与快乐。

锄头落下,许镜挖开闸口的泥土,清凉的水顺着竹节灌入。

“这里,这里。”宋渔站在一处竹节连接处,招呼她。

许镜扛着锄头过去:“就来。”

竹节里有水,许镜微微握住竹节扭动几下,确认水不会漏出。

一路检查一路修理,碰上破口大些的,许镜干脆用更大的竹节,进行更换。

只是更换时,要麻烦宋渔到水潭关水闸。

来回跑,还有些折腾人。

许镜刚修理好新的一处,听见宋渔回来的脚步声,抬头招呼她:“歇会儿吧,应该没几处了,交给我就行。”

小姑娘跑得有些急,气喘不匀,素白清秀的俏脸上,染上一丝因血液上涌的绯色,一侧的鬓发不知被哪儿的树枝勾了一下,凌乱几分,却是更为活泼俏皮。

宋渔想要拒绝,却见许镜一直盯着她,出口的话顿住,喉咙微紧,下意识想要躲闪。

许镜对此毫无察觉,她眨了眨眼睛,汗水混着水滴有些分不清。

“快下雨了,看来得加紧了。”

下雨?

宋渔下意识抬起头,冰凉的水滴砸落到她的脸颊上,混着一丝暴雨前的风,驱除夏日些许燥热。

夏天的雨来得又快又急。

许镜刚修理好手里的竹节连接处,原本还是稀稀落落几滴雨水,眨眼间,天黑沉下来,如黑锅底似的,豆大的雨密密匝匝当头浇下。

“嘶,快走!”

许镜顾不得剩余可能还漏水的竹节连接处,招呼宋渔赶紧往家跑。

好在两人本来就离家不远,快速跑回家。

但头发和衣服还是被雨水浇湿,狼狈不堪。

许镜看起来最惨,她手上脸上因修理竹节连接处,擦拭时不小心蹭上零星的泥。

现在被雨水一冲,再一抹脸,脸上黄一道白一道,看着很是好笑。

许镜拧着湿淋淋的衣服下摆,看小姑娘也跟落了水,沾湿皮毛的小猫似的,头发一绺一绺耷拉下来,形容狼狈。

她微微蹙眉,嘱咐道:“这雨水凉,你先去还身干净的衣裳,我等会再换。”

小姑娘身体弱,比不得她,若是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宋渔刚要开口,一道吃惊又带着些许怒气的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

许奶在家做衣裳,听到堂屋这边的动静,过来一看,就看到落汤鸡似的两人。

她狐疑打量两人两眼,她让宋渔去地里做活,虽不知许镜去了哪儿,这两人怎么一副一起回来的样子。

按下心头的疑惑,她本就能夹死苍蝇的眉头,狠狠皱起,掠过宋渔,直接落到许镜身上。

“还杵在这儿干嘛?不去换身衣裳,染了风寒,老婆子可没钱给你们治病。”

许镜嘴角抽了一下:“奶,我们本就是去换衣裳。"

说着,她用眼色示意宋渔先去。

宋渔抿唇,只能先去卧房换衣裳。

见宋渔离开,许镜看向许奶,挑眉问:”奶,葛神婆走了?“

许奶淡淡点头,看许镜的神色莫名缓和许多,但又瞧着她浑身狼狈的模样,略放松的眉头又皱起。

“灶屋的碗柜上头有干姜,别怪老婆子我没和你们说。”

说完,许奶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走前,许镜还听到她嘴里嘀咕:“怎么像是真给她找个媳妇一样……”

许镜望着许奶离开的背影,惊讶挑挑眉,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宋渔还了身干爽的衣服过来,许镜在灶前烧着火,见她来:“锅里熬着红糖姜汤,水还没开,待会儿水开了,喝下去,能防风寒。”

“红糖姜汤?”

“嗯啊,和盐、酱油一块买的,我看家里没了,顺便就买了些。”

红糖姜汤因是冷水下锅,效用是保留了,但姜的味道也是真的幸辣。

许镜给许奶送了一碗,给宋渔一大碗,自己则端着最后一碗,站在屋门前,小口小口抿着,注视屋外暴雨如注。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这种悠闲的心态了。

“不是,这屋子怎么还漏雨?!”

许镜两口喝完红糖姜汤,瞧着堂屋里几处漏雨的地方,一脸便秘。

随后她赶紧检查其他屋子。

除了堂屋有漏雨外,小仓房的屋顶也有些漏,好在漏雨的地方小,用盆用桶接着,并没有打湿物件。

“许是这几处屋顶的茅草风吹日晒的,茅草腐朽,风吹雨冲,就漏雨了。”

宋渔清淡的眉眼间,也浮现淡淡的愁意,轻声道。

许镜叹气:“等雨停了,明儿我先把屋顶拾到一番,免得后面下雨,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下暴雨,山里不好进,估计和王虎约进山的事儿要推迟。

大雨下了一个多时辰,地面到处都是深一个浅一个的泥水坑,外面一片水雾蒙蒙的景象。

许家小院没有铺石块,只有夯实的泥土地,许镜只能穿着木屐行走,避免脚上沾染泥水。

后面雨转小,却没有停,绵绵密密下着,空气似乎都变得潮湿黏稠。

许镜没有再出去,干脆和宋渔呆在灶屋,把早上买的猪板油熬出来。

猪油整整熬了一瓦罐,能吃上好一段时间。

熬猪油剩下的油渣子,撒上一点白糖,又香又好吃,许镜库库炫了不少,吃得一脸满足。

在宋渔熬猪油时,许镜和好面,等猪油熬好,面已经发酵好。

宋渔上手擀面皮,包许镜期待已久的白面饺子。

宋渔包的饺子白白胖胖,精致又漂亮,许镜包了几个,算中规中矩。

“我看你就是花钱大手大脚的,哪里是会过日子的人,中午吃完肉,晚上又吃白面饺子,何地主家也是不能这么吃的,钱多烧得慌……”

许奶看着上桌的白面饺子,和中午剩下的一些饭菜,念念叨叨,嘀嘀咕咕。

却是没有再向许镜伸手要钱,试图拿回掌家权。

许镜只是笑笑:“奶,人地主家吃香喝辣的,不知怎么吃哩,也就是我打猎能赚点小钱,改善改善伙食,小打小闹,哪里比得上地主家里几百亩良田。”

说到良田,许奶念叨的话头弱下去。

她看向许镜:“镜儿哥,田地才是咱们庄户人家的根,其他的终究不是长久之技。”

大康朝也分士农工商,不过没有许镜所在蓝星古代那般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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