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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遮眼放置,小狗委屈又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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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都听你的……”

任西被河州看得很紧张,但是话都说出去了,自己再反悔,他怕河州又不让他当狗了。

河州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原地站定低头想了一会,好像是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点子,他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示意任西跟上自己,他先是回了趟寝室,任西在门口乖乖等着他,河州似乎是拿了点东西,之后又带着任西向离学校最近的宾馆走去。

跟着河州进了酒店房间,任西还松了口气。既然来这种地方了,任西也能想象要怎么被“训”了,其实最初河州在便利店面对面提出让他当狗的时候,他就料想到这步了。

说是当狗,其实本质上不就是当奴隶,上次跟着河州来这,最后只是趴在河州膝头咪了一觉,任西觉得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到了房间,任西非常有自觉,他踌躇了一会,就开始脱衣服了。河州放下包,似乎在里面拿什么东西,转过头发现任西在那扯套头衫,河州叫停了他。

“别脱啊,会冷。”

“啊?”

任西脱到一半卡在那,又扯着把衣服穿回去了,尴尬地看着河州,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不是做那事么?

河州先是走到任西身边,帮他把狗项圈带上。河州手中还有一根数据线,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他用下巴示意任西上床,任西又疑惑又紧张,但是还是脱了鞋乖乖爬到床上,都不知道自己是坐着好躺着好还是要以怎么姿势面对河州,河州就上前一把将任西双手反制在背后压在床上。

任西栽倒在床上,吓得惊呼一声,他感受到河州用数据线将自己的手腕捆绑了起来,任西心想大惊,要玩这么大的么?

任西向回头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河州,河州又回到床附近的椅子上从包里再掏什么东西,任西是真的紧张了,训狗是要这么训的么?

任西的脑袋里全是疑问,来不及思考答案,河州从包里又拿出了眼罩与耳塞,他走回床边,将眼罩套在了任西脑袋上,遮住眼睛,他还帮任西整理了一下呗眼罩勒住的头发。

“小狗,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摘下眼罩,也不能下床。知道了吗?”

“嗯嗯。”

任西的头还抵着床上,赶紧慌张地点了点头,河州满意地摸了摸任西的脑袋,随后,又将入耳式的耳塞分别塞进了任西的耳朵里。

被河州捏扁的耳塞在任西的耳朵眼中膨胀,马上堵塞了整个耳洞,外界的声音突然隔绝,任西只能听到细小的嗡嗡声,每每自己移动式,骨头关节摩擦的声音也会通过骨传导进入耳膜,任西感觉世界十分安静,耳朵里也涨涨的。

任西就这样趴在床上等待着河州的下一步动作,结果等了几分钟,河州没再做任何事,任西从床上爬着起来跪坐,一脸无措得呆在床上。

他又等待了一小会,但是没有等到河州的任何动作或者命令,任西还以外河州是不是已经走了,对方是不是就这样把自己放在床上了。

任西很想扯开眼罩看看,但是河州说过,不许摘下眼罩,并且任西现在也做不到摘眼罩,他的手反绑在身后。

回忆刚刚河州的命令,他好像只提到了眼罩与床,没说手和耳朵的事,任西有点坐不住,他动了动手腕,试图挣脱数据线,结果河州也没心软,数据线绑得很紧,任西没办法轻易把手抽出来。

于是任西又躺回床上,他屈起膝盖,将手放在脚下,弯曲着身体一点点蹭着将手从退下捞到了身体前面。不再是反手,他动手起来方便很多,任西低头用牙齿配合和手指,将数据线解了开来。

双手自由后,任西又拔出了耳塞,外界的声音一下子涌进耳内,任西屏住呼吸认真的听,想要确认河州还在屋内。

上次来开房,河州就在那看书,这次他会不会还在看书或者做功课呢,任西认真地听着。

可是,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翻书页的声音,没有拿东西的窸窣声,就连人的呼吸声任西也没听到。

河州不会真走了吧,此时这件屋子里,不会只剩他一个人了吧……

任西克制住自己想要撩开眼罩的欲望,只是坐在床上等着,试图等来一个结果。

没有视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时间概念,任西只感觉过了很久,腿都做酸了,还是什么都没发生,他干脆在床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腿和肩膀,叉着腰站在床上正中央。如果河州还在屋子里,应该可以看到自己趾高气昂的样子吧。

不过,只气势汹汹地站了一小会,任西又坐下了。他明白河州这是在怎么惩罚自己了。

就好比把犯错误的狗关进笼子,河州也是在这样困住自己作为惩罚。

河州不能真的把自己塞进笼子,于是通过不能下床限制自己的行动范围,可能这样还不够,河州又剥夺了自己的视觉,这样,才是真正的“关笼子”。而这些都要任西配合,听话,才可以达成,只要任西现在摘掉眼罩下床,笼子就不存在了。

任西不怕这个“笼子”,他害怕的是,河州已经走了,就这样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

这样的话,自己虽然还是狗,但是岂不是变成了没人要的狗了么。

任西并不真的想当狗,自己这么配合,只是因为这个身份是河州的狗。

“阿洲?……阿洲,你在么?”

任西呼唤着,可惜,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你走了?……哥哥,你在还么?……”

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光线,任西的呼唤消失在黑暗中。任西感觉自己好像在一个黑暗的空房间内。

“不是吧……”

任西泄气地瘫坐在床上,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是反抗,摘下眼罩,还是服从,就这样等着呢?

如果反抗,摘下眼罩,看到河州就坐在房间里,对方因此生气了,自己这次的道歉不就毫无诚意了。

如果服从,那自己又要等多久呢?如果河州已经生气回去了,自己难道要在这宾馆房间里等一晚上么,那样的话自己可真成弃犬了。

任西挪到床边,探出身子向着刚刚河州放书包的沙发椅方向去够,如果河州坐在那,或者他的书包还放在那,自己能碰到河州的腿或者包,那不就说明自己还没被抛弃么。

可惜,沙发椅距离床有段距离,任西拼尽全力也没有碰到椅子。

放弃了够椅子,任西又躺回床上。

任西开始胡思乱想,他想自己与河州的关系,想自己与河州这么多天相处的事情,想自己之前跟踪偷窃河州物品的罪行,一开始,他在忏悔,任西觉得,这就是河州在惩罚自己,自己理应受罚。

“阿洲,我错了!我不该偷你东西,我把那些东西都还给你好不好……幸运奖我也可以还给社团,我不放在床头了。

“下次你让我学狗,我会尽力配合的,就算在公共场合……我也尽力试试吧,而且,也不会因此和你吵架了,好么?

“我背着你了解了一些阿珀的情报,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嘛……我也想和你有默契的,就像小说里的侦探和助手那样……”

胡乱唠叨了几句,结果说着说着,任西又十分委屈,自己固然有错,河州也不是事事做得得体,两个人只能说彼此彼此,干嘛要互相为难呢。

“阿洲,我……我不是不想听你的话,但是我也不能什么话都听吧!师哥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针对他呢?

“我感觉我已经很配合的当狗了,我都跟你来这了,你就算做点其他事情我也都配合的……能不能别老找师哥的事了,当狗,不就是咱俩之间的事么?

“我不想你生气……好吧好吧,你可以生气!但是你生完气后记得原谅我哈,你不能一辈子就因为这事生我的气吧!”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委屈得碾出几句,任西又感觉有点火大,他从床上爬起来坐直了身子,冲着房间里又发起怒来。

“河州!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说句话呀!你到底还在不在……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我只是不想听你一个命令,又不是什么都不听,我也想好好和你谈谈师哥的事情,你干嘛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啊!

“你明明答应了我不把阿珀说出来了!你干嘛要说啊!你好讨厌……还好社团里的人都挺好的,都不在意这事,要是大家因此孤立了阿珀,我和你没完!

“你那推理是什么啊!虽然我编造的那个理由也很烂吧……但是你的推理也完全不对!阿珀不是那种为了成绩就破坏箭的人,你知道吗,他为了确认箭雨被削不会影响到射箭成绩,还特地测试了!他不是坏人啊,你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面指责他,你才是坏人!你是大坏人啊!”

在屋子里嚷嚷了几句,算是简单发泄了,任西又安静了下来,他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犹豫着要不要摘下眼罩。

他是真的难受了,心里无比烦躁,就连生理也有点不适,胃有点不舒服了。

但是任西又怕河州就在屋子里,自己刚刚骂了他一通,多听话一会可能还能抵消,如果骂了人,又不听话地摘眼罩,怕是真的不好哄了。

任西不知道自己在床上到底呆了多久,他持续不断地在“道歉”“委屈”与“愤怒”的情绪中交替,有力气了就不停地说话,累了就沉默,偶尔还要站起来蹦两下,大多数时间还是坐在床上。

和被关在笼子里烦躁地一直转圈的狗没有两样。

任西体感上过去了一个世纪,他真的忍不了了,冲着不知道有没有人的房间里轻轻的呢喃。

“阿洲,我有点不舒服,我能摘掉眼罩么?”

屋子里依旧没有人答复他。

任西把这沉默当成了答案,他把眼罩从脸上扯下,刺眼的光线瞬间袭来,亮得他睁不开眼睛。原来房间内一直开着灯,不似他带着眼罩时感受到的黑暗。

任西眯着眼睛,慢慢习惯了光线,望向沙发椅的方向。

河州就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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