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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愿赌就要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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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戚献和苍秾便回府邸收拾行李,为接下来为期三天的牢狱之行做准备。身为城主友人的戚献没有得到特赦,窦春草问询后更加恼火,暴跳如雷要关两人禁闭。

将当做被褥的厚衣服塞进包袱,戚红伸手抓住包袱的一角,闷头收拾东西的苍秾满心怨念地抬起头,抱怨道:“都是你摸了殷大娘的口袋,否则画面还能清新一点。”

“对不起,我真没想到我的手会自动导航到有钱的地方。”戚红行云流水地露出讨好的笑脸,她帮苍秾把打包的行李拖过来,眨眨眼问,“苍秾,你真的要去坐牢?”

苍秾愤恨地扯过包袱,说:“没办法,鸭子都被赶上架了,献姐以身作则,我也不能落下。”

丘玄生急得团团转,挽住苍秾的手道:“苍秾小姐,我帮你去和殷大娘解释,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算了吧玄生,这件事是我不对。”苍秾说着说着就流下两行泪来,她紧握住丘玄生的手,垂泪道,“不知道甲鲸城的牢饭好不好吃,实在不行就得麻烦你给我送吃的了。”

“苍秾小姐,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丘玄生急得跟苍秾马上要死了钉进棺材里似的,扭头对窦东门道,“二把手,你能不能和你娘说一声,告诉她苍秾小姐不是坏人?”

“这怎么行,我娘最忌讳走后门。”窦东门摊手,身侧衙役凑上来提醒她几句,窦东门立即宣布道,“还有半盏茶的时间,再不动作快点我就叫她们帮你收拾了。”

警车开到家门口,不上也得上。苍秾抱起行李包袱预备出门,丘玄生拉住她不想让她去。岑既白也舍不得苍秾,问:“苍秾要坐牢也得和献姐一起去,现在献姐在哪里?”

听她这么说,好像确实自打从洗浴中心回来短短半个时辰,戚献一进门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窦东门吩咐手下衙役去寻她,忆筠跳出来阻拦,不许任何人进入后院。

此时的戚献正在后院,卧室里碧纱橱紧紧关闭,掩着藏在机关门后的一处密室。沿着一阶阶向地心深处的楼梯往下,没多久就看见躺在地底啃薯片喝麦茶悠闲自在的戚彦。

戚献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飞起一脚把戚彦踹翻:“你给我惹来一堆麻烦事,自己躲在这里打电动睇咸片!我马上就要坐牢了你知不知,以后的日子谁帮你收拾烂摊子啊?”

密室里堆满吃剩的碗和翻得页脚发皱的话本,被她踹懵的戚彦爬起来,恨不得抱住戚献的腿问:“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坐牢了?你快一一跟我说清楚。”

“神农庄派人来问你的罪,叫我把你交出去。”在密室里住得太久难免灰头土脸,戚献蹲下来把脏兮兮的戚彦拉开,“你现在是被她们全世界通缉了,外头看你不爽的人比天上的星星还多,个个都想拿你当原料煲靓汤。”

“神农庄的人都来了……”那么长一段话里戚彦只听清了这一句,她怔了一下,问,“苍姁她也来了吗?”

在家里躲了这么多天,她还是如此执迷不悟。戚献无可奈何,说:“你不要告诉我你想和她回去,你要是出了这间密室的门,就会被那群神农庄的人撕成两半。”

即便她不说戚彦也知道覆水难收,一低脑袋移开视线。戚献叹息一声,蹲到戚彦面前扶住她的脸:“姐,你千万醒目点。别以为你和她是情凤配痴凰,勾引寡妇要挨打的。”

平日里戚彦总有许多话反驳,今天倒是没让她多费口舌。戚彦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不能再让你烦心了。”

见她这副表情,原本想骂的话全堵在喉咙里,戚献隔了半天才拍拍戚彦的手,说:“我就出去三天,这三天里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别弄出太大声响,我叫忆筠送吃的给你。我走后你锁好石门,若不是忆筠的声音,说什么都不要理。”

犯下那种错误,到头来只有自家姐妹愿意收留。自己已经给她添了太多麻烦,戚彦抬起手来握住她,格外郑重地说:“你要小心,万不得已的时候就舍下我,我不怪你。”

戚彦定定的看着她,脱口而出叫道:“姐,”戚彦点头,戚献问,“你记得在戊窠城你刺苍姁用什么东西吗?”

她蹲在戚彦对面,戚彦的眼睛近在咫尺,戚献清楚的看到戚彦眼中的茫然。她更坚定地认为戚彦没有伤害苍姁,如若戚彦是伤人的凶手,便不会是那样哀恸的表情。

不等戚彦回话,她就站起来离开了密室。回到卧房里收敛心虚,带上手下替她收拾好的行李,戚献拨开跟窦东门吵架的忆筠,跟同样倒霉的苍秾一起被押上衙门的马车。

在甲鲸城这么多年,上警车也不是第一次。马车在窦东门的催赶下辘辘地往衙门驶去,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戚献还有闲心开玩笑,揶揄道:“苍秾,这次多亏你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苍秾看起来很想死,“但是我不后悔,我为殷大娘和东溟会没有瓜葛而高兴。”

“我也是。我信我姐姐没有对苍姁下手,她是个心善的人,怎么会为了本没用的破书就害人性命?”戚献澹然凝望着车窗外眼熟的街道,“我会查清此事,还她一个清白。”

苍秾吃惊地看着她,她没再继续跟苍秾说话。从家宅前往衙门的道路戚献早就烂熟于心,数年浮沉间她将无数人送入监狱,也曾被人陷害被判刑,最后都能全身而退。

甲鲸城只护佑甲鲸城的人,而戚彦属于神农庄。这便是戚献为她悬心的原因,戚彦根本不能适应甲鲸城的尔虞我诈,留在这里她迟早会成为阔涯馆的弱点,被人吞噬殆尽。

为她洗清冤屈便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戚献决定拿在牢里的这三天想好对策,出去之后一鸣惊人。她劝说自己冷静下来,但还是在看见禁闭室时惊叫道:“我们就住这里啊?”

“不然还能住哪里,总统套房要不要?”窦春草抬手将苍秾推进木栏,身边两个衙役手脚麻利地上前落锁,窦春草说,“我早知道你是个祸害精,万不该留你在戚献身边。等你三天后出狱,就带着你那几个小姐妹离开甲鲸城。”

“窦姨,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同样被推进牢里的戚献赶紧抓着木栏朝窦春草辩解,“此时正是多事之秋,我知苍秾她们是侠义之士,想留她们给小戚红当启蒙老师。”

“这种货色还能当启蒙老师?”窦春草伸手越过木栏,扳过苍秾的脸说,“成日里就知道挑唆生事,等你出狱赶紧收拾铺盖走人,甲鲸城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苍秾挣脱她,扭头道:“我不走,我是献姐的下属。”

“我说戚献怎么如此看重你,”窦春草收回手去,良久才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如今看来不算太坏。”

苍秾怕她又对付自己,窦春草却转身吩咐道:“太平,这几天你看好她们,若有外人求见,第一时间向我通传。”

那个被叫做太平的衙役乖巧点头,殷勤地将窦春草送出监牢。牢房里除却戚献和苍秾还有几个倒霉鬼,要么对着墙壁疯疯癫癫地说笑,要么躺在地上等死期来敲门。

幸而三天有期徒刑并不算长,苍秾抱膝坐在角落里,戚献还心态奇好地安慰她:“她一走我们就清净了,这三天权当斋戒闭关,好好想想曾经想不通的事情吧。”

太平笑嘻嘻地坐下来:“不不不,献姐你不必斋戒闭关,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保证把好吃的好玩的都送进来。”

“好吃的好玩的,”戚献了然道,“代价不小吧?”

聪明人不讲多余的话,太平点头说:“在监狱当看守冬凉夏暖,压根不是人干的活。献姐,我早就想跟你混了。”

她这话显然是求戚献捞她出衙门的意思,戚献却当做听不懂,闭眼打坐道:“我有闲心,这几天就要斋戒闭关。”

见她不给面子,太平也悻悻地退回自己的岗位上,翻着桌上的簿子打发时间。从前也是这样独自缩在自己房里,苍秾自有应付无趣的办法,从包袱里取出带来的纸笔。

在她还要每日计量自己说话字句的时候,苍秾也喜欢待在家里闭门不出。出去了也只能听别人说话,还不如在家里看书写字,至少这样有意思。既然说要斋戒闭关,那便画个活菩萨像吧。苍秾如此想着,决定拿戚献来当模特。

举起纸笔看过去时才发现戚献也在看自己,苍秾不好意思地放下手里东西,问:“献姐,你真的相信我吗?”

“不信你就不跟你来这里住了。”戚献懒洋洋地躺在木栏后的杂草堆上,她望着黑乎乎的墙壁,问,“苍秾,你怎么对我姐姐的事如此上心,莫非你受过她的恩惠不成?”

“我和她没见过几次,但观她日常举止,不像残忍冷血之人。”苍秾如实说,“她与苍姁和岑庄主之间感情深厚,我认为一本《五毒秘法》不足以动摇她们三人的感情。”

戚献听着也笑起来,说:“是啊,我姐姐可是当世少有的衰仔,只有别人害她,没有她害别人的。”

“戚家主岂不知知人知面不知心,”另一个声音截断两人交谈,戚献坐起身闻声看去,正是殷南鹄进门探监,“就像我初次遇见戚家主,也没想到戚家主会对我针对至此。”

“殷小姐,我们只是想确认你的身份,对你本人没有恶意啊。”又见太平挥着两手要把殷南鹄往屋外赶,戚献阻止道,“太平你别赶她,这是神农庄的殷小姐,是大贵人。”

太平惊喜地问:“大贵人?”

“贵人可不敢当,”殷南鹄谦和地笑了笑,不顾天气闷热走到牢门前,“我是故意来看你们两个的惨样的。你们说我与东溟会有关,说得信誓旦旦,仿佛自己亲眼看到我与东溟会勾结。我很想问问你们,为何要这般怀疑我?”

“殷大娘,这次的事是我太鲁莽了。求你原谅我,也不要怪罪玄生她们,”苍秾此时最想见殷南鹄,合十作揖恨不得给她跪下,“我给你磕头也可以,求你原谅我们吧。”

“少来这套,磕头有用的话叫戚彦出来给苍姁磕几个头事儿也能了了。”殷南鹄不领情,问,“你如何得知东溟会在研究能操控人心的红线,又如何确信我掌握其中技法?”

糟了,总不能说我经历过你在其中的幻境,亲眼看着你耍的沈飞雪。苍秾想不出借口,支吾道:“这个……”

“说不出来就是胡编乱造了?”殷南鹄不肯放过她,转向戚献说,“可怜了戚家主,要因你一番疯话身陷牢狱。”

“我……我的确见过。”苍秾迫不得已,只好说,“殷大娘你说晋宜城人人皆会偶戏,且那红线能在一牵一引间操纵人体,红线究竟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殷大娘你……”

殷南鹄静静听着,似乎还想听她再说下去。苍秾赶忙跪下来面对她,万分恳切地说:“殷大娘,这次的事是我错了。戚彦与苍姁岑庄主关系匪浅,而你与她们的感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累积,我不该以小人之心猜度你。”

见她认错态度良好,殷南鹄看了苍秾好半天,最后终于放松些许笑出来:“罢了,我无意追究你的过失。”

苍秾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叫好,殷南鹄话锋一转,将问题丢给戚献:“戚家主,单凭窦城主一个人可压不住那么多帮派。假使你交出戚彦由我们发落,便可成为神农庄的有功之臣,有神农庄作为帮衬,岂有无法稳坐甲鲸之理?”

旁听的苍秾心中一惊,戚献抬起头来对殷南鹄露出笑脸,谦卑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顿了顿,又说,“我姐姐不是犯人,不应交给谁让谁发落。”

她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家里乘凉说闲话似的,没有丝毫破绽。殷南鹄知道想说服她没这么容易,便也点头说:“好,既然戚家主决心已定,我也不好多作劝说了。”

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太平追上殷南鹄要把她送到外面去,苍秾喝住她:“等一下殷大娘,我有话想跟你说。”

殷南鹄顿住脚步,苍秾问:“苍姁怎么没来?”

问出口时就觉得这话不对,好好地怎么还要苍姁来探监?细想想不过是自己方才想起原先在家里修闭口禅的时候身边嘘寒问暖的是苍姁,不自觉地想跟她再见一面而已。

这话原可以不回答,殷南鹄愣了一阵,却没有无视苍秾拂袖而去。她轻叹一声,如实告知:“苍姁听说洗浴中心的搓澡阿姨功夫了得,能把人搓掉一层皮,洗得干干净净。”

苍秾挠挠头:“她去搓澡了?”

“不,她受伤了。”殷南鹄比划着说,“我不懂下厨,你们知不知道厨房里有种像搓衣板一样的工具,把莲藕土豆萝卜之类的蔬菜水果放在上面一推就能切成丝的?”

“我们这边叫那个刨子。”戚献立马明白她的意思,猜测道,“苍姁怎么了吗,用刨子刨伤了手?”

“不,她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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