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愈发凶猛,他也不再和对方多做纠缠,果断敲晕名为安德莉亚的女人。
“侦探先生,没想到你的武力值居然这么高!这就是侦探必备的素质吗?推理和暴力,缺一不可。”
“的确如此,贝内特先生。不过,我认为推理的素质任何人都具备,科学家从细小的差异中推断出可能性,并进行实验论证,同样也是推理啊。”
安室透捡起滑落在一旁的手枪,典型的马卡洛夫式风格,属于冷战遗产那一类,这把手枪的年纪恐怕比他还大不少,收藏价值大于实用。
“从安德莉亚女士的只言片语中,我们可以推断出——恐怕混乱早已发生,只不过我们这一层均被隔绝在外,也许是某人的保护,也许是另有作用——总之,我们怕是很难找到医生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不一定所有人都去了大厅,诺兰先生,请你告诉志保他们现在的变故。”
“好,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会顺路再找找有没有能帮忙的医生。侦探先生,你也千万要小心些。”
他在“千万”这个词上用力很重,饱含真情实感,又不失身为陌生人的边界之感。
在为人处世的方面,诺兰是和安室透恐怕是极为相似的人,这种异样之感只在他心中划过一瞬,甚至无法捕捉。
安室透并没有直奔大厅,他走进一处角落,从口袋中拿出一件小型通讯器。
“告诉他了吗?”不出所料,另一头的宫野志保第一句话便是询问他这件事。
“稍微旁敲侧击一下,他倒是很赞同我对你的看法。对了,布局之人真的是组织的吗?”如果组织内真的存在这样一位,能将所有变故均控制在他们视野范围之外的操盘手,他不会从未听说过。
“谁知道呢。求救信号已经发出去了,最快的救援船只到达需要两小时左右,和真根据停电前载入的数据分析后得出,恐怕是引擎室出现变故。”
“虽说是停电,但出口标识和摄像头依旧工作正常,大厅那边的情况是——”她飞快而清晰的语速停顿了一下,“至少还有六十位左右从大厅逃出的人员,他们目前看起来神志正常,一部分正朝救生艇那边奔走,一部分在找根本没有去大厅的乘客,你——”
通讯被那边单方面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