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都不为过。
章栽月紧张得不行,手心汗打开通道,情药逆势入体,效应时而起,一股奇异热浪翻涌,连带着通身血热,直冲天灵盖。
情不自禁地,他扣紧姚令喜纤纤玉手,往胸前扯拽。
姚令喜知道是药效发作,高兴得飞起,但面上还是羞羞怯怯,硬撑着不给他拽去。
二人就在眼前拉扯,梁晏看在眼里,默默扶额,不知该如何是好。
章大人分明醒着,却装晕,装晕就好好装呗,殿下一碰他,他还荡漾。
有大病啊,拉个手都能荡漾,非得现在荡漾,不知道您身子什么情况?
梁晏恨恨地偷瞟姚令喜,鼻子哼哼出气——
他有理由怀疑姚令喜就是故意勾引章栽月,惹人春心荡漾,因为再这么气血逆行下去,必定伤口崩裂,再次出血,到时候金疮化脓,热盛肉腐,就等着收尸好了。
果然最毒妇人心!
但是章大人也忒不让人省心!梁晏后槽牙都咬碎,直想撂挑子走人,然而转念一想:
不行,不能放着病患不管,我可是虎守林门外弟子!传出去我见死不救,谢家主怎么看我,师兄弟们怎么看我,以后就甭想上山深造了!
祖师爷在上,撒手不管这事,万万做不出来!
于是当机立断,梁晏盯上二人紧扣的手,势要把他俩拆开,再把姚令喜赶出去,为此,他不惜吩咐身边药僮:“去,抱一捆艾草进来,给我往死里熏!”
“可是首座大人。”俩药僮面露难色,一左一右附耳:
——“您不觉得,咱仨有点碍事吗?”
——“外头说,章大人在丹凤门滚落马车,爬回去后,马车一路摇到了月华门,下车的时候,小殿下嘴都是肿的。”
二人三言两语,说得梁晏眼前一黑。
原来如此。
他恍然大悟,难怪殿下要捅章大人,青天白日的不消停,都留宿大内了,还追到浴室里头,搁谁谁不捅他?
至于事后装晕,原因也显而易见:圣上过问,大将军都亲自来查案了,章大人若是醒了,难道说我二十九年第一次有女人,食髓知味自控无能,然后被殿下给捅了?
罢了,错怪殿下了。梁晏当即知错,连带着方才姚令喜痛下杀手,弄死四名宫娥,都表示完全可以理解。
如此一来,他便想着姚令喜没躲起来不理人,反而执意留下,定是要趁章栽月不能动弹,厉行训诫,否则日日如此,谁都遭不住。
暗暗地,他开始想办法:倘若今后殿下有需要,他可以帮忙开一副让人心如止水的方子。
七想八想相通一应关节,梁晏麻溜起身,躬身道:“下官去外间候着,殿下有需要,可随时宣召。”
姚章二人还在拉扯,猛听得此言,还在发愣,三人已经疾步退走。
外间灯火通明。
梁晏心说先备药,一个时辰后,再进去收拾章大人身上的烂摊子,然而想使唤人,屋中宫娥侍卫撤得干干净净。
欲向大将军致意,又见他端坐椅中,眸光幽深。
在他身侧,有一人,全身裹于灰袍中,五官模糊得让人看不清楚,身形体势却是顶尖练家子,此刻正俯身将军耳畔,低声细语。
不多时,灰袍人掏出一团帕,左右展开,赫然是一枚墨色虎撑。
虎守林?
梁晏一眼认出,那是他渴望许久,虎守林内门弟子的随身信物!
怎么回事?
不好的预感袭来,梁晏太阳穴突突狂跳。
只见大将军接过虎撑,拿出一枚印信,道:
“既然圣上有旨,速调一万龙武卫飞骑,歼扑虎守林恶逆。”
歼扑虎守林恶逆???
梁晏大惊失色——虎守林哪来的恶逆!!!
他瞬间扑跪过去——“大将军不可!”
“不可?”
灰袍人侧目看来。
对视一眼,夺魂摄魄,梁晏仿佛从他眼中看到尸山血海,闻到腐烂恶臭,瞬间胆颤心寒,通一声瘫坐。
“哦。”像是认出他身份,灰袍人右嘴角上提,突然间狂笑:“梁大人时常在虎守林走动,正好给吾等带路。”
话音未来,又一个黑袍男鬼魅闪现,直取梁晏后脖,一把提起。
可怜梁晏魂不附体,死鱼般任其摆布,两名药僮不敢上前,眼看梁晏要被带走,突然间——
一柄剑,横在黑袍男面前。
“章大人生死未卜,此人不能给你。”
大将军如是说。
药僮听得此言,撒腿跑回内室——
“殿下!殿下快救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