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教授突发...不适。"斯内普嘴角扭曲出讽刺的弧度,"今天,由我来代课。"
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烛火不安地跳动着。斯内普站在讲台阴影里,苍白的手指翻动着卢平的教案,突然将整本书重重合上。
"显然,你们亲爱的卢平教授认为你们还没准备好面对黑暗生物。"他的声音像丝绸裹着的匕首,"那么今天我们来补上这个缺憾——狼人的识别与防御。"
赫敏的羽毛笔悬在羊皮纸上,墨水滴出一个黑点。斯内普踱到她身边:"格兰杰小姐似乎有异议?也许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狼毒药剂需要加入银粉?"
"因为银对狼人血液有...有特殊反应。"赫敏的声音越来越小。
"格兰芬多加一分。"斯内普的黑袍扫过她的课桌,"两卷羊皮纸,《识别狼人的方法》,周一交。"
下课铃响起时,维斯塔故意放慢收拾书本的速度。等教室空无一人,她轻声问道:"教授,今晚还练习吗?"
"七点半,在地窖等你。"斯内普甩开袍子离开教室。
地窖里的水汽在石墙上凝结成霜花。维斯塔集中精力,魔杖稳稳指向自己的太阳穴。第一次,斯内普的摄神取念咒撞上了一堵完整的屏障。
"勉强及格。"魔药教授收回魔杖,黑袍在坩埚蒸腾的热气中翻涌,"现在,你可以尝试对我摄神取念。"
"我的奖励?"维斯塔眼睛亮了起来。
斯内普微微颔首。
她迫不及待地将魔杖抵在教授太阳穴上,瞬间被汹涌的记忆浪潮淹没——满月下的打人柳疯狂舞动,树根处散落着银色毛发;少年斯内普举着魔杖,杖尖对准树干上某个结疤;卢平教授的办公室里,盛满蓝色药液的高脚杯底部沉淀着未溶解的狼毒乌头...
"莱姆斯·卢平。"斯内普突然切断连接,嘴角扭曲出冷笑,"每个满月都'身体不适'的模范教授。” “今天到此为止,回去吧,维斯塔,不要让我在宵禁后抓到你。"斯内普警告道。
维斯塔的挂坠盒在领口下发烫。月圆之夜、狼毒药剂...原来卢平教授是狼人。当她走出地窖时,塞德里克正在走廊拐角等着,手里拿着变形术课本,里面夹着他们给克鲁克山的行迹图——打人柳的位置被红墨水圈了三次。
"克鲁克山最近总在这里徘徊。"塞德里克指着红墨水标记说。
维斯塔若有所思:"打人柳应该是通往尖叫棚屋的通道...看来大黑狗给自己找了个内奸。"
"这么说你相信小天狼星是无辜的?"塞德里克压低声音。
"还需要更多证据,"维斯塔握紧胸前的挂坠盒,"但我相信很快一切就会水落石出。"
第二天,礼堂里,赫敏正把克鲁克山按在一本摊开的《魔法地图溯源》上。"它总想往禁林跑,"她苦恼地说,"罗恩又要怪我不看紧她,赶跑斑斑了..."
"但斑斑不太正常,"赫敏犹豫片刻还是继续说道,"我是说,普通家养鼠只能活三年,可斑斑在罗恩家已经十二年了!"
维斯塔的挂坠盒突然发烫。赫敏从书中抽出一张羊皮纸:"而且哈利发现活点地图上出现了...已经死去的彼得·佩迪鲁。"
他们的话被一阵骚动打断。马尔福正在走廊高声朗读《预言家日报》对巴克比克的终审判决的报道,哈利铁青着脸从他身边挤过,袍子下露出一角的活点地图上,克鲁克山和彼得·佩迪鲁的名字正缓缓移向打人柳的方向。
远处,维斯塔看见卢平教授匆匆穿过草坪走向打人柳。月光下,他的背影佝偻得厉害,手里紧攥着一个冒着蓝烟的小瓶。当他靠近时,打人柳狂舞的枝条突然静止,露出树干上那个不起眼的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