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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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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成从派出所直接被提溜到市局。

审讯室都大了一圈,审讯的警官也比派出所那些人难应付的多。

每个人单独被分开,袁成不知道其他人那边的情况,听说明仔受伤严重,被警方先带到医院去了。袁成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只咬死在派出所的说辞。

那位不怒自威的骆队长在他刚被提审的时候第一时间过来,问阿萝的下落。

“她是你什么人?”

“远房亲戚。”袁成打量着审讯室,看到经常在电视里能见着的单向玻璃,琢磨着玻璃对面的会是什么人。

钱禹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坐在玻璃窗前的付伟文乖巧的喊了一声,“副队。”

“他犯的什么事儿?”

“昨天骆队去查方放租的房屋,遇上夜色和三明堂两方势力械斗。已经确认,方放所租屋子正是三明堂关押不明人士的地方,痕检和技侦已经勘察回来,骆队直接向刘局打的报告,把两批人都提回来了。”付伟文不疾不徐地说。

“他是哪方的?”钱禹拿起报告,边翻边问。

“夜色,刚入职没几天。”

钱禹越看神情越严肃,“骆队问的那个女孩是什么人?”

付伟文扭扭捏捏。

钱禹猜测,“那个让骆队吃瘪的人?”

“副队,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小孩畏缩着,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钱禹乐开怀,“这事儿整个市局都知道,还怕你说。”

“啊?”付伟文再一次惊叹于市局的八卦速度,同时为聂林默哀一秒。

骆华空降到这儿之后,行事作风严谨,业务能力过硬,放眼整个市局无人能出其右,这次被一个小姑娘下了面子,多少人等着看笑话。

如果不是他本人一本正经,难以接近,早有人舞到他眼跟前了。

骆华自然不知道自己被编排成什么样子,他还在审问袁成关于阿萝的下落。

拿到文件后,把人从派出所弄回市局的同时,马上派人去袁家抓那个女孩,没有找到人,小区门口的监控只拍到昨日她回去的画面,并未拍到出来的画面。

警察才到,她人就跑了,骆华相信只要她想,一时半会警方绝对抓不到人。

“警官,我真不知道。她据说是个黑户,从小克死自己爸妈,被送到峨眉山学艺,后来到立海市乞讨,我奶奶看她可怜,就把人带回来了,对外说是我奶奶的妹妹的表姐的侄子的表弟的女儿,其实她跟我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都被抓到派出所了,还能说谎不成。她去哪儿我是真不知道。”袁成说的是实话,谁能料到他会突然被抓进市局来,而且阿萝去哪儿了他同样一头雾水。

骆华换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去坡子村?”

“闲逛,逛到的那儿。”袁成底气十足,他本来就没犯什么事儿。

“被你一路护送的那个人呢?”

“跑了,我本来是想做好人好事的,结果临到街边,那人竟然把我推开自己坐进车里跑了,太不厚道,警官,你要是找到这人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得好好说说这孙子。”

聂林突然一掌拍到桌上,“说实话。”

“是实话啊。”袁成一脸无辜,举起右手发誓,“我对天发誓,说的都是实话。”

聂林跟在队长身后,出审讯室,就开始叨叨,“这人嘴里没一句真的,肯定是惯犯,队长,他们对过口供,说法都一致,怎么问都问不出东西来。”

三明堂的人坚持那里关的是个欠了他们钱的人,甚至连欠条都准备好的。问到方放,都说不认识。

“不认识,人被关在他租的房子里?”聂林气笑了,这些人说谎草稿都不打。

“租房子那人啊,知道,一个朋友介绍的,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儿。”

逻辑又通了。

“除掉那个女孩,还跑了五个。”骆华点燃烟,“那五个人找到了吗?”

聂林神色严峻,“也没有。”

挺好,原阳市内,有六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发协查通告,一定把人给我找出来。”烟头忽明忽灭,骆华的脸在其中自信镇定。

“骆队,我进去跟他聊聊吧。”钱禹出来,他听完袁成的整场审讯,想见见他。

“你认识他?”骆华捻灭烟头,问。

这题聂林会答,“他是副队第一个案子受害人的儿子。”

骆华惊讶,“什么案子?”

“车祸。”

“表面是车祸,实际不一定。”聂林继续抢答。

“我后面跟你汇报。”钱禹说。

“行,你跟聂林进去吧。”

审讯的警官走了,却没人来提袁成去拘留室,他百无聊赖地开始剥自己的指甲。警方也不知道那里关的是什么人,不过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他参与了抢人行动,不知道会怎么判。

袁成觉得自己挺倒霉的,才刚来夜色上班,就关进局子,还好早早把奶奶送走,不然她每日得以泪洗面。

还有阿萝,人到底去了哪儿?不会就这么丢下他走了吧?明明答应奶奶保他周全的,半途而废,传出去不好听,出来混,得爱惜羽毛。

袁成又想,她都不在原阳混,爱惜个屁的羽毛。

相比于进局子,阿萝的离开更让袁成心烦意乱。

正想着,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不怒自威的精英队长换成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警官,看着好说话的样子,一张微笑唇立马让人警戒心降低五个档次。

“你还认识我吗?”一开口,笑盈盈的跟人套近乎。

袁成歪着头,仔细打量,别说,还真有点眼熟。

“难道我上次来市局见过您?”

钱禹不动声色,“你来过市局?”

不是那日见的,还能是什么时候?这位警官看上去认识他。

“来过一次,借个厕所。”袁成笑着说,“我还以为是那时候见的呢。”

钱禹推开手边的审讯笔记,“你十岁的时候我们见过,你父母的葬礼我也去了。”

袁成嘴边的微笑短暂凝固,随后扩大,“您是当时处理我父母案件的警察?”

“对,我叫钱禹,那时是我刚工作没多久,我师父陈爽,是你父母车祸案的主要负责人。”

袁成有印象,叫陈爽的警官跟钱禹的气质差不多,很随和,大概四十来岁,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

他记得,两人对他父母的案件很上心,一直帮助他们家查找他父母去世的真正原因。爷爷奶奶经常提到陈警官,结案之后,陈警官还经常来看他们,甚至帮他的爷爷奶奶一起查。后来袁成失踪,爷爷奶奶放弃了,陈警官就再没来过。

“陈警官现在怎么样?”

“殉职了。”钱禹说道。

袁成笑容一滞,嘲讽着说,“好人不长命。”

在玻璃外的骆华听着皱紧了眉头。

“他怎么死的?”袁成又问。

“有个人持刀在街上砍人,他出警制止,被捅了几刀,伤重不治。”钱禹说。

袁成咧着嘴笑,“那得评个烈士吧。”

钱禹专注地打量他,袁成在笑,像是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嗯。”钱禹喉头一哽,继续问,“你奶奶还好吗?”

“挺好的,刚过77岁生日,我打算到她八十大寿办酒,钱警官要是有空,欢迎你来。”

“我可没脸去了。”钱禹向后靠去,整个人放松,像是真的在聊家常。“上班的第一个案子啊。”

语气中充满了遗憾和可惜。

袁成一震,笑着说,“不过一起普通车祸而已。”

“是吗?”钱禹问。

“不是吗?”袁成反问,“官方定性。”他略带嘲讽地笑着。

钱禹默然不语,“你为什么进夜色?”

袁成挑挑眉,“赚钱啊,上班当然是为了赚钱。”

“你今日去坡子村是谁交代的?”

“我自己去的。”

“你知道对面交手的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我同事被打,上去帮忙而已。”袁成轻松应对,反正按明仔说的,推给他就行,这种事儿他有经验。

钱禹又问了几个问题,袁成依然是前面那套说法,跟前面说的没有出入。

只是等到聂林两人出去,袁成肉眼可见的不再像之前那般游刃有余,而是满腹心事。

“还是什么都不说。”

聂林扔掉手中的文件,双手抱臂,“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父母车祸案另有隐情吧。”

骆华紧紧盯着里面的人,说,“他知道。”

付伟文也惊讶,“怎么看出来的?”

钱禹喝了一口茶,往杯中吐掉茶叶,“神态、肢体动作。虽然他一直在笑,可嘴角的肌肉僵硬,不自然,明显是故意表露的。再看他的手指,脚,还有脊背,肌肉明显比之前紧绷些。”

聂林和付伟文仔细观察,“还真是。”

“他被影响了心绪,再次回答我的问题时,只在为什么来坡子村和那个女孩的来历问题上有停顿,说明这两个问题有隐瞒,而其他问题他确实说的实话。”钱禹分析说。

骆华基本赞同他的观点。

“他的确不知道被关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面的人马是哪方?他也不知道那个叫阿萝的真实来历。”骆华补充说,“但是他知道夜色这次的行动。”

“对,夜色明显是有备而来,就为了抢人。”钱禹附和。

“那人到底是谁?会不会只是两个□□之间的普通摩擦。”付伟文弱弱地提出意见。

“不可能。”骆华否决,他直觉这里面一定有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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