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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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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稀薄安静。

行动的帮佣默不作声,小心翼翼。

闻岫白脸皮跳了下,林观澜闭了闭眼,忽偏头,“对小隐多些耐心。”

她像是服输,缓声道:“小隐她——”

不太容易。

太不容易。

她长到这么大,嚣张跋扈,娇纵自得,却也曾恐惧别人误会她色厉内荏。

受了很多得不到回应的委屈。

林观澜话音戛然而止。

她真是太久未见女儿,也许久没与女儿的丈夫会面。

竟试图去替闻隐讲述一路波折。

闻隐的挣扎,谁有他沈岑洲知道得清楚。

他心知肚明,看自己的妻子困兽犹斗,负隅顽抗。

再像好心人一般困惑她为何不选择束手就擒。

无论闻老爷子,还是沈岑洲,都不会心疼她的女儿掉下的眼泪。

林观澜收起神色,“今晚我照顾小隐。”

面对不请自来的、妻子母亲的安排,沈岑洲唇角笑意温和、不耐。

“在家里让您辛苦,小隐醒来得怪我。”

他抱着闻隐错身离去,如常吩咐帮佣,“替二位准备房间。”

沈岑洲不管身后如何,揽紧怀里的妻子,来到卧房才将人放下。

身侧帮佣悄声放下蜂蜜水、姜茶,见没有吩咐,安静退走。

沈岑洲坐她身侧,见闻隐沉沉睡着,唇边甚至翘起,对外界丝毫不知。

车上单是想到将见母亲便焦灼不安,未料两人会面真如她所愿。

两眼一闭,未有半句交流。

沈岑洲无声轻哂,端起一侧温热的蜂蜜水,舀起一勺喂过去。

闻隐不仅眼闭着,唇也闭着。

沈岑洲敛眉,似才意识到现下不同于伺候生理期有意识的妻子。

他面色嘲弄,帮佣走得太快了些。

竟习以为常他会亲自去喂。

沈岑洲情绪有些淡,一手捉过闻隐的双颊,迫她唇线分开,将蜂蜜水灌了进去。

人睡着,还记得怎么喝。

他不急不缓,一勺又一勺,观闻隐喉咙轻滚,唇角的弧度变得更深。

沈岑洲心无旁骛,喂完蜂蜜水,手却仍未松开。

入目的唇湿润,蜂蜜水的甜味似乎还萦绕在空气中,他指腹轻轻勾过。

伺候她这么久,收点报酬情有可原。

即使是失忆后,他们也已不是毫无接触的关系。

亲一亲自己的妻子,无可厚非。

沈岑洲漫不经心想着,睡梦中的闻隐拍了下他的手,含糊道:“……痛。”

趁人之危的想法缓慢停滞。

他慢条斯理松手,淡想,等妻子屡屡视作借口的所谓白月光找到。

他会让闻隐清醒地接触。

何至于现在垂首于一无所知的她。

这么娇气。

喂她的时候不见喊痛。

然确实擒她面颊有些久,露出薄薄的红,沈岑洲手背靠过去,轻轻摩梭。

动作平和,错觉是二十四孝好丈夫。

待沈岑洲将姜茶亦伺候结束。

闻隐才翘着唇角睁开眼。

她睡眼朦胧,一时看不出是未睡醒,还是仍在醉酒。

沈岑洲的指腹按过她的脸蛋。

闻隐慢半拍地感知到痒意,忽偏头避开他,目色忌惮,“你做什么。”

她眼底有几分不可置信,护住自己的脸蛋,“你刚刚做了什么。”

沈岑洲面对不识好人心的妻子,不紧不慢收回手,“没亲你。”

闻隐眨眨眼,茫然地“哦”了声。

没有追究,像是轻而易举便相信。

沈岑洲唇角噙笑,威士忌的后劲竟还在。

真不该让她喝酒。

又看她坐起自己摸索脸蛋,像找什么痕迹。

并不像面对亲吻的模样。

沈岑洲眼皮忽跳了下。

嗓音疏淡,“怎么,你觉得我做了什么。”

闻隐薄薄的面皮忽发红,醉酒的潮红本就没有彻底褪去,刹那在脸蛋凝出漂亮的釉色。

连脖颈都蔓延出深粉。

沈岑洲擒上她的目色,将她的心思纳入眼底。

扬起一侧眉,“我们连这个都做过?”

“才没有!”闻隐被堪破想法,恼羞成怒,“你不许胡思乱想!”

她不愿被冤枉,脑海一息涌上的废料也确实从未有过。

沈岑洲盯着她嘴巴有过不可理喻的提议,她才不会同意。

刚刚见他殷勤替她揉脸,想岔半刻罢了。

闻隐恶狠狠瞪着他,颇有他胆敢不信让他尝尝代价的意气在。

沈岑洲点了点头,没什么信与不信的考究。

闻隐的脾性,也容不得他信。

见他应下,闻隐的面色又好起来。未料沈岑洲又道:“我给你做过么。”

闻隐惊愕看过来,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她当机立断,“没有。”

沈岑洲这个人,刻薄又冷漠,都不需要她拒绝,他根本不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闻隐答完,又恼火他竟问得这样堂而皇之。

恨恨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

“你不许再问!”

沈岑洲见她醉酒都不忘撒谎,看她怒气冲冲的眼,没再忤逆妻子。

慢想,他失忆前竟不算太荒唐。

没什么都伺候到底。

沈岑洲不动声色扬眉,先一步起身,“出去么,你爸妈等你醒。”

闻隐果不其然偏开思绪,闷声道:“你陪他们。”

酒意未消的妻子,堪称有问必答。

沈岑洲淡道:“你爸妈似乎对我有些意见。”

闻隐仰头看他,鼻尖微皱,“似乎?”

“你能娶到我,他们当然不喜欢你。”

沈岑洲居高临下,“沈氏与你爸妈合作那么多项目,他们应该很满意我。”

闻隐眉眼困惑,似乎苦恼该如何与他解释,斟酌好一会儿,把问题丢回去,“你也不喜欢他们。”

沈岑洲不置可否,闻隐眼睛却水亮亮地看过来,“你们合作这么多回,你应该很满意才是。”

陡然的安静。

沈岑洲看着闻隐。

难得后知后觉,失忆前,卢萨卡之行后,面对闻隐父母的态度,沈氏竟仍与其开展了层出不穷的合作。

他是否满意不得而知,闻隐定然是满意的。

毕竟面对没有落到她父母身上的项目,失忆后她都能让他取消。

他的妻子,对于父母,比之传言中不咸不淡的关系,实则看重得多。

沈岑洲忽而轻笑,“小隐。”

他掀起眼皮,不甚在意般,“刚把你爸妈得罪了。”

闻隐盯着他,片刻后,把脸埋进膝里。

嗓音发闷,“出去。”

沈岑洲牵了牵眉,“小隐,是你不想见他们,车上你说,不会和我吵架。”

闻隐又把脸抬起来,表情看起来更加糟糕。

“你把他们赶出去了?”

沈岑洲闭了闭眼,单膝蹲她身前,“目无尊长,我没这样的习惯。”

闻隐反驳,“你有。”

但她知道事态没发展到这一步,神情又好看些。她抿着唇,聚精会神想还能怎么得罪。

沈岑洲没等她不知结果的漫想,抬眼撰住她的视线,直截了当:“去年卢萨卡,我们因为什么吵架?”

模糊的记忆里,争执不留情面。

他同闻隐说,不要做蠢事。

什么样的蠢事却迟迟未能浮现。

酒店常年留有他的专属套房,然毕竟非沈氏旗下,智能家居系统中所有可能有的音频经由沈氏接轨后都是瞬时消除。

找不到任何缓存记录。

他不记得,另一当事人却一清二楚。

沈岑洲目色漫不经心。

闻隐飞快地咬了下唇内软肉,而后是轻轻咬着牙。

醉酒后有求必应的本能像是被强行截断。

沈岑洲唇角平淡,抬手拂过她的发丝,指腹不着痕迹擦过她的额角。

“我现在这么纵着你,你说,我改。”

该是循循善诱的语气,偏他嗓音疏淡,不像诱哄。

更像平铺直叙既定的事实。

闻隐有一息觉得,酒意忽醒。

她耷着脑袋,放过紧扣着的牙齿,“已经改了。”

沈岑洲神思沉顿。

意料之外般撩起眼皮。

失忆前后,他竟有自己都未能知晓的改过自新。

无需深想,他片刻得到答案。

权力。

失忆前,闻隐想要发号施令,只能通过他。

失忆后,她以钻石矿项目作开端,开始一步一步,慢慢接手沈氏在非洲的所有产业。

但,不应该到此为止。

沈岑洲情绪很淡,他看着闻隐,面上不着痕迹。

“继续。”

闻隐一怔。

她忽而低头,与他的距离顷刻咫尺,薄薄的呼吸恍若落于面上。

额将要擦过额。

鼻尖将要抵至鼻梁。

苦橙气息将一应切割开来,沈岑洲喉结微滚。

脖颈缠上手臂,微烫的脸蛋主动贴近他。

像醉得不轻,耳边喃喃温热,“不要恢复记忆,好不好。”

沈岑洲捉住她的胳臂。

眼底寡淡,薄沉。

冷淡想,她现在的眼睛是否清明。

不愿说实话。

故作的亲昵就想敷衍他。

沈岑洲不曾犹豫将手臂扯下。

不恢复记忆。

若他没有失忆,名下大半股份都在她手中。

相比之下,非洲的管理权限又算什么。

沈岑洲唇边嘲弄,脸蛋的温度毫无阻碍地传递到他。

不许她靠近的手还抓着她。

先前忆起的,卢萨卡的争吵历历在目。

揭开闻隐在闻家的境遇。

拆穿闻老爷子对她的所谓疼爱。

她掉下的眼泪,口口声声的讨厌。

该推开她。

沈岑洲另一手环过她。

维持单膝抵地的姿势,将她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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