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池上没扔。
地毯被酒染色,许润可以忍,但是拆过的安全套要是被看到了,就算他不喜欢她,但他们仍有婚约,这就是明晃晃打他的脸,他不一定能忍。
要是他用这个去她爸那里打小报告,她就真的完蛋了。
好在程槐清比许润先看到。
一个被撕开的粉色方形包装袋,小小一个,静静地躺在黑色大理石台面上,裂口处还有一块被风干,颜色略深的痕迹。
想到这可能是许润用过没丢,还明晃晃放在洗手台上的东西,她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许润,你要用卫生间吗?我已经用完了。”何佳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程槐清突然想起她昨晚发给她的照片,客厅里又有那么多空酒瓶,许润昨晚开车回来,不可能喝酒。
也就是说,这是昨天那个男模留下的。
程槐清试图出去的动作一僵,抬头看许润,差点笑出声。
打从一开始,她就不相信何佳嘉说许润不喜欢她。
许润那样的人,如果真的不喜欢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和她沾上任何一点关系,更不要说婚约。
况且他不是傻子,相反,他比大多数人更加敏感聪明,不可能不知道何佳嘉和别的男人来往。
既然知道,还忍气吞声什么也不说,只为了和她结婚,那大概真的爱她到骨子里,连这种事都可以不在乎。
眼下的情况是绿帽子直接当面戴他头上了,程槐清倒是想看看他会露出什么表情,但对何佳嘉来说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程槐清想了想,走上前,靠在洗手台上,伸手压住了包装袋。
也因为这样,她和许润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近到她裙摆挨着他的大腿,长发轻轻贴着他的手臂,发间有淡淡的茉莉香。
许润表情僵住,有一瞬间失神,视线飞快转向窗外。
大雨还在下,风很大,景观树的枝叶被吹得没了形状,在风中摇晃,像在沸腾的开水里翻滚。
“许润。”程槐清呵气如兰,轻飘飘的声音落在耳旁,“我们回家吧。”
许润喉结滚了滚,视线回落在程槐清脸上,表情依然紧紧绷着,看不出情绪。
或许是刚刚亲手藏住了他的绿帽,程槐清的心情还不错,唇角带笑:“我想回家了。”
听他一回也不是不行,毕竟头顶绿油油的,也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