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现在网上的风向真是有病。”
公关部开会，公司最近又被疯狗缠上了。
起因是一个明星开车被拍到逆行，这事和他们半毛钱关系没有，结果粉丝好像突然领了什么圣旨一样，说是因为他的导航软件没有提示才导致这个明星走错了。现在水军开始质疑million公司导航软件的安全性。
拜托，有没有搞错，他开车打电话也是导航软件没提醒？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事没法证明，谁主张谁举证，他们先拿出咱们公司软件不行的证据再说。”张乐圈了几个带头的营销号，让人进行区块链取证，然后送到法务发律师函。
“崔瑟，这事还是得从根上解决，你带着迎裕一起去万星娱乐找老板秘书说一下这事。那小子是你同学，你们应该能说上话。”
“我去？”迎裕可不是他们同学，而且没解决这种事的经验。
“你之前不是上过他们的那个《百里挑7》的选秀节目吗。你去了刷个脸熟，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见到他们的上层。”张乐很头疼这个事。
朱应翰一直给周总找事，三天两头的泼脏水，平白增加工作量不说，对公司声誉也不好。
都是同学，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乐哥，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我们两搞不定这事。”崔瑟担心。
张乐无语的长叹口气：“……他嫌我土，不让我进去。”
圆领条纹短袖揪着脖子，黑色鸡腿裤，还有一双足力健运动鞋。
说他土不是没有原因的。
…
万星娱乐是龙秋秋在的公司，迎裕给她发了条信息，一问才知道老板就是朱应翰。
她之前一直没深究过这事，回家翻箱倒柜的看才发现一开始朱应翰给她的名片上就印着呢。
周谌亿听说她们要去找朱应翰，并不同意这事。
周谌亿靠在办公桌上从果盘里拿了个橘子：“朱应翰就是那德行，他谁都看不惯，眼睛长在脑袋顶，我才不跟他和解，看他能掀出什么花来。”
“事情总要解决吧，负面新闻多了对公司总是不好。”迎裕吃了瓣橘子觉得酸，就不吃了。主动拿过橘子喂了周谌亿一瓣，果然他也酸的皱眉，把橘子扔一边。
迎裕客观评价道：“我之前见过朱总几面，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
“你见过他？”周谌亿诧异问道。
“对呀，我在医院的时候他就来找我了，他说是你的好朋友。上次去参加选秀也是他邀请我们去的，猫姐就是他公司的。”
听这话朱应翰和迎裕见过好几次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按照他对朱应翰的了解，这人肯定有别的小心思。
周谌亿本来打算自己去，但是张乐怕朱应翰和他打起来，就让迎裕和崔瑟跟着防止他们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真的上了法制频道。
…
万星娱乐会客室。
约定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朱应翰才珊珊来迟，但他踏进会客室时里边还没人。
朱应翰：“？”到底是谁找谁有事。
周谌亿知道他这习惯，特地又晚了十分钟才到。
陈南贴心的关上办公室的门，还合上了四周的百叶窗做双保险。
“你干的？”周谌亿问。
“嗯，谁让你的软件太难用。”朱应翰侧身和迎裕打了个招呼，“再说你爆料我艺人的黑料，我不回敬点东西说不过去吧？”
“我早就提醒你管好自己的事情，自己旗下的艺人在训练营搞霸凌，你不管那个，爪子倒是伸的长。”周谌亿讥讽的笑了下：“你高考数学多少分？知道东西南北是哪吗就管我的事。”
“老子高考数学一百三！”
周谌亿当年是理科状元，当年学校放了一整个暑假他的高考成绩，数学满分。
“你也好意思说出口，菜逼。”
“别骂人。”迎裕拍拍他的肩膀。
“哦，没忍住。”周谌亿立马修改，“你个菜鸡。”
迎裕：“……”
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对手。
朱应翰专门往周谌亿心里扎：“你厉害，你厉害你妈也不要你？你爸出轨你的外语老师，不也是你打掩护才成全了他们？”
陈年大瓜被翻出。
陈南和崔瑟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听不见。
周谌亿一言不发，迎裕猜着朱应翰说的事应该是真的。
骂吧，朱应翰实在太气人，迎裕同意了。
平静的海面在最深处地震，周谌亿墨色的眼紧盯着朱应翰，压抑的青筋暴起，生生折断笔杆。
“对，我是赶不上你家庭和睦。听说你家又添丁了？这次是哪个阿姨生的，什么时候满月。你妈妈眼睛还好吧，你作为儿子要时常关心，别被人欺负了你也不知道。”
陈南听说过这事。朱应翰他爸都快六十了，但还是不放弃家族绵延的希望。
中门对狙，两败俱伤。
…
周谌亿回家就上了露台，那有个专门的柜子是放烟用的，周谌亿又去抽烟了。
都吃完饭了周谌亿还不下来，迎裕不知道怎么办，但是下意识觉得不能让周谌亿一个人呆着。
听见背后推门声，周谌亿把烟按灭，声音还带着几分哑：“这儿味大，你先下去。”
迎裕摇头，走到他身边坐下。垃圾桶里都是烟蒂，桌上有几个空盒子。
她不知道说什么，于是看上了他手上的烟。
“你抽的是什么烟？味道好像没有上次的大。”
周谌亿把蓝色硬烟盒扔进抽屉里，警惕意味很浓的说道：“别研究这个，在家抽烟罚钱。”
“那你还抽？”
迎裕手机滴了声亮了，周谌亿给她转了五万。
“你说抽烟是什么感觉？”
周谌亿蹙着眉心看她，迎裕还是不停，“我就是好奇，抽烟真的能缓解压力吗？我也想试试。”
月光凛冽，迎裕开启了潘多拉的盒子。
恶劣的心被勾起，周谌亿舔了下嘴唇笑了声。
他会说抽烟对身体很不好，但是他戒不掉，如果有类似的东西——比如她的手指？那他就可以戒掉了。
迎裕会不会这样妥协呢。
算了。
“不能，而且会死的很快，你不要试。”
反正知道她的目的，周谌亿拉着她从露台出去。
“那你也别抽了。”迎裕戳戳他，“我不喜欢你抽烟，试用期抽烟的男朋友会被判不合格。”
“好，知道，明天我就把那柜子扔了。”周谌亿站在浴室门口，手已经搭在上衣解扣子了，迎裕还浑然不觉的和他说吸烟的危害。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迎裕脸上，描绘她认真严肃的侧脸。
“我看过很多人，他们吸烟脑子会变傻，会变得特别笨，有的连话都不会说了，真的很危险。”迎裕掏出手机搜给他看，“你看烟草中含有都中致癌物，损伤DNA，导致细胞癌变。还有可能得哮喘、肺结核……”
“嗯以后真不抽了。”周谌亿比她清楚，问，“你现在能帮我关上门了吗？”
“？”
迎裕没反应过来，周谌亿开始解扣子，露出紧致的肌理和人鱼线。他故意逗她：“要参观我洗澡吗？不收你门票。”
迎裕耳朵通红的抱着手机跑了。
浴室水汽弥漫，冷风从窗外吹进来，周谌亿单手撑着墙壁试图让自己冷静。
戒烟很容易，他想起迎裕的手指，细细的，捏在手里很软。
水流顺着他的脖子流下去，浴室门突然被敲响了。
周谌亿真的吓一跳。
“怎么了？”他缓了会儿问。
“哦没事，我以为你在里边睡着了。”迎裕靠在门边，“那你继续洗吧，我不打扰你了。”
周谌亿：“早点睡，锁好门。”
“哦。”迎裕的拖鞋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