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到s市仅需两个小时。但这两个小时在沈恙的眼里好像两个世纪一样漫长。

从万米高空向下看。是丘陵是高山是平原。

飞机很快在a市的机场落地，这次跟来的还有杨助理但他早已经到达a市，开了辆车在机场外面等着。张望沈恙的身影，很快就看见了他赶忙向他招手，杨助理很贴心的将副驾的门打开在关上。

车很快上路，一路疾驰。

车子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等了几个红绿灯堵了几次车。就好像是故意针对他。沈恙在心中咒骂等到将车停在市医院的地下车库里时，杨助理就听见了一声低声的“操”

沈恙已经知道了楼层和病房号。出来直奔住院部，电梯一路行驶到该楼层。这层安静的落针可闻还有几个保镖巡逻，门口站着四个人，护士刚好推开病房门出来。他刚想推门进去就感觉到一道幽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沈恙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见陈昭。

张桧收回目光将病房门轻轻关好。

陈昭左手的手背上贴着医用胶布，刚输完液，沈恙见面的一句话就是。

“对不起。”沈恙的沈恙带着喘息声。

陈昭将望着天花板的眼睛转过来看向沈恙气喘吁吁的样子。

“不怪你。”

沈恙的左手慢慢与陈昭的右手十指相扣，两枚戒指挨的很近相互融合在升温。空气中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就是消毒水的味道，虽然淡淡的但都被栀子花味覆盖，沈恙看着陈昭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心：“感觉怎么样”

陈昭听到这一句，心里更加酸楚眼泪又再一次将眼眶润湿：“沈恙……我……我动不了”

沈恙知道信息素紊乱症带来的后果，但没有感受过现在从陈昭的嘴里说出来，像是上千上万的蚂蚁啃咬一样让他心一扭。沈恙抱住他安慰的话说了不下十遍，但他知道这是没有用的只有找的解药才能让陈昭恢复过来。所以沈恙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就问张桧他们。

“医生那里说了解决方案了没。”

张桧摇摇头：“没有，依照现在的医疗水平现在市面上根本就没有治疗信息素紊乱症的药。只有缓解的但现在陈昭多年的使用对这种药产生了抗体……”张桧一说完几个人都沉下脸来，连呼吸声都沉重了。沈恙在心里组织好了一套话：“陈昭他们集团是不是最近有个项目在研发治疗信息素紊乱症。”

虞司正心一沉：“你不会是要把那个只有临床实验的药给陈昭用吧。”他说完就有些后悔，这样说太有些不礼貌了，许巍然赶忙出来打圆场：“沈恙，你别生气他就一小孩儿别跟他计较。”沈恙摆摆手表示没有，“我的意思是他们研发出来了但还没有上市是吧。”张桧是除了他是亲近的人她知道的自然比沈恙多了去。

张桧点点头，“这药是前几天加急临床实验的，有一定的效果但现在还并不知道不良反应是什么。还是有一点危险的。”

沈恙听完松了一口气，就把张桧拉到一个角落里，弯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但听完的张桧明显产生了强烈的抵抗。“要是昭昭问起来怎么办？你能不能珍惜点你自己的命啊。私自购买信息素紊乱剂是犯法的。”

平常光明磊落的沈大总出现在鬼鬼祟祟的和张桧在角落里谈话，他连忙捂住张桧的嘴用眼神示意她小声点。

“就这样决定了。”

“不行！而且你要进二十二到二十四层除了研发人员，其余人是要陈昭签字的。”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张桧看他顽固的样子也只能妥协。两人又回到长椅上坐着。虞司正不禁产生疑问：“那些记者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消息的。我记得送来的时候也多大阵仗。怎么一个个都知道了。”张桧问道：“傅司诚那边来消息了吗？”她见虞司正没说话就知道这事不简单。很有可能是专打着陈昭主意来的。

“这件事就由我来查，真的是麻烦你们了。”沈恙向他们谢道。几人也是摆摆手表示不用。“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好麻烦的。”

“这几天我可能不在这里，就麻烦你们照顾一下陈昭了。如果陈昭找我就说我回s市处理一些事。”几人听完拍胸脯的保证下来。最后寒暄几句沈恙在进去看了陈昭一眼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这层楼。张桧忧心忡忡的望着远去的背影，结合沈恙的一番话只能告诉自己不要担心沈恙是个alpha是没有事的。

但这也只是一时，而不是一世。

沈恙瞒着所有人除了张桧，去了陈昭的办公室从保险箱里拿里一张申请表。沈恙的模仿能力很强模仿陈昭的字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很快他就得到了一张拥有陈昭签名的申请表，一通电话就打进来沈恙的手机里，他心一沉害怕是陈昭喊人打来的但不是。他一接通就是杨助理的声音。

“沈总，按您的吩咐，我们查了查在陈先生出事前见的人是陈年奕陈先生的亲生父亲和李芸但从他们出了陈氏制药后行动轨迹停在a市的一栋酒吧里面，我们调了酒吧监控并没有任何信息交流的情况，我们来找陈先生的父亲时他还并不知道这件事。李芸那边也是。”

“继续查。”沈恙吩咐完就把电话挂了。拿着这一张申请表去了二十二层。药物研究在二十四和二十三层，第二十二层主要是临床实验的地方。

“叮——”二十二层到了。

沈恙抬脚进去的时候就被门口的巡逻的拦了下来。沈恙表明了身份在把申请表给他们看，几个巡逻的面面相觑将申请表递给他就放沈恙进去了。整条走廊很长，左右两边的房间就有十几个有冷冻室还有实验室。

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哪位。”一个穿白大褂的omega问他。

沈恙将申请表递给他，只见omega看了眼就将他领到一个房间的门口，对着他说道：“关于治疗信息素紊乱症的药，虽然现在已经研发出来了但我们只通过动物来确切观察。不良反应到现在也没发现如果这样贸然给陈总用的话产生的后果是无法估计的，当然也没有退路。”

沈恙没有吭声，只是一直盯着笼子里被注射药物的动物。突然猩猩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并伴随着抽搐没多久就没动了。等工作人员把它从笼子里拿出来的时候早已咽气。

“你看，这就是无法估计的后果。”omega语气平平没有起伏，倒是添上了沉着冷静。

omega自我介绍叫季成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他把参加这个项目的人员和沈恙一起叫到了隔壁会议室开会。

“你说什么？！”季成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alpha。在座的工作人员听完沈恙的发言也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大家都一致否定沈恙的这个决策。

季成开始对面前的这个alpha的印象里多了一个“不要命”即使是关于陈昭也不至于把自己性命送上去吧。但沈恙拿陈昭威胁他们，来自alpha的气场太强，连在坐的工作人员也都不敢在吭一声。季成生来就是情感淡的人可以说成是七情六欲都不开窍，他也不知道这个木头到底在争什么。

“好了。”季成的一声怒吼让沈恙都安静下来，随后又说：“沈先生，你确定要这么做？”

无论问沈恙多少遍他的回答依旧掷地有声：“我确定。”

“那好。”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张自愿成为临床实验员的自愿申请书。吹了吹上面覆盖的一层灰又转身拿了一支笔出来一同递给沈恙。他看着沈恙准备要签的动作下达了最后的通告：“沈恙，签了这个你出了什么事都和我们没关系。签了这个就相当于是没回头路了。”沈恙签字的手一顿看向自愿书目光灼灼仿佛看的不是一张白纸而是生命续命书。

“我是个alpha，我说到做到。就算没了回头路也算是为了社会做贡献。”他签完最后一个字，随后朝季成莞尔一笑。季成穿的不算多也不算少，原本还有些冰冷但看到沈恙笑的那一幕心脏都骤停了几秒。

很快相关的工作人员就把沈恙带去了观察室，沈恙自愿戴上了手铐，虽然观察室的玻璃很坚硬，但处于失控期都alpha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沈恙的心砰砰直跳，感觉下一秒就要从自己身体里跳出来，但一想到就要过年了，他想和陈昭一起过一个好年，要把陈昭养的白白胖胖……

季成从冷冻室拿出一支信息素紊乱剂，这也是唯一一支上面批准下来的。等季成拿着信息素紊乱剂进观察室的时候，刚要撩起沈恙的袖子注射进屋就被沈恙叫停，他以为沈恙害怕了语气调侃：“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沈恙摇头：“不是，麻烦你帮我把戒指取下来一下保管好。”季成睁大眼睛瞪了他一眼，季成快要气笑了他将戒指取下来放到衣服口袋里，就开始给他注射。

沈恙被针扎的时候只感觉微微有些疼，但这种疼痛感很快在药物的作用下越发明显。季成将推完最后半截撒腿就跑出了观察室。生怕下一秒就要遭殃。沈恙心想：我有这么让人害怕的吗？

季成跑出来的时候整理了一下跑乱的头发，咳了一声缓解一下气氛，嘱咐他们要盯紧观察室自己则去了办公室把这枚戒指放到抽屉里。

沈木头那么宝贵这个戒指，可得藏好点。

季成拿着一沓资料就往观察室赶去，到了观察室外向他们询问着刚才里面的情况。

“沈先生已经有了信息素紊乱症的反应，额头有虚汗冒出眉头紧锁是疼痛造成的。”

季成听着几人的回报只是微微点头，他拉开旁边的小窗，栀子花味的信息素无差别攻击a和o。季成虽然贴着omega阻隔贴但不免也受影响，他将小窗连忙关上，几个人想上去扶他但都被季成拒绝，“来了”

“什么来了。”几人问。

“告诉二十四层的准备好新研发的治疗信息素紊乱剂先来十支。”季成吩咐下去很快就上报给了二十四层。

陈昭睁眼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他因为沈恙的信息素睡的很好。把前几天的失眠全都补了，问起张桧的时候她告诉陈昭已经是一天后了，所以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一月二十四号。离过年还有将近七天。

“虞司正他们呢？”

“我叫他们都回去了留下一个我还有刘素汐，先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嗯，沈恙呢？”

该来的还是来了。

“沈恙回s市处理事情去了告诉我们过几天再回来。”张桧生怕她在问下去凭借陈昭的本事和自己拙劣的演技怕是下一秒就要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