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向着他，你是我的，呜呜呜呜你不……许向着他，我就知道你是坏……系统，刚刚跟部门……狼狈为奸，现在又跟顾聋狼狈为奸，你就是向着顾聋…坏系统呜呜呜呜，坏系统】

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的系统：……

【柠柠，我没有，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呜呜呜呜】

看白柠抽抽的更厉害了，顾凛冷声道“说话。”

刚刚还不要他讲话，现在又让他说话，阴晴不定的顾凛让白柠的委屈彻底崩溃发泄

“呜呜呜呜呜呜你报复吧，报复吧呜呜呜，把我全家都杀了吧呜呜呜”

“我才不……想听呢呜呜呜……所有人都欺负我……呜呜”

“一会……呜呜呜让我哭，一会又……呜呜呜不许我哭，大……大坏蛋呜呜呜，大废物”

话都说不清，断断续续的都不成句，顾凛想不到一个人会有那么多委屈要说出口。

说给他这个加恶者听，祈求他的可怜施舍吗。

他看白柠才是废物。

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沉默寡言的白柠吗，以前被齐仰他们再怎么欺负也不哭，怎么到他这儿就成这样了？他有这么吓人吗？

难道是被他们家的阴私吓到了，觉得他真的会杀人灭口。

也对，他家的那些破事，还有他刚才说的恶心话，他不怕才怪。

心间涌上一股莫名的郁躁，顾凛最后看都不看白柠一眼，不言不语的转身离开。

没必要再威胁，就白柠这吓破胆的模样，他量他也不敢说。

可走的很远很远，他好像还能听到白柠那烦人的哭声。

眼看宿主的嗓子已经嘶哑，【恭喜柠柠，完成剧情点，可提高电击程度上限。】

已经哭的懵懵的白柠被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冰的昏沉的脑子清醒了些，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白柠抽抽搭搭的说【提……高多……多少？】

【柠柠，可以自己选择提高那个：人数可提高至2人，电击强度可提高至10，持续电击时间可提高至120s。】

【55555，只……只能选……一个吗】

即使宿主的语气再可怜，作为一个冰冷的系统，系统55555也无法感受共情，他只是依旧用那一板一眼的机械音回答，并带上宿主的昵称【柠柠，是的。】

白柠已经哭累了，他有十几年没有这么放肆哭过了，最最委屈了，也只是躲在被子里小小声的啜泣。

他前十几年都没有今天哭的多。

【电击强度10是多疼?】

【柠柠，电击强度10像长时间伏案后颈部肌肉有些许酸痛。以及，柠柠，为了不让小世界的人察觉到异常，会把电击改成其他生活中会发生的疼痛。】

【嗯。嗯？？你知道我冒了多大的危险才完成的吗？就着种强度！】

白柠已经累的哭闹不起来了，但并不影响他的不满。

【柠柠，以后还有很多剧情点可以提高等级。】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你的破任务！！破——】脑海中骂累了，白柠顿了顿。

系统看白柠突然停住，刚想安慰【柠柠——】

白柠休息完了，继续骂【破系统！破系统！】

系统：……

系统这次确定白柠骂完了【柠柠，我相信你是个很棒的小勇士，你今天那么出色的完成了任务，真是太能干啦，我为你骄傲！】

白柠哼哼唧唧。

【柠柠，你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自信满满地去迎接它，就像完成今天的任务一样，你可是最棒的！】

【哼，我累了。】

思维过于跳跃，系统出现短暂无响应情况，未能及时处理并反馈。

【破系统，还不快点给我找个坐着的地方！】

【好的，柠柠。】看来他的语言识别板块还有待提高，要适应人类跳跃性的思维，根据一句话猜出下一步指令

-

此夜，微风悄然吹拂。

发丝被轻轻撩动，白柠重新回到了假山上，他晃悠着小腿，随着他的动作，可以勾勒出白柠又直又细的小腿。

【我要增强电击强度。】

【好的，柠柠】

白柠双手撑着凹凸不平的假山，仰头，静静看着空荡荡的夜空，额前柔顺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柔顺的滑到两边，显露出一双纯粹到极致的黑眸，倒映着同样黑到纯粹的夜空。

白柠默了一会问【55555，几点了】

明明他只认识宿主不到两个小时，但系统怎么觉得自己好久没见这么安静的白柠【柠柠，十一点了。】

【宴会快结束了。】

系统把视角移到宴会厅，说出扫描结果【是的，柠柠宴会厅的人数正在持续减少。】

白柠似是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55555，你可以连接到我的手机，查看我手机上的社交软件的未读消息吗】

【柠柠，可以。】

【好，你告诉我上面的消息吧。】

系统有点不理解宿主的这一行为【好的，柠柠】

【我懒得看。】

【好的柠柠】

原来如此。系统连接上宿主的手机，查看未读消息。

系统接收人类世界的一切数据信息很快，知道红色的小圈代表未读，知道上面显示的名称不是人类的真实名字，只是网名或者备注。

【柠柠，‘冷面大哥’来消息说：白柠，你——】

【等等。】

【好的，柠柠】系统停住，视角扫向宿主。

白柠已经低下了头，过长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神情。

系统开启辅助系统检测宿主情绪。

【系统55555，抱歉，您的宿主白柠当前情绪太过复杂，无法检测。】

系统：？

居然还有辅助系统无法识别的情绪。

人类的情绪怎么复杂吗。

【55555，念。】

系统来不及继续分析，【好的，柠柠，‘冷面大哥’来消息说：白柠，你知——】

【停！】

脑海中一片寂静，白柠还粘着绿色汁水的手指扣弄着假山【念下一个人。】

【好的，柠柠，‘冷面妈妈’来消息说：白柠，你能——】

【停！！】

【好的柠柠】系统习以为常的停下。

【念下一个。】

【好的，柠柠，‘冷面爸爸’来消息说：白柠，我以前——】

【停！！！】

【好的柠柠】系统依言停下，有些奇怪宿主为什么不听完，还有，原来不是所有家人都叫的这么亲密。

明明他看的那本书，面向的就是父母，里面教的也是叫孩子要叫的亲昵一点。

看来宿主父母没发现这本宝藏书籍。

白柠感到大腿处的手机在震动

【我来电话了？】

【是的柠柠】

【谁？】

【柠柠，‘冷面大哥’。】

【他们是要走了吗？】

系统视线追踪【是的。柠柠。】

【把‘假面骑士’的信息界面调出来。】

【好的，柠柠。】

【好了吗。】

【好了柠柠】

白柠这才拿起手机。

23点05

白三：要走了。

白柠低着头在手机上打字。

系统把视角扫向宿主手机。

23点06

白二：台阶，来。

白三：呵。你闯大祸了。

白二：来。

白三：叫哥哥，我就去。

白二：呵。

系统看到宿主抿着唇，不动了。

23点11

朋友们看到白三咬牙切齿的呵了一声。

“怎么了？”

“没事。”白三说完继续低下了头，单手打字。

白三：定位。

白二：叫哥哥。

白三把舌头狠狠顶了下腮，把左手的酒猛地一口闷了。

“你到底怎么了，虽然你哥把顾少得罪了，但我看齐少帮他掩饰了，应该没事了。”

又有个人加入讨论“当然没事，你哥太牛了，我瑞思拜他。”

白三把酒杯放到路过的侍者的托盘上，对朋友们摆摆手，继续打字，只是打字的力度，让人深深怀疑他跟他的聊天对象有仇。

白三：哥哥！！

白二：嗯。【定位】

白三把手机摁灭，抬头看向朋友们：“我先走了。”

“诶，白三你帮我问问你哥很顾少到底什么仇啊，居然…啧啧。”

“对啊，我们好奇死了。”

“还有他跟齐少什么关系啊，本来以为是齐少欺负他，但我刚才看你哥走在前面走的飞快，齐少一直围着你哥，不像在欺负他的样子。”

“真的假的？”

“当然，两个人后面还带着一长串豪门子弟，都是齐少的人，他们那模样就像…”朋友仔细想了想“齐少哄着生气的男朋友，后面跟着小弟炸街哈哈哈哈”朋友说完自己先笑了。

其他人也被他逗笑了。

白三：“得了吧，我走了。”

“我说真的你帮我问问。”

“no”

眼看白三要走，朋友豁出去了：“你帮我问到，刚拍卖的那杯酒我送你。”

白三停下：“你疯了。”

其他朋友也惊讶的看着他“那瓶酒可不便宜啊。”

朋友点点头，玩笑似的说“万一你哥真的跟齐少和顾少…，我得跟你哥攀攀关系，能一口气和那两位扯上关系，可不简单。”

其他人也若有所思起来。

白三不屑“就他？你别想了。”

有人说“那你也帮我问问，我刚拍的玉也送你。”

又有人说“加我一个…”

白三一脸魔幻“你们一个个疯了吗？”

他不想再跟这群被宋搭洗脑的人再说了“走了”

“我认真的。”朋友看着白三背影道“不管有没有关系，那瓶酒我都送你。”

虽然他们打趣着跟着齐仰的豪门子弟，但能做齐仰小弟的那个不是过分优秀加之家世强大，像他们这种，别说齐仰，连齐仰的小弟，他们都攀不上。

如果真的能跟齐仰攀上哪怕一点点关系，那能跨越的可不止一个梯队。

白三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不知答没答应。

-

宴会快结束，还没找到白柠，齐仰眼底压着躁动，撇了眼好友“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慢”

顾凛眼底情绪暗沉，摇了摇在灯光穿透下泛着纯粹红光的Vanolya Hymn：“当杀人如麻的□□大佬去了。”

“嗯？什么？”齐仰一脸莫名。“你什么时候开始看小说？”

怎么跟白柠一样。

顾凛没解释，看他一眼道“怎么不去找你的小老鼠了？”

齐仰啧一声：“没找到。”

顾凛神色自然的嗯了声，没再开口

“他是花枝鼠，还有……”齐仰纠正完顿了顿才道“他也不是我的。”

顾凛反问道：“不是你的？”

齐仰与顾凛不仅是朋友还是竞争对手，齐仰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捏紧手中的高脚杯，他说：“当然，我什么时候说他是我的人了，我眼光没那么差。”

顾凛点头：“知道了。”

齐仰不知道他知道什么了，他也没心思想，他有些烦躁，不知道一向话少的好友怎么突然这么多话。

多得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