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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共揽春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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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映水潜伏在蛮人营帐附近,一位蛮兵步子踉跄,笑嘻嘻地走了出来,一股酒气铺平。

他躲在了雪堆下面,手向腰间摸去,一把锋利的匕首滑出。

蛮兵仰头倒酒,嘴张开发现坛子里面滴酒未下,随手将酒坛扔在了地上,摔成四分五裂,酒水喝多了,突然捂住肚子想找一个地方如厕。

薛映水手间闪出银光:天助我也。

正当他准备解衣时,一把冰凉的刀刃贴在脖颈上,惊慌下面浑身发热,血管扩张,脉搏突起,热了刀刃,身上吓出了一身冷汗。

蛮兵蹬了蹬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飘飘然,西域有一种粉,洒在酒里喝更爽,就是喝了后浑身有种登仙之感。

见这蛮兵胡子翘起,脸上红晕,眼神迷离,薛映水心道:

原来是一个瘾君子。

大麻成瘾性强,一旦染上便难易戒掉,各国军队都不允许有人私自使用。

“别杀我,别杀我……”

蛮兵吓得大叫,“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别杀我。”

匕首往肉上进了一寸,血色给着洁白的天地增添血色,薛映水冷冷道:“薛不弃在哪?”

“薛将军在哪我也不知道。”

好一个薛将军,蛮人与梧人之间就不会和睦,一个称呼可以影射太多东西了。

“好,我在问你,你在交际处做甚。”

他眯了眯眼,冬天了,马儿吃不饱草,跑不快,这对号称长于马背上的蛮人来说是一个劣势,一到冬季,他们会将大本营牵赢藏于茫茫雪山中,常人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薛映水嗅到了血气。

“不知道……”

那人想蒙混过关,手中的匕首往肉里又进了一寸,温热的血顺着脖子留下,染红了衣衫雪地,吓破胆的蛮人酒醒了大半,身上却因为大麻提不起力气。

薛映水的手一直提着刀,用力死死摁住蛮兵,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匕首缓慢进入,一点点接近死亡,蛮兵浑身发热,败下阵来,“我们要去乌托草赛河那边,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乌托草赛河靠近西南防线,如果他们举兵攻打西南,深入内地又率军攻打城池,必定流血漂橹,伏尸百万,引起内部纷争不断。

永和二月,西北出兵蛮人,大获全胜,季秋池与辛上将乘胜追击,使蛮人退百里。

没人知道雪山发生了什么,留着雪山上的凝固起来,长长久久冻在此处,就像冰封的秘密。

寒风夜,薛映水提着反贼薛不弃的头颅归安。

冰雪消融,枝头绿芽绽开。

春,要来了。

西北之战大获全胜。

……

罗甘泉道:“你父亲死前同你说了什么?”

薛映水沉默了好久,不语。

风雪夜,不归天,总会唤起他的记忆,而他也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消化,打在脸上的雪会停,打在心上的不知何时能停。

“若是我们一路北上,找一支精锐兵混淆楼贼视线,在兵分三路,从这三个方向进攻,必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陆时舟分析,宋远河圈了几个点。

“趁楼兰精锐留置东北一带,可派一支兵深入腹地,制造恐慌,一举攻陷楼兰。”

“对抗巴图牙时不能亲敌,此人多疑,他与壑时有龌龊,必要时可引起二人纷争。”

梧帝提笔在谢寻欢原有的基础下,将地形图画的更加直白,陆时舟看的顺眼多了,“救回来的梧人安置在何处?”

“周遭的人自己回去了,其余人尚还在营帐内。”

灯火摇晃,黄沙四起,老鹰发出渗人叫声,插在沙土中的半截铁剑泛着寒光与冷意,风沙将它掩埋,光芒不复,蝎虫啃食,留下残破的身躯。

这是战争啊。

楼兰警戒增强,举国之力囤积兵火,大大抢夺了国中民的粮食与衣物。

陆时舟很快就和谢寻欢相熟,二人喝酒时,望着大漠天上的月,二人躺在黄沙上,相谈甚欢,谈到娶亲成家时,陆时舟摇头。

“算了,哪天出去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还是罢了吧,万一我以后娶了一个老婆,我死在上面,我老婆要是哭瞎了眼睛怎么办,想想就可怕。”

谢寻欢:……

陆时舟伤感了一会,见谢寻欢望着月亮,有一句话不是说在这片地上,我们看着同一轮月亮。

陆时舟道:“小欢,你有牵挂的人?”

“嗯,我有一个很牵挂很牵挂的人,我做梦都牵挂她。”

仰望明月,谢寻欢枕着头,轻轻道。

痴儿痴儿……

陆时舟道:“那还跑这来,等哪天死了怎么办?”

他这人说话狠起来连自己都咒,谢寻欢也不恼,枕着胳膊。

陆时舟坐起来,“那岂不是太绝情,哪有男人死了没多久就重新来过,不行不行。”

谢寻欢道:“这样做不对么?”

陆时舟道,“当然不对。”

“但是有很多男人在女人死后就马上娶新人的,我跟我爹到处跑的时候,见到过后很多女人死了没几天就另娶,留下孩子在那哭,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女人产子死了,母子双亡,她的丈夫在第二天重新娶了一个女人。”

陆时舟怒道:“这还是人吗?禽兽不如啊。”

陆时舟骂了好长时间,骂累了又喝了一口酒,问题又回到了原来那个。

“既然有牵挂,那还跑到这干嘛。”

谢寻欢笑道:“她说我们都要为自己选一条路,不要失去了自我。”

少女轻吟的声音萦绕耳畔,“世人问神,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最重要,权利地位容貌财富健康子嗣……神没有回答,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本心,一个人要是不认识自己,犹如傀儡,任人摆布。”

疑者听不懂神语,急得原地转圈,又问:神啊,请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什么。

神没有回应。

疑者再问:神啊,请把这世界最重要的东西显现在我面前。

神没有回应。

事实上,神已经答复你了。

“楼兰关押的梧人已经陆陆续续被送了回去,那天我在楼兰国中见到他们被非人对待,我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才真正懂她不远万里,披荆流血,我才知道我是多么渺小。”

梧国没有和平,有好多人深陷地狱。

“小欢,听起来你很崇拜她。”

陆时舟深以为憾,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完了完了,你掉进爱河你了,唉,真遗憾,你不懂没心没肺活着有多快乐。”

“干我们这行,最忌讳有牵挂的人了,这样死的时候就不甘心了。”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将自己喝醉,谢寻欢作息规律,到了晚上就熬不住,躺在黄沙下直接睡着了。

陆时舟喝了几口,摇了摇酒坛,喝光之后,醉酒下怂了怂谢寻欢,嘟囔道:“你可千万不要死。”

梧帝与宋远河一直在密谋,期间与楼兰小打小闹,宋远河见谢寻欢脑子快胆子大,一有时间就教他,后来干脆让他去领兵。

陆时舟起初还在旁监督,后来直接扔下他去喝酒。

谢寻欢问时,对方来了一句,我们兄弟就是这么随意,随意好,不像那宫里面,见了面还要客套一下。

三月中旬时,楼兰不知道从哪买了一堆炸药,谢寻欢为救他受了伤,陆时舟骂了一句。

“兄弟,能不能坚持?我瞧这群神经见气势弱了有要跑的趋势,不如我俩去给他们送个惊喜,省的他们以为炸药偷袭只有他们有。”

谢寻欢道:“行!”

二人去了,确实给了楼兰一个偷袭给了它们一个惊喜,自己身上也落了彩。

陆时舟怕引来追兵,特意走了一条大路,他说这条大路是商户买卖货物时走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人毁契约在这动手。

见谢寻欢耳朵流血,他慌神了,“欢?”

无人应答。

陆时舟道:“不是吧,天杀的,你听不见了?”说罢又冲他耳朵吼了几声,着急的在他面前挥手。

谢寻欢:我是耳朵听不见了又不是眼睛瞎了。

“别担心,可能是方才的炸药。”

陆时舟瞪眼。

“你说什么,刚刚就负伤了,怎么不早说,完了完了,宋大哥知道一定会骂死我,柳大夫也一定会骂死我,你回去可千万别说是我带你去的,你就说你昨晚吃多了,想多锻炼一下。”

谢寻欢表示自己听不见,陆时舟庆幸还好他听不见,不然自己那缺德的话有损俩人之间的感情。

体谅谢寻欢是个残兵,二人浑身是血避免引人注意,他找了一个商贩租赁了一俩马车,乔装成送货的商户。

陆时舟道:“这样,这路还要走一段时间,你先睡睡,等你睡醒了,就归我睡,你赶路。”

谢寻欢道:“听不见。”

陆时舟捡来一根树枝,写在地上,谢寻欢看了便倒头就睡。

陆时舟:……

一匹又一匹骆驼从身旁经过,商户载着各式各样的货物走在路上。

没人说话,他眼睛像是打架似的,睁不开。

正当陆时舟低头想眯一会,一辆马车撞了过来,吓得陆时舟瞬间精神,连忙将马车调转方向,气得他连忙转头对向那个不好好驾车的车夫。

车夫朝他比划了半天,手都快见不着影子。

陆时舟:哑巴?

车里坐着的人走了出来,一身天水碧素衣,墨黑的头发编着一个麻花放在左侧,头上恰当好处簪了玉饰,光泽的额头上不留一丝发丝。

“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这个大叔他不会说话,方才有一只野猫窜了过去,惊了你的马。”

陆时舟见她年纪和自己相仿,马车里又没有其他人,忘记了他刚刚肚子里的气,“你一个人怎么走这条路啊,你趁现在天未黑,叫车夫拉你回去,你在往前走就要出梧了。”

青衫女子笑道:“我要去璃国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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