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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只会心疼老板(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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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钟馗,庇佑善人,小人邪祟见之却肝胆惊寒。”余慈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柔顺和善,“木料是少见的黄花梨木,青金石、孔雀石亦是难得,慕女侠的面具真是精巧无比。”

朱红、群青、碧绿、烟紫、明黄,多重颜色交织涂绘的面具威严而不失慈蔼,描线的画技更是了得,落笔丝滑顺畅,细节处打磨得非常到位,绝非普通商贩手里买的。

面具下的眼睛微微弯起,“余公子当真是见多识广,此乃家中长辈请人特制,意蕴百邪不侵……只可惜,经年累月,已经有些磨损开裂了。”

“阿慈——”薛皙提高音量唤了声,他捧着张凶犯有意留下的诗词伸到余慈眼皮底下,“你看看纸张的做工和产地你可识得?”

褚钰状似不满地嚷嚷道:“师父你怎么不问我,说不定我也识得。”

“桌上还有,你要瞧自己瞧去。”薛皙递给他个嫌弃的眼神。

指尖轻轻摩挲雪白细腻的纸张,薛皙凝眉道,“我虽对文房四宝涉猎不深,但也能看出此纸可不是品质普通的纸。”

余慈接过薛皙递来的证物,将其展开举过头顶,迎着亮光可以看见被压出的桃花暗纹,含苞的与盛放的相互簇拥,形状栩栩如生。

“我鲜少出门,只是从旁人口中听说过一点。这种纸从外观看似乎只有一张,但实则是由三张极薄的纸以外力压在一起形成一张,中间的一张经手巧的工匠雕琢出细密的纹理,在强光下就能看出深浅不一如画卷一般的暗纹了。”

“可惜……这种特殊的纸如何称呼,产地在何处,我就不得而知。”

余慈将纸张搁置在桌面上,有些歉意地笑笑:“抱歉,我只知晓这么多了。”

“此纸名为‘洄络纸’,产自宣州稻煌县,价格不菲,市面上五两一张。使用的墨为‘灵光墨’,产自卉州茂坎县,最受一些文人墨客的喜爱,比起谈论价格,它最突出的特点是原材料中含名贵药植,有药用效果,故而产量少,没点门路想买也买不到。”

出声的人是邱覆霜,他不仅头发如高山上的积雪一般白得刺目,吐出的声音也是泠然如冰泉。

很显然,薛皙和余慈提到的这点他早就看出来了,不仅看出来,探查出的信息也更多。

余慈愣了愣,笑容更为歉意:“是我不自量力献丑了。”

掌心蓦然的一暖,余慈低头看见薛皙安慰似地捏了捏他,软声道:“阿慈一眼就能辨认出来,眼力已是过人,何况,以前没机会知晓不代表以后也无法知晓,待你养好身体我们就游历四方,把以前没见过的一起见个遍。”

……一起游历四方吗?

余慈闻言,默默垂下浓睫,敛去眼底的情绪。

“五两一张?”薛皙视线落在桌上厚厚一摞纸,吃惊道,“这里可有五十张?那得耗费多少银两?”

“是啊,这可不是小数目。”纵使褚钰家境殷实,在锦绣堆里长大,平日开支不算节俭,但听了也不由惊讶,奇怪道,“又是‘洄络纸’又是‘灵光墨’,还大费周章作诗,费这么多功夫就为了杀人?”

“原来只当是仇杀,刻意毁人名声,现在这样看倒真有几分像是情……”褚钰不经思考地瞎叨叨,话没说完看到父亲面沉如水,戒尺已经准备举起,立刻反应过来,知情识趣闭上嘴。

褚钰口无遮拦,在场的人只当没听到。

褚父没好气地瞪了这个混账东西一眼,肃容道:“还请邱大人继续。”

“吕霖已经验过尸首。”邱覆霜从袖中掏出验尸单,逐字逐句念出来,“死者林贤沅,年四十六,致命伤为胸口的伤,身体无其他外伤……”

“也就是说,死者是一击毙命,依仗的是放在香炉里的迷药,迷药可曾调查出来源?”

“未曾,这种迷药之前从未遇到过。”

这倒算个线索,可以循着这个方向查下去,但时间紧迫,卡在这终归也不是办法。

“已经有人去查迷药的出处了,江湖上有个地方极为擅长制香,她们中有一奇人,可通过嗅觉辅以特殊方法分辨出原材料,这里面或许有线索的方向。”

“但一去一回至少得十天,这还不加上调查耗费的时间,之前几个死者的案发地分布零散且远,原本各个负责查案的捕快快马加鞭将证物送来已是不易,据他们所言,因调查缓慢,家属早将死者都已下葬。”

“又因为茶楼酒馆里的一些难以入耳的流言蜚语,一些死者家属希望早早平息了事,不要再生事端,所以现在也不是很乐意配合官府调查。”

种种原因所致,林贤沅这里备受关注,势要竭尽所能调查仔细。

“这些诗首尾之间是不是正好可以连成一句话?”余慈将诗按照顺序陈列,四字为一组,间断横向排开。

其他人闻言,赶忙上前端详。

——景宏元年

——横心起意

——六人会聚

——寻宝觅珍

——秋池明南

薛皙摸着下巴道:“直观好理解,差不多已经能看明白每句话的意思了。”

余慈再将顺序调整了一下,这五句话衔接起来更顺畅了。

——景宏元年,秋池明南,六人会聚,寻宝觅珍,横心起意

“但是这一沓……我怎么看也拼不出一句话,每首诗之间似乎毫无关联。”余慈将其中一些诗挑出来,眉目间含了几分愁绪。

虽然诗写了很多张纸,但大多是重复的,想要平凑出一句话来并不难。

“这几张字迹倒是像,纸墨用料也和其他是相同……可是这样一对比,不仅规律对不上,数量也对不上。”

凶手犯案是有预谋的。粗略一看似乎各诗数量并无规律,诗词也铺得杂错混乱,但梳理后按每一句话放好就可以点出来每一沓的总数是固定的。

余慈屈指在其中一叠上点了点,道:“这叠少了一张。”

褚钰倒吸一口凉气,诧异道:“又是作诗藏字又是暗合规律,这般戏剧,不用说书人再添油加醋就足够跌宕起伏,凶手煞费苦心,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该不会是为了能吸引更多人关注,让说书人好好替自己扬名吧?”褚钰说完,差点不合时宜地被自己的猜测逗笑了,幸而他记得父亲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硬生生忍了下来。

“少了一张……如果不是巧合而是规律,那就有可能是不知何时遗失了。”余慈淡淡地说出推论,“若这些凑不成规律的诗是模仿其他的诗制造出来混淆视听的,就比较能说得通了。”

“邱大人不妨查查,是否有内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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