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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网vip小说 > 入宫后我成了陛下心头白月光 > 第54章 禁忌

第54章 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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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替她挑帘,她弯腰入内,有一俊逸男子正自斟自饮。

见她进来,男子放下酒杯,一双桃花眼望着她,语气吃味,“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你撂下我这么久,今日你要不说明白了,我可不依。”

花解语偎在他身边,款款落座,语拖长音,“不是您叫我别失了礼数,亲自出去赔罪的嘛,怎么还怪到人家头上了……”

男子席地而坐,曲起右膝,姿态随意,“那也不用这么久吧?”

花解语的罩衫松垮歪斜,露出莹润肩头来,引人遐思。

她揽着男子手臂,偎得更近,语气也更娇:“我说王爷,您是天潢贵胄,哪知我们民间疾苦呢,我这撞了人家船,外面多少人看着呢,若三言两语应付过去,显得多没诚意,倒叫人说我占着花魁名头,行为乖张,不知礼数,我自己倒没什么,就怕王爷您的名声也跟着败坏了可怎么得了。”

亓官霂扬酒送到嘴边又顿住,挑眉问她:“关本王什么事?”

花解语再为他斟满,语气有些娇嗔,“多少人知道今日您便是我花解语的贵客,我若不善了此事,他们该说我是仗着您给我撑腰才不知礼数,那您淮安王的贤名可就留不住了。”

霂扬目不斜视,举杯再饮,“哪有人知道这船里的人就是本王?”

他今日饮酒有些急切,花解语发现了却不敢轻易地劝,哪有青楼女子劝恩客少饮的道理。劝诫的话到嘴边被她咽回,她指着面前站着的侍女和龟公们道:“她们,他们,不都知道嘛~”

霂扬睇一眼她手中的扇子,语气漫不经心,“我这么宝贵的扇子都送你了,你还不能帮我堵住他们的嘴?”

花解语拿着团扇悠然纳凉,似嗔还怨,“还说呢,也不知这扇子哪里宝贵,我这么一个美人站在面前,方才那位俊俏郎君,竟只对这把扇子感兴趣。”

霂扬睨她一眼,语气淡然,“御赐的,还不宝贵?”

花解语吓了一跳,“真的?”

霂扬不置可否,再斟一杯,送到美人唇边,指尖碰到柔软,沾上一抹殷红口脂,他眼神暧昧,语气挑逗:“我跟他谁更俊俏?”

同是风月场的老手,花解语就势饮下,嘴角溢出些液体,往他怀里靠了靠,眼神迷离地看着他,“自然是王爷您~”

“呵~”男人喉间溢出一声闷笑,看样子心情不错。

察言观色是她们这行的基本功,花解语见他心情尚可,攥紧裙角,心中惴惴,到底没压住好奇心,试探着问:“方才那位夫人,奴家觉得有些眼熟呢……”

男人右手搂住她的肩,左手抚上她锁骨,指尖流连于白腻肌肤,惹得阵阵瘙痒,花解语当他来了兴致,双臂圈住他,一声娇吟,闭眼就把香唇往上送。

锁骨上一股强劲力道将她压回来,还未睁眼,她就感受到脖颈上的压迫感,宽阔的手掌围住细长脖颈并猛然收紧,花解语陡然睁眼,眸中骇然,瞬间就无法呼吸,只看到男人毫无温度的眼神。

像被带着倒刺的铁龙鞭锁住一般,她浑身上下都很痛苦,濒死的那一刻,男人突然收了力道。

花解语衣衫凌乱,趴在地上急促呼吸,茫然间听到头顶传来一道声音,“解语,你看错了。”

生死一线,花解语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碰了他的禁忌。淮安王向来与人和善,自己从未见他动怒,可他刚才那样子活像个地狱修罗。

花解语暗骂自己鲁莽,小心抬眼,就见那位又自斟一杯,与方才冷酷的样子又有不同。

这一遭让她彻底长了记性,她跪在地上,假装从容,“是是是,奴家一吃了酒就眼神不济,如今清醒了才发现,确实是奴家眼拙认错了,王爷您莫怪。”

男人似笑非笑,向她的方向伸手,花解语余惊未定,条件反射般往后缩,就听得一道声音:“吓坏你了吧?过来,本王帮你揉揉。”

或许是淮安王平日太过和善,导致花解语总把他当成普通恩客对待,她如今才清醒意识到,眼前是贵胄王孙,整个御京城也没人敢得罪。所以即使心中后怕,她仍膝行上前,不敢有半点反抗。

哪怕她清晰记得,数月前破门闯入一品清坊,刺了淮安王一剑的,正是方才那位夫人。

看方才情形,那位夫人显然是不记得自己了,毕竟她执剑伤人时理智全无,自然记不起自己这个淮安王身边的小喽啰。

回虞府的路上,亓官霂焱担心虞妆暖累了,所以他们乘轿回去。

虞妆暖还在想他为何执着于那把扇子,独自苦思,亓官霂焱知她心事,主动提及:“那扇子是父皇当初赐给霂扬的。”

虞妆暖一时没转过来,“那怎么会在花解语手里?”

问完她就后悔了,淮安王的风流举世闻名,送佳人一把扇子对他来说还不是小事。

但亓官霂焱可不将此当作小事,方才人多,他不好发火,眼下不再掩饰,当着虞妆暖的面就怒斥道:“还能怎么回事!必然是这小子风流过头,甩甩手就送给了自己的枕边人,别人倒罢了,偏是个青楼女子,置父皇的脸面于何地!”

亓官霂焱握着拳,显然是真动了怒,扭头问她:“他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暖暖,你说朕该怎么罚他才能让他长记性,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还这么没分寸!”

死性不改,狠罚丫的!虞妆暖心里念叨。

但也只是在心里,她可不敢在此时火上浇油,最终还是捡些不痛不痒的话说了。

***

三日之期已至,翌日一早回宫,依旧是阖府上下送行,太傅夫人望着队伍远去,免不了几行眼泪,虞翁序只得不停宽慰。

一路上轿子摇摇晃晃,终于到了华清门,虞妆暖掀帘看着两扇高耸朱门,心中感慨,宫里宫外简直是两个世界。

回到宫里,她先去长乐宫给太后请安,之后径直回了未央宫。今晨她不到卯时便起身梳妆打扮,一路上在轿子里又颠颠晃晃,晃得人反胃,此刻她只想赶紧躺床上睡一觉。

梳月替她卸钗解环,换了亵衣后,她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扰,躺在床上倒头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敲门。

她睡眼惺忪地问:“外面什么事?”

酒儿在门外答:“娘娘,奴婢有急事禀报。”

虞妆暖被吵醒,心中稍有不快,刚说了句“进来”,就见酒儿立即推门进殿,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她床前来。

酒儿往常好因一点小事就咋咋呼呼,虞妆暖正要嗔她做事毛躁,就听她急道:“娘娘,陛下病了。”

虞妆暖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

“陛下怎么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酒儿神情凝重,“太医说是得了风寒,让好生将养着,奴婢也不知到底严不严重,娘娘您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乾坤宫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

虞妆暖刚醒,也来不及重新梳洗,只换了身衣裳便冲去乾坤宫。

到了才知道酒儿为何说这里乱成一锅粥。大大小小的嫔妃都来了,带着她们的宫女太监,把乾坤宫前挤得满满当当,连过个人都困难。

太后行动迟缓,在虞妆暖到后没多久也到了。

她老人家镇定自若,安抚下众嫔妃,又问了太医令张春翰陛下病情如何,在得知陛下偶感风寒,需要好生休养后,她站在一众人前,抬手示意,止住沸沸之声。

“陛下病了,需要人侍疾,你们谁愿意?”

“臣妾愿意。”数人开口,异口同声。

虞妆暖稍往前迈一步,“母后,还是让儿臣来吧。”

太后还未说话,站在她身后的静妃道:“皇后娘娘位居中宫,还要打理六宫事宜,怎抽的出身来。”

这横插一杠的质疑让虞妆暖不悦,她面无表情看着静妃,“六宫事宜不是还有静妃你协理么,本宫离宫这几日,也是静妃你在打理,现在应该是得心应手,本宫交给你也放心。”

静妃今日不知怎地,与往日沉静全然不同,对侍疾一事格外执着,“风寒弄不好会传染,皇后娘娘身娇肉贵,万一也病了,岂非得不偿失,臣妾自幼学武,身子骨没那么金贵,还是让臣妾来吧。”

珍妃见状,也掺和进来,“在东宫时臣妾就曾为陛下侍疾,早有经验,不如这次也让臣妾来吧。”

如今的形势,珍妃被夺了协理六宫之权,苏贵人的事加之她之前被卷入皇后遇刺案,已让她在陛下心中地位大减,后宫又来了这么多新人,她此刻必要为自己争个表现的机会才行。

眼看三人互不相让,气氛微妙,其他人都不敢再冒出头来。

恰逢陈安从殿内走出,对着太后一礼,“启禀太后,陛下昏睡中一直叫着皇后娘娘的名字呢。”

虞妆暖瞬间感觉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珍妃她了解,无非是嫉妒、怨恨、不甘,但静妃的目光不由让她心头一颤,那是……她从未显露过的,深深的敌意。

太后也正困扰,闻言后一锤定音:“皇后,既然陛下心里念着你,只能由你多操劳了。六宫之事,静妃多费心吧。”

到了这一步,谁也不能再争,虞妆暖由陈安带着前往龙兴殿。

殿里弥漫着龙涎香的气味,虞妆暖撩开几层纱帐,就看见亓官霂焱躺在床上,安详地睡着,气息平稳,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昨日还好好跟她游湖的一个人,怎么今日就病了?难道是昨晚吹风着的凉?虞妆暖坐在床边端详他眉眼,心中有些自责,早知道该阻拦他去游湖的。

她握住他垂在床边的手,心中自责不断放大,怎能让一国之君陪自己这样胡闹,她这个皇后当得真是失职。

突然间那双大手反握住她,她一惊,抬眼去看,发现他正眼中带笑地看着她。

怔愣间,他已坐起身来,“本来还想再装下去,可看到你这张忧心忡忡的脸,朕终究是不忍心呐。”

他捏捏她的下巴,逗小孩般,弄得她一头雾水。

“好了,朕没病,你也别愁眉苦脸的了。”

虞妆暖这才发现,他面色红润,根本不像生病的样子,方才的苍白仿佛是她错觉。

这么兴师动众的装病是为何?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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