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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一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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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不见的人,自你出生后就一眼未见的人,怎么可能又突然近在眼前呢。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十一月24日。下午就是第一项比赛了,所以今天中午就停课了。德拉科的脸色十分难看,可能跟马努有关,毕竟马努在十一月以来一直在跟着你们两个,应该说是跟着你。虽然德拉科每天都很烦马努,但今天尤其严重,可能是因为今天是比赛日但不能和你单独看比赛吧。你们还是三个人一起去比赛的场地坐着等待,但在比赛开始前你们什么都看不到。

等待着,等待着,卢多·巴格曼终于到场地中间来为你们介绍规则,就是要在龙的眼皮子底下拿取龙蛋,而龙蛋里装着第二场比赛的线索。然后巴格曼先生宣布了比赛顺序:第一是塞德里克,第二是芙蓉,第三是克鲁姆,第四才是哈利。你想着哈利肯定会用飞来咒和飞天扫帚对付龙,但龙毕竟还是很危险,希望他可以顺利通关,还有塞德里克也是。

很快,塞德里克就上场了,他要面对的是瑞典短鼻龙,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方法通过他。德拉科在塞德里克出场时喊了几句:“塞德里克必胜!霍格沃茨真正的勇士!”然后拍了拍胸前的胸针。你看着他热血沸腾的样子也只是笑笑,没有和他一起喊,胸前也并没有佩戴那个徽章。看到你表现得如此平淡的德拉科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又看了看你,发现你没有带他做的那个徽章,便皱起眉头来,“徽章呢?怎么没带?”他的语气有些着急,似乎已经没心看比赛了。但你并没有把这当回事,只觉得德拉科总会以看比赛为主,毕竟这只是一个徽章而已,于是你就想开个玩笑打发他,便笑着说:“我丢掉了,有什么问题吗?快看比赛了,你看……塞德里克这招可太危险了……”

“为什么?”

你被德拉科低沉而带有不满和怒气的声音打断,渐渐才把思绪从比赛中抽离,转过头不知所措地看向德拉科,“什么?”你恍惚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失落和愤怒,看着他微微颤抖而又委屈得撅起的嘴唇。

“我说,”他深呼吸了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特蕾莎?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顺从惯了就丝毫没有脾气?自从冈萨雷斯来了霍格沃茨,我就没有好好得跟你呆在一起过!凭什么干什么都要带着他,他没有手没有脚吗?这么多天你不可能看不出我对他的态度,我都要烦死他了,你还带着他来看比赛!还有那个圣人波特,你是不是因为他才把我辛辛苦苦做的徽章丢了的?你就这么心疼他么……那到底我算什么?我们到底算什么?你和冈萨雷斯到底算什么关系?”德拉科指着马努喊道,声音大得引得周遭的观众都在看着你们。

“我和所有人都只是朋友而已!朋友!”你也不甘示弱地大声还击回去。

德拉科冷笑一声,“朋友,好啊,朋友……”说着他翻开自己的领口,一把扯下他戴在脖子上的那条你送给他做生日礼物的、镶嵌着绿宝石的酒瓶塞子项链,是那瓶代表着你们相识的卡瓦酒塞子做的项链,然后丢在地上,随后大步转身离开。

你看着这一切完全怔住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他要往哪里去,不知道这一切代表什么。只是呆呆地蹲下拾起那条你亲手为他做的项链,把它捧在手心,为它拂去上面的尘土,然后小小声地说了句:“好朋友。”

直到马努搂住了你的肩膀,你才缓过神来,咬着嘴唇死死地瞪着马努,流下了五味杂陈的泪水。

“还想看比赛吗?”马努轻柔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他左手扶着你,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你的头发。你摇摇头,再将那条项链揣进自己的口袋。

“那我们就回去吧。”马努说。你点头回应他,便在他的搀扶下魂不守舍地走上回休息室的路。

回城堡的路上你并没有发现德拉科的踪影,那么他到底去哪里了呢?你不知道。你只听得见耳边马努的轻声细语,还是那么柔和的声音,腔调中带了些刻意地委屈,他说:“这一切都怪我,泰莎。如果你不高兴,我从今天起就不跟着你了……”

你摇摇头,“不怪你,马努。都怪我,是我太贪心……”你的懦弱使得你不敢让自己身边没有人陪,不敢让自己在没有德拉科的时候大大方方地狼狈,于是你哀求马努让他陪着你:“马努,就算你离开了我也于事无补了,那么就请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吗?”你的眼泪不争气地倾洒下来,伴随着抽泣。不过这泪滴都被马努的手帕接住,他俯下身轻轻地帮你用手帕擦去眼泪,用他所知道的最能抚慰你的声音在你耳边说:“我不会走,我是不是说过,我不会走,你还有我呢……我两年前就和你说过了……不是吗?”

听完他的话你便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重复念叨着“对不起”,也不知道这几声对不起是说给谁听的,是说给马努听,还是说给德拉科听呢……

“笨蛋,不要道歉。”马努又以那同样柔和的口吻安抚着你,他的手也一边在轻拍你的后背,你全然沉浸在他的温柔里,当然不会注意到此时他的脸上升起了一抹得志的坏笑。

傍晚,你在休息室里坐着,从赛场回来的同学们带来了哈利和克鲁姆并列第一的好消息,并说第二场比赛在2月24日上午九点半开始。听到这个消息,你松了一口气,但心情仍然低落着。休息室里的欢声笑语和你的心境并不同,你只觉得这些声音很刺耳,便回到寝室里去了。

你呆呆地在床上坐着,两眼空空的,脑子里也空空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德拉科现在在干嘛呢?他会不会赌气没有吃饭?会不会又和潘西玩在一起了?你越想越难受,突然就想试试能不能用水晶球和他联系。于是你拿起架子上的水晶球,把手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放在水晶球上,等待着奇迹的出现。果不其然,你感应到了温度,是属于他手心的温度。你内心狂喜,最起码能证明他还是在乎你的,对吗?

于是,你在心里默念着“对不起”,期盼着他可以回应你。不一会儿,水晶球上出现了一个字,是“哦”。一个“哦”字,就足以让你喜极而泣,你又用袖子抹掉眼泪,然后继续在心里默念:“你在干嘛,德拉科?有没有吃饭?”

“吃了。”水晶球上浮现了两个字。

“我错了,可以原谅我吗,德拉科?”你又在心里默念着。

“看你表现。也看他表现。他走不走?”这是水晶球上浮现的字。

你默念道:“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他便会自己走。”

“我不满意。”水晶球上出现了最后这几个字后,德拉科的体温便消散了,重新变回了一颗冷冰冰的水晶球。

他不满意,是啊,这样勉强的道歉他怎会满意呢?

贪心的人总会受到惩罚的,对吗?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对你的惩罚、你的挣扎,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德拉科没有来找你,马努还是陪在你身边。几次你看到马努曾骄傲地对着一个方向笑着,但你抬头望那个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第三天仍是这样,第四天,第五天……一个星期……十二月的天很冷,雪很厚,风很大,你还是不爱戴围巾,他没来找过你,你就赌气一次也没有戴过那条他去年送你的围巾。这期间你也有用过几次水晶球,很幸运,那几次使用你都在上面感受到了德拉科的体温,还有每次都会看到三个字“我很好。”然后匆匆消逝。就一直这样下去吗?可是,这个月的二十五号是圣诞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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