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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谁来替小庄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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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琅州那天,贺兰焰和巴依都来送行。阿凡狄带着大吕消失在戈壁里不知所踪,樊老大受不了贺兰焰的欺凌赌气在家,她跟苍秾等人本就不熟,没有理由来送别。

告辞前石耳告诉贺兰焰,将军墓底那间密室里的观音像是她祖先担心后代潦倒困苦,瞒着皇帝偷偷移入墓中转运的。贺兰焰很是高兴,觉得只要自己总会等到出头之日。

看着她耀武扬威对巴依吆来喝去的样子,众人都知道她的出头之日压根不用她等。走了将近两个月才回到辅州,到家第二天就要返工,岑既白和苍秾都很是颓丧。

回到破旧的别业前,苍秾推着岑既白下车。她的伤及筋动骨,可能还要在轮椅上坐些时日,于是借自己行动不便为由差使苍秾和丘玄生为她做事,俨然把自己当成皇帝。

推着轮椅没办法搬行李,石耳对着院里大喊一声:“有人吗?我带着玄生她们回来了,赶紧出来帮搬箱子!”

无人应答。石耳气得骂骂咧咧,苍秾自告奋勇进屋找人搭把手。今日天气甚好,苍秾脚步轻快,跑进厨房便看见抱着碗挖东西吃的臧卯竹和班瑟,这两人力气最大,苍秾顿时喜上眉梢:“班瑟竹竹,你们在就好了。”

那两人不明就里抬头看她,苍秾把两人拉起来:“快出来帮石耳搬东西,小庄主受伤成瘸子了,光凭我搬不完。”

班瑟疑惑地问:“石耳是谁,我为什么要帮她?”

“石耳就是常给你们煮饭的那个人啊,院子里这些花草都是她种的。”苍秾不懂她为什么露出迷惑的表情,拉着班瑟转了一圈,问,“班瑟,你的占地面积怎么越来越大了?之前我们去琅州的时候你还没这么壮实。”

“我不认识什么石耳,给我们煮饭的是汀源宝宝。”班瑟一撅嘴巴,正逢丁汀源提着菜篮推门进来,她小跑过去搂住丁汀源,“汀源宝宝,有奇怪的人来我们家了。”

笑着进门的丁汀源也搂住班瑟:“苍秾回来了?”

这场景看得苍秾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滑倒在地:“什么汀源宝宝,你不是很讨厌队长的吗?队长你在宝照城跟我们说你要和乐始退隐江湖,怎么又回了辅州?”

“这还用问吗,我和乐始选择隐居在辅州。”臧卯竹也凑上来要搂丁汀源,丁汀源淡定地解释道,“所谓大隐于市,辅州城里人口成千上万,是最好的藏身之地。”

苍秾没被她说服:“可班瑟为什么叫你汀源宝宝?”

“我从琅州回到这里,听说石耳一走家里没人煮饭,所以就暂时顶上这个空缺。”丁汀源长叹一声,怜惜地摸着班瑟和臧卯竹的头,说,“你是不知道,当时班瑟和竹竹她们饿得跟什么似的,不知道还以为辅州闹饥荒了呢。”

班瑟和臧卯竹的表情就像大脑皮层被摘掉般瘆人,臧卯竹笑嘻嘻地抱着丁汀源,腻着声音说:“汀源宝宝是我们的大救星,要是没有汀源宝宝,我们就要饿死了。”

班瑟蹭得丁汀源差点歪倒,跟着臧卯竹说:“汀源宝宝你真好,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再也不说你坏话了。”

丁汀源勉强稳住没摔倒,拍拍两人的后背说:“班瑟宝宝和竹竹宝宝,吃饱了就去帮石耳把行李搬回家吧。”

刚才还不屑一顾的臧卯竹和班瑟登时像打了鸡血似的,争先恐后跑出厨房外。这两人走后苍秾才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个人,凭借那冲天的怨气不用猜便知道是谁。

苍秾走到那人身边蹲下:“乐始。”

乐始气愤地磨刀:“我要杀了那两只蟑螂。”

“别冲动啊,班瑟是双开门狂战士。”苍秾被乐始的表情吓得冷汗直冒,她说服自己稳住心态,装作没事般问,“我有个小问题求你解惑,能不能给我透露一点呀?”

乐始睨她一眼:“什么问题?”

苍秾搓着手,问:“你和队长收拾东西离开宝照城的那天我看见你扯了一下玄生,那时你跟她说了什么?”

这件事也不算困惑苍秾已久,只是看见乐始突然想起,便问一声。谁知乐始立马冷下脸来,站起来拂袖而去:“我跟丘玄生说了什么关你什么事,别乱跟我套近乎。”

没得到答案的苍秾讪讪回到马车边,那两个被丁汀源驯化的人已经把行李全都搬完。石耳好长时间没回来,家里乱得不成样子,今天褚兰不在家,只有丁汀源帮忙做家务。

只会吃水果的班瑟和向来油嘴滑舌的臧卯竹自然不会做这些,褚兰一个人身兼打扫煮饭二职。她不是没有想过让邬丛芸来办,可惜邬丛芸洗盘子的方法是把盘子吃掉碎成瓷片,就算管筝能帮忙洗碗擦地,褚兰也还是累得几乎病倒。

好在石耳今天回来,褚兰终于脱离苦海。当天夜里石耳大展身手,用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重新夺回家中地位。臧卯竹和班瑟全是墙头草,有了石耳就弃丁汀源而去,乐始对此终于松了口气,和往常一样坐在丁汀源身边靠着她。

这顿饭是为丁汀源和乐始送行,日后二人便脱离团队,独自打拼。两人照旧留在辅州生活,同住一城见面的机会很多,众人也没有多少愁绪,岑既白却哭哭啼啼:“一想到明天要去上班,我就感觉到一阵说不出来的绝望。”

她用力拍着轮椅扶手,丘玄生安抚道:“小庄主别担心,我跟丛芸队长说好了,让她接送你上下班。”

“我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好吃懒做等着别人来养我吗,人家是残疾人,还要被迫上班。”岑既白抹着眼泪,扯几下身边褚兰的袖子,“褚兰姐,你再替我上几天班行不行?”

这段时间累得分身乏术的褚兰当即拒绝:“我自己有事要做,二侄女不在家,把铺子都交给我打理了。”

岑既白又含泪望向对面:“石耳姐?”

被臧卯竹和班瑟众星捧月的石耳一捋头发,有理有据地说:“我要留在家里做饭种菜,否则你们都得饿死。”

岑既白又变换目标:“丛芸队长……”

邬丛芸啃着桌角不回话,褚兰代为回答:“你们不在家的时候丛芸队长在编竹篓卖钱,别以为大家是吃白饭的。”

怎么连机关人都在工作,休了长假的岑既白提不起劲,不得不继续寻找可以帮自己打工的幸运儿:“班瑟班瑟,你这么厉害,肯定有人给你交保护费吧?”

班瑟自豪地说:“谁告诉你的,后山二百棵桃树是我负责,要不是我喜欢偷吃,早就是咱们本地的水果大户了。”

此时顾不得别的,岑既白把目光移向语言不通的管筝:“管筝你呢?在我们绒线铺做事不用跟客人交谈,只要把合适的绒线交给客人就是了,很简单的。”

管筝放下碗筷,说:“哕哕能哕绒哕哕哕哕哕的工作,哕哕哕州哕一文哕哕哕交流协哕的乌荼哕哕师。”

她的话苍秾听不懂,只能凭借岑既白脸上的表情看出她的回答。丘玄生翻译道:“管筝说她不能替小庄主在绒线铺工作,她是辅州第一文化艺术交流协会的乌荼语老师。”

管筝居然是教乌荼语的老师——苍秾和岑既白一样错愕,岑既白为偷懒锲而不舍,冒着被乐始当成敌人排除掉的风险对丁汀源挤出笑脸:“队长你呢?你最近有没有空?”

丁汀源惋惜地摇摇头:“我和乐始都帮不了你,我们隐居需要一处新房子,正是急着用钱的时候。”

丁汀源主动拒绝,乐始赶紧拉紧她的手:“队长你就不用辛苦了,我多接几单杀了么就能凑齐首付。”

本来就是为了躲事才退隐,怎么能为此重新挑起争端?丁汀源把乐始拉到一边告诫她千万不能这么做,岑既白插不上话,边流泪边看向丘玄生:“玄生,我只能来求你了,你就体谅体谅我这个残疾人,帮我上几天班吧。”

不等丘玄生回话,苍秾就挡到两人中间:“玄生要跟我卖花的,你别打鬼主意。认清现实吧,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苍姁以前教过你的,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竟然拿姑母来压人,岑既白满腹怨言哼哼唧唧地继续扒饭。许久不吃石耳做的菜,除却前路未卜的岑既白之外的众人格外开心,或许久别重逢最让人欣喜。

在找到合适的房子前丁汀源和乐始还要留在家里,邬丛芸喝完两箱机油后回屋编篮子,班瑟也带着两位队员跑到后山摘果子玩闹。苍秾推着岑既白回房间,丘玄生跑过来跟上两人:“苍秾小姐小庄主,我有件事一直放不下。”

“我也是。这件事我瞒着你们很久了,如今说出来正好。”岑既白按住苍秾的手,抬头严肃地看着她说,“尤其是苍秾你,一定要听我说完,这个秘密跟姑母有关。”

看她煞有其事,苍秾不免有些好奇。加上自己心里也有疑问,便道:“我也有问题想问玄生,我们回房说。”

此时夜幕降临,山野间黑暗弥漫,秋风萧瑟。丘玄生先行进屋点亮烛火,岑既白在两人的搀扶下上床躺好,苍秾把烛台放到床头,和丘玄生一起爬到床上面对面坐着。

岑既白深吸一口气,庄严地说:“苍秾,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可能会颠覆你往常的认知,请你做好准备。”

“我倒要听听是什么大事。”苍秾了解岑既白的为人,知道这人藏不住秘密,耸肩说,“你说吧,我听着。”

岑既白安静片刻,说:“其实,我是你娘的孩子。”

苍秾差点翻倒下床:“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的血解不开秘药堂前的禁制,我根本不是我娘生的。”岑既白抓住苍秾的手腕,说,“姑母对我很好,就连你也经常跟我抱怨姑母待我比待你更亲,我们的生日还是同一天,这不就说明了姑母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丘玄生仿佛听到了什么在意的事,坐直来拉住岑既白的手问:“苍秾小姐和小庄主的生日是同一天吗?”

“是啊,我和苍秾是同一天生的,十月廿九。”岑既白想起她不知道这事,详尽地说,“玄生你不知道,去年十月二十九你和苍秾在潼泷山,我在家开了生日会。”

丘玄生望向苍秾,苍秾说:“当时在潼泷情况紧急,谁还记得过生日。”她又伸手掐向岑既白,喝道,“你浑说什么,生日在同一天有什么稀奇,凭什么说你是我娘生的?”

“那怎么解释岑乌菱会把你和我一起赶出来,因为我们都是姑母的孩子。”岑既白图穷匕见,惨叫一声扑向苍秾,抓住她哀嚎道,“我们是亲姐妹啊,你忍心让你残疾的手足同胞拖着这副身子去打工赚钱?你还有没有良心?”

“谁说你是我娘亲生的,有什么证据?”苍秾甩开她的手,跳下床恨不得离她远些,“说不定是秘药堂的机关年久失修有问题,你再说我就把你捆起来送去给岑乌菱处置。”

“你好狠的心,我和你是亲姐妹!”岑既白大叫起来,“玄生你快去拿水和碗,我在这里跟她滴血验亲!”

眼看苍秾被她气得想砍人,丘玄生拉着苍秾坐下好声好气地说:“小庄主你别这样,苍秾小姐说得有道理,如若小庄主你是苍姁前辈的孩子,苍姁前辈为什么不认你呢?”

“这我哪知道,反正姑母对我那么好,做我亲娘也不是不行。”这是取得不上班特权的最后机会,岑既白冲苍秾哼一声,“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怕我跟你抢妈?”

“神经病,我才没有你这种脑干缺失的姐妹。”苍秾嫌弃地瞪她一眼,转而对丘玄生道,“玄生,我有话问你。”

丘玄生点头,苍秾说:“先前乐始和队长收拾东西离开宝照城那天,我看见她抓着你说了句话。我当时远远看见了,见她很快松手就没有制止。她跟你说了什么?”

丘玄生抱膝看向地面,说:“没什么,不过是让我好好帮石耳做事。”她顿了顿,解下竹简抬头说,“这样就算苍秾小姐问完了,我也有重要的事想告诉你们。”

岑既白抢先问:“什么事啊?”

“石耳说喵可兽出现的位置很难寻得,首先要是陈尸之地,其中的尸体还得有夙愿未了,”丘玄生摊开竹简,说,“小时候队长带我四处游历,寻找喵可兽的踪迹。我竹简里的喵可兽有三只,最大的来自琅州,最小的来自……”

她停顿一二,说:“甲鲸城的瑕轩原。”

岑既白翻个身看过来,气氛一时有些凝重。丘玄生还是沉默,苍秾想着活跃气氛:“对了,我们不在家这段时间殷大娘给我们寄了好多信呢,你们要不要看看?”

另两人的回答不重要,苍秾的目的是打破沉默。她起身跑到柜子边取来一大沓臧卯竹带回的书信,按照日期远近拿出最近一封,当着岑既白和丘玄生的面拆开。

信纸上密密麻麻,还有不少涂改。她刚看了几行便脸色一变,岑既白问:“殷大娘跟我们说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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