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开店门，迎来了一如既往的赖云飞。

“阿萝，你们昨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一整晚都没睡好。

“没事。”

“袁成也真是，好好的饭店不干，非沾染上赌博，让他得点教训也好，就是连累了袁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要给他擦屁股。”赖云飞义愤填膺，却发现阿萝似乎没啥表情。

一个大老爷们背后说人，不体面。

赖云飞脸微红，“我不是说他坏话，只是心疼奶奶。”

“他的确不是个东西。”阿萝整理好每格的零钱，下了结语。

赖云飞抿紧嘴微微笑，“嗯，主要是不务正业，找个正经的工作就好了。”

阿萝不再陪聊，他说完几句上班去了。

老人家觉少，也已经下来，经过昨天一闹，整个人精气神都显得萎靡。

“阿萝。”

“奶奶，怎么不多睡会。”

扶着袁奶奶坐下，重新搬了凳子陪着。

“睡不着。”袁奶奶将阿萝的手放进手心，“昨天连累你了。”

“我没事。”

奶奶叹了口气，说：“我觉得阿成怕是没跟我说实话。他估计闯祸了，哎，这孩子父母去得早，我和他爷爷过于溺爱，搞得他不知天高地厚。阿萝，你还有别的亲戚没有，你不想他们吗？”

“奶奶这是想赶我走了。”

“当然不是，我是怕啊，你说再发生像昨天那样的事情怎么办，我是他奶奶，跑不掉，你不能被他牵连。”

阿萝手伸出，盖在奶奶手上，“放心，不会有事的。”

袁奶奶的头发花白，她记得，当初苏醒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花白的头发，然后是惊喜的，充满沟壑的脸庞。

和她记忆深处的某个影像重叠了。

他们同样的和蔼可亲，对她关怀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