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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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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沙克还在思考着来自界外的不明奇迹要如何降临在这个在西风尽头都不会存在希望的翁法罗斯,或是自己该如何为已逝之人的二度逝去而默哀悼唁。

一道陌生的人影就此带着他不甘的呐喊与身后超大面积的碰撞单位,闯入了这座目前只有祂和万敌在的露天花园。

随之而来的,是追逐他而同样来到生命花园的守卫,以及暂时和瓦沙克分开去收集情报的丹恒和星。

即便万敌在达米亚诺斯冲过来的一瞬间便伸手将位于对方冲刺路线上,却因为蹲下的姿势无法闪避的瓦沙克揽入怀中,但还是由于不可避免的惯性,带着对方向后跌入了那片人造的草地。

一声闷哼从万敌口中泄露,但那也只是因为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接触到了那副仿佛刚从冰库里解冻出来的冰冷身躯,刺骨的凉意让他下意识地收紧了置于对方后腰处的手,试图用自己狮心般灼热的温度去温暖对方。

至于多出来的重量,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万敌想或许自己下半身这副腿甲的重量都要比瓦沙克本身重上不少。

不论从重量还是从温度,瓦沙克在万敌的面前表现得都像云石集市里那些面向小孩贩售的木质人偶。

从接触面开始扩散的寒冷让自己再度打了一个不应该在支柱季与自己身上出现的寒颤,万敌不知道他在无意间勘破了瓦沙克的真面目。

遗憾的是万敌不会因此获得任何额外的奖励,因为这甚至都不是一个拥有120星琼的支线任务。

毕竟发问者只要向瓦沙克求证自己从旁枝侧叶的角落里推理而出的猜测,那么被讨论的本人都会毫无隐瞒地将来者猜测错误的地方一一指出并给予思考之人应获得的情绪价值,因为对祂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

当然,讲解的时间不包括现在。

“发生了什么?”/“好啊,你们在这里摸奇美拉竟然不叫我们。”

没有一丝丝队友间的互相沟通,几位在云石天宫门口带着各自目的分别的无名客,就这么水灵灵地在生命花园相遇了。

“长话短说,那家伙通过偷看三月照相机里的相册知道我们是「天外来客」,现在想用自己的生命证明天外之界的存在。”

虽然后者的感叹就像她在翁法罗斯几乎派不上用场的合演开场时刻,有些抓不准进场时机,但显然另一位曾经带着她横扫了整整两个大版本的冷面大青龙的智商还是持续保持着在线的水平,用最简单的话语说明了现在的紧急情况。

“你是干什么吃的?”

努力借着万敌强有力的臂膀晃晃悠悠地重新变成了一位漂浮在低空的浮游生物,后腰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让瓦沙克清楚地意识到自己那块接连受到了闯入者的无情碰撞与万敌锐利手甲拉扯的地方一定泛起了不正常的青色。

祂这句难得流露了真情实感的询问并非针对在场表情各异的三人,而是针对那台被星抱在怀中,现在正在身体力行地把存在感将至最低的咕咕钟。

是了,在瓦沙克顶着脸上那口模糊的牙印离开之前,祂权衡再三,还是决定把那台仿佛在冥冥当中受到上层世界的呼唤,连续对着万敌两次喊了他名字的咕咕钟交给星来保管。

一来是咕咕钟系列奇物特有的不可损毁概念让咕咕钟能够在必要的时候成为一个不错的挡刀盾牌,二来就是为了用它说起话来比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还要琐碎的嘴预防像现在这种他人试图道德绑架丹恒和星的事情发生。

结果现在好了,还没来得及遇到一场能够测试第一个想法可行性的激烈战斗,瓦沙克最想要避免的场面就这么被原封不动地端上了餐桌。

“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是那个没有半点诚信的探险家管不住他犯贱的手,我一台行动都无法自如的咕咕钟你还希望我能怎么阻止他,用我时灵时不灵的负面效果吗?”

一眼就能看出瓦沙克此刻正因为不顺心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堆在一起而急需一个发泄的空间,咕咕钟急忙撇清了自己在这件事中的主要关系。

“更何况在他的手触碰到相机之前,我都已经义正言辞地用你的名号来威胁他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要做,结果谁能料到这个道德败坏的奥赫玛人竟然敢在黎明机器永恒且神圣的光辉照耀下说一出是一出,我勒个刻法勒,真是不可理喻!”

就像达米亚诺斯所说,尽管包括瓦沙克在内的无名客们都只是刚刚来到奥赫玛,却已经因为在圣城保卫战中英勇奋战的身影成功进入了市民眼里,更别提在圣城门口看似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所有纷争眷属都消灭的瓦沙克。

饶是对瓦沙克不能说知根知底,也可以算得上了解其冰山一面的丹恒和星,都几乎要在市民们不知从何传出的谣言中重新认识到对方是多么一位神勇无比的黄金裔了。

不过比起他们在市民中树立的宏伟形象,丹恒更惊讶咕咕钟惊人的语言天赋。

毕竟距离他们带着它和奥赫玛人有意识地进行不重样的交谈,或许也是经过了几个系统时的时间,对方却已经能够熟练地运用那些只有本地人才会使用的抽象比喻对他人进行不必要的钟身攻击。

但如果这些不加遮掩的话语能够调动起达米亚诺斯的情绪,那么丹恒想自己或许会对此刻被瓦沙克凝视到说不出半点狡辩之词的咕咕钟有所改观。

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微微并拢,云吟术在他的两指中就此凝聚成一颗颗细小的水珠。

显然,不论是想要乘人不备直接用血晶把达米亚诺斯牵引过来的万敌,还是准备驱使重渊珠把对方打下来的他,亦或是想要使用钟表把戏的星,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在「飞天坛递」启动之前让这一切都止步于此的心理准备。

只有一人毫无助人为乐的想法,甚至想要见死不救。

当然,瓦沙克是否能从广义与狭义上被称为“人”这个问题,应该还处在被学者们追寻答案的范围里,但这些未解之谜都与此事无关,此刻的瓦沙克也无心去扮演一位乐于助人的贤者。

毕竟在扮演众人想要的身份之前,瓦沙克一向以自我为中心。

好极了,这个叫达米亚诺斯的家伙或许应该感谢万敌和自己至今都没怎么能分得清楚的翁法罗斯时间规划。

一手继续扶着万敌一个蓄力冲拳就能把自己击飞的结实肌肉,一手还在努力揉搓着刚刚惨遭达米亚诺斯无心碰撞到发青的部位以消减丰饶之力也无法完全抵御的疼痛感,瓦沙克面无表情地想。

毕竟如果不是对方对自己的有意袒护与践行时全部人几乎都前往浴场醉心欢宴这两个因素组合成现在这般天时地利人和的局面,或许还没等达米亚诺斯接近悬崖,他自己就要带着背后那双插着无数烟花的人造翅膀以及那头陶罐状的猪被其他热心肠的学者给直接拿下。

但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就算这家伙在原地高声祈求刻法勒的神迹降临于此,我也一定会亲手把这份神迹给一点一点撕碎,让他就此陷入无声的绝望。

松开了那只给予了自己不少支撑的结实手臂,瓦沙克就这么犹如一介不该存在的幽灵,无声无息地飘向了达米亚诺斯与正在和他对峙的两名守卫。

祂从来都不是那种吃了亏就会窝在角落生闷气的窝囊废,正相反,祂有仇必报,而且还必须当日仇当日报。

“放下那个大号的「飞天坛递」,达米亚诺斯!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越是靠近,两位守卫轮番的高声劝阻就如同错综复杂的命运之线般交织在自己的耳边,但这些对于瓦沙克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起承转合。

此时此刻祂的眼中只有达米亚诺斯,更准确地说,是只有对方竭尽全力想要实现自身理想的顽强身影。

就连达米亚诺斯本人极力想要追求真理的辩护,都不曾通过无形的声波扩散到瓦沙克的耳朵深处。

因为这根本就毫无意义。

如果对方的愿望是试图借用这双破败不堪的翅膀逃离这个以星球为单位的牢笼,去证明那个异想天开的观点,那么瓦沙克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从根本上杜绝这件事的发生。

这只是祂给予达米亚诺斯一点刻骨铭心的小教训,也是一点以防后患的准备。

热心肠的无名客无法见死不救,但瓦沙克现在也可以短暂地舍弃无名客瓦沙克这个身份,成为只存在于自身与纳努克记忆中的赫马佛洛狄忒斯。

只是将右手的食指指向对方,微微抬起手臂的同时再将它稍微向下弯曲,那堆组成了“达米亚诺斯”身体的骨头们就已经就着无形之力赋予的生命力,开始无师自通地肆意摆弄着它们脆弱不堪的本体,用骨头摩擦的嘎吱声来向所有人即兴演奏起一首不完整的乐曲。

但如果乐曲本身就不存在悦耳动听的旋律,甚至除了血肉在粘稠搅拌时发出的咕叽声响,就只有达米亚诺斯犹如坏掉的复读机般不断重复的道歉,那它是否还能够被称为“乐曲”?

一如祂不会在意鸟儿为什么会飞,瓦沙克同样不会在意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是否能得出一个相对正确的答案。

祂只是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在瓦沙克看来,祂只是想一出是一出地赋予了那些骨头们如同朝生暮死的蜉蝣般短暂的生命,它们也只是自愿在扭曲着附着在自身身上的血肉以表这份无法用言语述说的感激。

但在其他不知道真相的人眼中,就是瓦沙克一言不发地将手指指向了还在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甘愿为探索天外世界献出生命的达米亚诺斯以后,祂只是做出了一个弯曲手指的小动作,对方就已经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仔细掂量的家禽,纵使奋力挣扎也无法摆脱农场主的束缚。

如果只是因为出于要阻止达米亚诺斯而实行的善意行动,那么即便做得再过火,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事实永远与现实相反,只是眨眼的一瞬间,达米亚诺斯的身体就发出了嘎吱嘎吱的碎裂声响。

起初的达米亚诺斯还在固执地输出着自己的观点,企图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他坚定的决心,但直到他从守卫的眼中看到的不是为难,而是恐惧的时候,他终于停下了没有人会认真听讲的述说。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但还没等达米亚诺斯有将这个疑问说出口的时间,他的嘴里就已经发出了连达米亚诺斯本人都觉得刺耳的痛苦哀嚎。

随之而来的,便是从他那具四肢都被无形大手打成柔软死结的身体部位传来的剧烈疼痛。

甚至一刻的时间都不曾过去,达米亚诺斯便亲身体会到了死亡所带来的真正痛苦。

“好疼好疼对不起对不起请饶了我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死好疼好疼好疼谁来救救我……”

甚至连求救的对象都没弄明白,达米亚诺斯只是顺从着自己强烈的求生欲,眼泪和鼻涕满脸乱淌地向着其他人胡乱求助。

这是出于善意的过激行为吗,还是充满恶意的报复?

就像善与恶只不过是为了迎合人类为了迎合自身利益而主动创造的片面性词语,瓦沙克此刻超出范围的所作所为同样无法用几个完全对立的词语以偏概全地去概括,甚至在某些时候,祂的行动就不需要任何意义。

倒不如说光是创造了善与恶这两个有着相反意义词语的人类,他们自己的大部分行为都无法简单地贴上对立面的标签,用那种非黑即白的思维模式?去思考问题。

你说是吗,查德威克,还有星际和平公司与天才俱乐部的天才们,或是对于翁法罗斯同样无动于衷的你?

场外的无头小丑嬉笑着,在闭目不语的祂的注视下动作浮夸地将雕刻着某位不死王储的黑色国王向前移动了一格。

“停下,烛!”

还未来得及让达米亚诺斯渗血的喉咙发出更多撕破花园宁静的哀嚎,瓦沙克的右手就已经被丹恒强行调换了方向,而祂针对达米亚诺斯的单向交换也在书页上一道被迫拉长的划痕后,不情不愿地用墨水写下了一个中止的句号。

甚至因为发生得太过突然,待到瓦沙克用祂被判定为缺陷的神经系统反应过来的时候,祂的左手也同样已经被星用自己绝对无法挣脱的力度牢牢抓住。

“你们都最好放开我,还有你也是,最好不要因为阻止我而贸然出手。”

十分耐心地提醒分别位于自己左右两侧的丹恒和星,瓦沙克甚至还态度诚恳地提醒了一下站在自己身后,做好了释放万死无悔准备的万敌。

甚至如果握住瓦沙克双手的不是丹恒,也不是星,那么在对方碰到自己的时候,祂就能够凭借这个微不足道的借口,把此人未来所有的命运之线用那把不分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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