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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女子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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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土上,有一个叫平舆的村子。

这地方常有天灾,每年不是沥涝就是大旱,或是更糟,旱涝齐下,也因如此,村中房屋简陋,村民生活拮据,能勉强算的上殷实的,没有几户人家。

放眼望去,四处是低矮的平房和积尘的栅栏,干旱的泥路上风吹沙起,道路两旁连杂草都不见长。

若非事出有因,这毫无生机的村落基本不会有外乡者踏足,在这穷乡僻壤之地,莫说是下脚的客栈了,就连个能小歇的茶铺都没有。

然而,这天的傍晚时分,一位娇小玲珑的妙龄姑娘出现在了村口,她衣着素白,有着一张善良纯真的脸庞。

坐在街头的歇息的农人一下就注意到了这瞩目的姑娘,他们纷纷转头,毫不掩饰地将视线落在了对方身上。

小姑娘轻盈地走着小跳步,似是全然没有注意到四周的虎视眈眈。

经过一道破烂的围墙时,里头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吸引了小姑娘的注意,她好奇踮起脚尖,双手扒上泥墙,努力让自己的视线翻越墙头。

这名女子看着年纪不大,她手抓糊状之物,正往怀中婴孩的嘴里喂,再看清那母亲所喂之物后,小姑娘惊呼着从墙上跳下,从坍塌的缺口处跑进了院内。

“大姐姐!” 小姑娘冲到母亲面前,轻呵道:“为何要喂泥巴?”

母亲闻声抬头,目光呆滞,形如枯槁,过了许久,她口齿不清地回道:“喂奶...饿了...”

仔细望了望对方怀里的婴孩,小姑娘一时说不出话了。

“你的孩儿...”

已经死了。

这女子显然是神智失常的,但她并非生来如此。十多年前,她遭歹人劫持,来到这陌生的土地后,她被送进了一位农夫家中。最开始的几个月,她三番五次逃走,奈何家乡遥远,平舆方圆十里一片荒芜,她根本无法辨别回去的路,每每出逃,很快便被捉回去,再拳脚相加地教训一顿。后来,她怀了农夫的孩子,诞下了男婴,为了将亲生骨肉抚育成人,她便放弃了出逃。可好景不长,又逢天灾之年,家中入不敷出,粮食紧缺,农夫的老母亲觉得,如今子嗣已得,而买来的媳妇尚且年轻,不如赶紧将其贱卖他人,还能换些钱财口粮,农夫便欣然答应了。

不论女子再怎么反抗挣扎,她还是被送到了另一户农家,没过一年,她成功产下一个女婴,然而,新家主一心传宗接代,见生出来的是女娃,当场勃然大怒。之后,女子月子还未坐足,每日也是受尽凌辱,很快,她又怀了上一胎。

可天不尽人意,十月过后,她再次诞下了女婴,而这一次,家主暴跳如雷,并当着女子的面,把刚出生的女婴摔死在地。

在目睹这一幕后,受尽折磨的女子彻底地疯了。

农家认为女子生不出男婴,又见她变得神志不清,便不再抱有期望,直接将她赶出了家门。

于是,疯疯癫癫的女子来到村口一个废弃的院落,寻了一个遮风避雨的屋檐,独自苟延残喘。

自那以后,她成了村中所有男子的共有之物,每隔几日,便会有不同男子前来泄欲,临走前,他们会给女子留下一些口粮,长此以往,女子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不过,她所生下的野种无法辨别生父,且既非男婴,便更不会有人认领。长期的食不果腹,饥寒交迫,女子母乳难足,因此脆弱的婴儿只能一个接一个的死在自己怀里。

“我这里有些吃的,” 小姑娘不知从哪儿拿出了几块精致的甜点,放在了母亲手中,“送你。”

母亲颤颤地接过食物,狼吞虎咽地咬了一大口,可是没嚼上几口,她便又吐了出来,想将咬碎的馒头塞进婴孩嘴中。

当然,婴孩毫无动静。

小姑娘没说什么,转身从地上捡起一件器皿,又给母亲递了过去。

近来天气干旱,数月滴雨未降,但不知为何,那器皿里竟装有清水,母亲口干难忍,立刻接过了器皿,抿了小口后便打住了一饮而尽的本能,她把器皿拿到婴孩嘴边,小心翼翼地把水滴入对方嘴中。

“姐姐不急,水还有是,先自己喝。”

说着,她用指尖点了点器皿,里头的水便又神奇地满上了。

“小姑娘!”

不远处有人呼唤,姑娘循声望去,一个肤色黝黑的农夫站在院子门前,他含胸驼背,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快过来,” 他对小姑娘招了招手,又指着自己脑袋,道:“那女的这里不好使,莫要被她伤着哩!”

小姑娘盯着农夫,迟缓地点了点头,正要挪步时,身旁的女子紧紧扯住了她的手腕。

回头一看,只见女子神色慌张,双眼大瞪,摇头不止。小姑娘不在意地笑了笑,轻轻拨开母亲的手,温柔地道:“我该走了。”

听到这声道别,女子缓缓松了手。

随即,小姑娘踩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了农夫身边:“叔叔,我一路游历,途经此地,不知村中可有歇脚之处,能许我借宿一夜?”

“有...有!” 农夫连连点头,瞅着长相清纯的姑娘,他眸子都在闪光,“跟我来。”

夕阳落下山头,天空的暖色所剩无几,村中灯火零稀,两人一同走了不久,便已是摸黑前行。

“姑娘,跟紧些。” 农夫转头,又招了招手。

小姑娘在暗处笑了笑,加快步子乖巧地跟了上去,接着,两人离开大路,转入了小道里。

这一路,也不知通往何处。

农夫走在前方,小姑娘跟在后头,有意无意地让自己轻盈的脚步发出声响,所以即便伸手不见五指,农夫也知道姑娘没跟丢,而姑娘也知道,农夫跑不掉。

大约半盏茶过后,农夫停下脚步,窸窸窣窣弯了身子,开始捣鼓起什么来。姑娘淡然地站在原地,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很快,眼前亮起一道耀眼的烛光,照亮了四周。

此时两人正站在一座小屋前,旁边是叠放着的木柴,农夫往门里一指,道:“进去吧。”

姑娘没有立刻挪步,只是面带笑意地盯着农夫,似是若有所思。

“怎么?快进去啊。” 农夫又指了指柴房,并催了一句,显得有些着急。

“柴房是叔叔家的吗?” 姑娘摸着下巴,露出略带疑虑的面容,道:“如果不是的话,是否应先去和主人打一声招呼?”

“不用不用!” 农夫连忙摇手,“招呼我早打过哩,快些进去,小姑娘奔波一天了,早点歇息!”

“若是如此,我明日再亲自拜谢。”

姑娘不再多问,转身走进了柴房,望着那毫无防备的背影,农夫不由咧开嘴唇,没再多说一句,便“啪”的一声迅速把门合上,将对方锁在了屋里。

“叔叔,里面好黑。”

面对屋中姑娘的疑问,农夫只把身子往后一缩,摆出了事不关己的模样。

“...叔叔?”

屋里的姑娘轻轻敲了敲门,试图唤回农夫,而农夫一声不吭,没打算再理会对方,他提起灯笼,急急忙忙离开柴房,走到了不远处的角落。

那角落处,早就等了好几人。

“到手了,各自出个价!” 农夫把手一伸,掌心朝上,低声呵道:“谁高就给谁!”

“呸!” 一个老农横道:“怎么就是你的了?把她骗过来,是谁出的主意?”

农夫驳斥道:“骗过来的是谁?!”

“我要我要,” 一个粗汉伸出拳头,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农夫手中,“正巧家里催得紧,若能领她回去,也不用托人在外头找了。”

农夫低头一看,见塞过来的只有一个铜板,咂嘴道:“那小姑娘素净白嫩,哪里只值这点钱,村里就属老李最有钱,我还不如卖给他们家,起码能换一整串!”

说完,他便扭头要走,两人又赶紧把农夫拦了回去。

“你别想独吞!” 老农愤愤不平,飞沫横吐道:“这姑娘是我先发现的!”

“老伯说得对!” 粗汉随声附和,又指了指一旁那未曾开口的樵夫,道:“说起来,这柴房还是他的,你就不问人家意见?”

农夫轻蔑一笑,瞥了一眼那木讷的樵夫,冷哼道:“你可有意见?”

樵夫看着畏畏缩缩的,他摸了摸脑袋,低声道:“要不这样...卖给李家,赚回的铜板,咱们四人平分?”

四人面面相觑,沉寂片刻后,无人提出异议,便当全都默许了。正当他们意欲动身去寻李家谈价钱时,粗汉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柴房,嘀咕道:“说起来,那姑娘看着当真诱人...你们难道不想尝口鲜?”

这话一说出口,大家纷纷顿住脚步,暗自心生了歹意。

“卖是肯定的,但这也不阻碍咱们尝鲜啊。”

老农色眯眯地笑着,调转了前进的方向,其余的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各自是会心一笑,跟上了老农的脚步。

柴房的门再度打开时,门外竟站了四个人。

姑娘有些惊愕,但瞥到方才带路的农夫后,又欣慰地走到门口,娇声埋怨道:“叔叔,你把我锁在里面了,我摸了好久,也没找到烛灯。”

农夫干笑两声,一时也答不上话,而那老农则是大方的进了屋,笑道:“娃儿莫怕,今晚我陪你。”

“陪我?” 姑娘疑惑地眨了眨眼。

“娃不是怕黑么?” 老农笑意猥琐,把干瘪的手按在了对方肩膀上,“爷儿今晚好好疼你。”

感到对方在不断凑近,姑娘凝起眉头,轻轻推了推老农,同时往后退了半步,可老农的手抓得紧,两人之间的距离根本没缩短。

姑娘似是羞怯地低了头,细声道:“能放手吗,抓疼我了...”

听着对方声音娇柔,老农心花怒放,笑意不止,整张脸上挤满褶皱,面目丑恶并狰狞。正当他要把手往肩膀下方摸去时,姑娘身子一抖,猛然推开了对方。

“哎哟...” 老农阴阳怪气地叫唤一声,道:“小女娃,力气不小哩。”

“你个老头悠着点,别闪了腰!” 壮汉嘲笑道,两步上了前,一把擒过那正欲逃开的姑娘,使劲儿地搂入了怀中。

这姑娘的身体,比他想象中冰凉。

粗汉只疑惑了很短的一瞬,一股扑鼻而来的曼妙香气,顿然打散了他的思绪,荡漾了他的心神。他亢奋不已,毫不理会对方的反抗,一下便将其抬至空中,放在了一堆叠起的木柴上,随即粗鲁地撕下了姑娘的一片裙摆。

老农乐呵呵地看着,见一旁的樵夫站着不动,便对其使了个眼色,斥道:“还等什么!去,把她裙子扒了。”

樵夫木然地点了点头,便束手束脚地走了过来,冷不防地往姑娘裙下摸去,然而姑娘反应激烈,双脚四处乱踢,刚好踹在了樵夫脸上,樵夫往后一仰,连退数步,期间不小心踩在一根木柴上,绊倒在地。

其余三人见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说他没用吧?” 粗汉一脸幸灾乐祸,“连个女人都干不过!”

樵夫缓缓爬起,脸色变得苍白:“谁干不过?”

他嗓音一沉,把绊倒自己的那根木柴捡至手中,他缓缓走到姑娘面前,眼神变得凶戾无比。

即便如此,屋里依旧是哄笑声一片。

于是樵夫忽然发了狂,他陡然举起柴棍,抽在了那弱小无助、缩成一团的姑娘身上。

笑声戛然而止,除了那疼得大叫的姑娘,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下,两下,三下。

樵夫用尽了全力,似乎打算把这辈子的恨,都泄在这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身上。

“够了够了!” 农夫看不下去了,冲上去拦住对方,喝道:“发什么疯?!把脸打花了还怎么卖?”

樵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瞪得通红,久久无法平复,粗汉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抱怨道:“真他娘脑子有病,吓得老子都软了!什么玩意儿,到底还干不干了。”

“干是没门了...”

这忽如其来的一声细语,沉寂了整个柴房,众人纷纷朝姑娘望去,好似不敢相信她开口说了话。

可这屋里,除了那瘫在柴堆里的姑娘,还有谁的声音这般轻灵悦耳?

只见姑娘若无其事地支起身子,仿佛方才那顿暴虐不存在一般,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樵夫,脸上没有情绪地道:“只因此处女子低贱,他们嘲笑你连女子都不敌,你才这般暴怒?”

也许是那淡漠的神情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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