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场在午夜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寂静。月光如水般倾泻在草坪上,将草叶染成银白色。维斯塔站在球场中央,手中紧握着那把老旧的彗星260,指尖因夜风的寒意而微微发红。
她本应在宿舍休息,但一张印着布莱克家徽的羊皮纸在熄灯后悄然滑入她的床幔,上面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球场。现在。——S.S."**
斯内普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黑袍几乎融入夜色,只有那双漆黑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抬起魔杖,一道银光闪过,一个被魔法束缚的金飞贼挣扎着浮现,翅膀发出不自然的嗡鸣。
"抓住它。"斯内普的声音比夜风更冷。
维斯塔没有多问,翻身跨上扫帚,彗星260在她手中微微震颤,像是某种沉睡的生物被唤醒。她猛地蹬地,扫帚瞬间冲入夜空。
飞贼的速度比训练用的快得多,轨迹也毫无规律,时而急转,时而骤停,甚至会在空中划出尖锐的折线。维斯塔压低身体,紧盯着那道金色的闪光,在月光下追逐它的轨迹。
就在她即将触碰到飞贼的瞬间——
飞贼突然调转方向,朝教师看台疾驰而去。
维斯塔立刻俯冲追击,却在接近看台时察觉到异样——飞贼的翅膀上缠绕着几缕不易察觉的绿光,而看台上,奇洛教授的头巾正诡异地蠕动着。
"速速禁锢!"
斯内普的咒语从下方射来,但飞贼在触及看台前猛然炸裂,化作一团刺目的绿焰。奇洛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后退,头巾下的脸扭曲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成那副怯懦的样子。
维斯塔降落在斯内普身旁,呼吸还未平复。
"这不是普通的选拔。"斯内普的声音压得极低,"这是测试——测试你是否能活到正式比赛。"
地窖的魔药教室里,坩埚中的液体翻滚着血红色的泡沫。斯内普将飞贼的残骸投入其中,药水立刻剧烈沸腾,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
"追踪咒的变种,"斯内普冷冷地说,"会主动攻击特定目标——比如蛇佬腔,比如布莱克血脉。"
维斯塔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挂坠盒:"奇洛教授为什么……"
"因为你的父亲,"斯内普突然转身,黑眸如深渊般锁定她,"是最后一个从黑魔王手中偷走东西的人。"
他挥动魔杖,一缕银色的记忆丝线从太阳穴抽出,在空中凝聚成画面——
年轻的雷古勒斯站在岩洞入口,手中握着与维斯塔一模一样的挂坠盒。他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决绝。
"黑魔王创造了某种东西,"记忆中的雷古勒斯低声说,"某种能让他永生的东西。而它必须被摧毁。"
画面消散,维斯塔的胸口发紧。
"奇洛知道你是谁,"斯内普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幸运的是,救世主波特是他的第一目标,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有求必应屋变成了微缩的魁地奇训练场,但这里的游走球带着诡异的蒜味,轨迹也比正常的更加狠辣。
"识别诅咒的轨迹,"斯内普站在场边,声音如刀锋,"然后反击。"
第一颗铁球呼啸而来,维斯塔侧身闪避,但第二颗紧随其后,直冲她的后心。她本能地抬起左手,蔷薇纹路骤然灼热——
"轰!"
铁球在距离她半英尺处猛然转向,狠狠砸穿了角落里的假人。假人穿着奇洛风格的头巾,被冲击力撕成碎片。
斯内普的瞳孔微微收缩:"你父亲用了两年才掌握这个技巧。"
维斯塔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纹路正缓缓褪回淡粉色。
"这是什么?"她轻声问。
"雷古勒斯的礼物,"斯内普的声音罕见地低沉,"他用黑魔法改造了罗齐尔家的诅咒,让它成为武器,而非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