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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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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客厅里的一片狼藉,一个穿着雨衣的人,手握利刃,一步一步逼近正在爬行的女子。

女人痛苦万分捂住脖子,鲜血淋漓,她想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气管被割破,哼哧哼哧的,她顾不上疼痛,惊惧的向前,想拜托身后的魔鬼。

穿着雨衣的人不急不缓,欣赏着女人的恐惧和绝望,像是狩猎的人,前方猎物受伤徒劳无功的挣扎,更让他兴奋的攥紧了刀子。

前方没路了,女人攀着墙壁想站起来,推倒防盗窗上放着的盘栽,她努力的够着,眼看就要够到了,脚上一股力量将其拖回去。

她躺倒在地,瞳孔放大,倒映着那个凶手的残暴的身影,“呃呃呃~~”,挣扎,抵抗,奋力的从地板上摸着,想找到自保的武器。

剧痛再次传来,挣扎的力度逐渐减弱,眼神涣散,直至完全失去光彩。

再一道闪电,照亮她最后一秒的人生。

随后轰隆隆的雷声像是整个天空都被撕裂了一般,发出一声巨吼,在为她不甘。

次日上午,警车呼啸而至,骆华踩着马丁靴下车,踏进小巷,钱禹和付伟文跟上,跟他汇报基本情况。

“昨天台风登陆,原阳受到影响,从下半夜两点开始下暴雨,今日清早,隔离邻居早起上班,发现304门口有疑似血迹从屋内流出,就报了警,派出所出警后,确认死者身份,案件直接转入市局。”

钱禹拿到死者照片,眉头紧锁,“是阮枚。”

袁成说过他确定阮枚知道的信息不多,没有跟进价值。今日就横尸自己家中,无言的愤怒充斥心中,“杀人灭口。”

骆华表情凝重,套上鞋套,带上手套,进入案发现场。

法医和技侦已经先一步进入,屋内血流满地,尸体惨不忍睹。

大胜见他们到来,哀叹一声,“不知道凶手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付伟文捂住嘴,女孩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到处都是伤口,深可见骨,尤其是喉咙那一刀,气管直接被割破。

“什么情况?”骆华问。

“死者身上一共有三十八刀,喉咙估计是第一刀,割破气管,死者无法呼救,然后对其进行了残酷的折磨,最后一刀直刺心脏。”

骆华进入卧室,王秃子卧室窗边的那摊血迹说,“割喉估计是在这儿发生的。”

女孩捂着脖子,从卧室跑出来,想出去求救,却被挡住了大门,然后爬向客厅窗户,想制造动静,却被凶手拖回,在客厅地板上进行屠杀。

墙壁上的血手印,血痕,客厅、卧室的血迹无不昭示着她所受的暴行。

付伟文眼眶微红,“畜生。”

钱禹抱着情绪激动的小伙子,“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整个现场都有被翻动的痕迹,失去了原有的整齐干净,乱糟糟的,翻出来的东西散落在地。

“死者手机响了。”秃王提着透明证据袋出来,手机上显示的“马松”二字。

骆华接过,接通,开免提键。

“玫玫,醒了吗,我来给你送早餐,怎么有警车?小区进小偷了吗?”

随着他越往里走,马松心越往下沉,围观的群众已经告诉他答案了,里面出了命案,他顾不上手机里的人在说什么,发疯了的冲刺,往阮枚的房间跑。

“喂,你不能进。”民警拦住他。

骆华从走廊往下看,挂断电话,“让他上来。”

“阮枚!”马松站在门口,痛哭倒地,“啊啊~~”

骆华看着他捶头痛苦,伤心欲绝。

钱禹将人扶起,“你冷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凶手。”他面对过无数的受害人家属,情绪失控,短时间内无法配合调查。

只能慢慢的引导,等人平静下来。

“是谁杀了她,我要弄死他,我要杀了他啊。”

骆华揉揉眉心,跟钱禹对视一眼,“这里交给你。”

然后回到屋内,寻找线索。

昨夜下过暴雨,屋外的痕迹被冲洗,留不下什么线索,所以屋内就变成重点勘察对象。

“伟文,去调附近路段监控,聂林,马上着手阮枚人际关系筛查,重点查找夜色这段时间有无人跟她有接触、冲突。赵隆,查阮枚的通讯记录,网络记录,最近都跟哪些人有过联系,还有银行卡,有无钱财往来。”

骆华安排调查方向,随后进了卧室,跟技侦一起进行地毯式搜查。

首先劫杀在骆华心中直接排除,凶手根本无意做出抢劫假象,银行卡身份证连同手机一应俱全,都留在屋内。所以凶手在阮枚家中找一样东西。

“凶手找到了吗?”

场景转换,回到警局办公室内部。

尸体已经运回法医室,做进一步的解剖,技侦筛查回来的证据需要时间检验,就目前掌握的线索讨论,骆华倾向于东西并没有找到。

“尸体手部,脚部有被捆绑的痕迹,凶手应该先进行过一番拷问。”

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后,才割了喉。

“周边走访情况如何?”骆华问。

严贺回答,“我问了附近的邻居,昨晚雷暴不断,雨下的也非常大,没有人听到阮枚屋内的任何动静,更没有目击者,大家都在屋内睡觉,即便被雷声吵醒,也没有出来。”

毕竟大雨倾盆,又是凌晨四点。

“同一栋楼106,房主是做早餐生意的,以往三点半都会起来开始蒸包子馒头,起来的很早,可是也没有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四点十分,他开门看外面雨下的情况,如果雨停,就好推车卖早餐。那时看到一个身穿雨衣的人正走向巷口。”

“知道从哪儿出来的吗?”

“不知道,只看到背影,走向东侧巷口。”

这就是走访附近居民所得到的的唯一线索。

“凶手刻意挑选了暴雨天气。”骆华说,“凶手一定是预谋已久,着重查这段时间,尤其是在我们查到阮枚之后她身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是。”有了下一步的调查方向,严贺立马开始着手工作。

“带回来的那个人怎么样?”骆华转向钱禹。

“在询问室,已经查清楚他的身份信息了,马松,25岁,XX外卖员,是阮枚的朋友。”

“赵隆,把马松的详细信息发给我,我们去询问室。”

马松整个人失魂落魄,头发凌乱,外卖服被扯坏,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无论谁来都毫无知觉,桌上一杯热水,从热放到凉,同一个姿势僵硬的保持着,一动不动。

一个女警官尝试着安慰他,说了半天,眼睛都没眨一下,完全没听进去,跟个雕塑似的。

骆华开门,女警官起身,“骆队,人还没缓过来。”

“你先出去。”骆华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与地板的摩擦声尖利刺耳,而对面的马松毫无所觉。

钱禹手指弯曲在桌上叩两下。

“马松。”

没有任何反应。

骆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慢悠悠的开口,“阮枚身中三十八刀,其中喉咙处直接割断了气管,她无法发出声音,只能任由凶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屠戮,一刀,又一刀,你见过她的尸首了吗?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

对面的男子终于有了表情,怨毒的,愤恨的,脖子处青筋突显,“你住口,住口,别说了。”

钱禹怕人被刺激出个好歹来,偷偷给骆华使眼色。

可惜咱这位队长目不斜视,也许是装看不见,继续说道,“她死前受到残忍痛苦的折磨,你却在这儿黛玉葬花,演绎情深似海呢。”

说着一掌拍向桌面,整个桌子抖三抖,马松跟着抖动,呼吸急促,从悲伤痛苦中出来。

“凶手逍遥在外,你有脸去看她吗?”

马松红着眼,极度隐忍着情绪,像只小兽一样呜咽,下一秒,压抑着哭声,“警官,您问吧。”

钱禹摊开笔记本,“姓名?”

“马松。”

“性别?”

“男。”随后急切的说,“我是阮枚的朋友,她妈妈刚刚去世,没有亲人了。她那么好的人,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

“你别激动,我们会的,你冷静点,尽量多的提供线索,我们就能更快的破案。”

马松呜呜的点头,示意他们提问。

“你跟死者是怎么认识的?”

“在夜色认识的,我去那里找人,碰见的她,慢慢就熟悉了。”

“找谁?”钱禹问。

马松搓着手,眼神躲闪。

“说实话。”

“袁成,他是我兄弟,在夜色做事,阮枚是他手底下管的。”

骆华右眉微抬。

“继续。”

“然后我们就认识了。”

马松不知道还要说什么,说多详细。

“你们是什么关系?”钱禹又问。

“朋友,我喜欢她,她还没同意。”想到几个小时前还在跟他发信息的人血肉模糊,马松整个人开始颤抖,“我要是接她下班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他后悔不已,阮枚态度明显软化,过不了多久可能就会成为他正式的女朋友。

“你都接她下班的?”

马松痛苦的点头,“今天突然下起暴雨,她让我别去,她说自己打个车回去就行。我应该坚持的,我应该送她回家的。”

说着双手不断的咋击自己头部,“我怎么就听了呢,都怪我,都怪我。”

钱禹安抚,骆华在桌上叩击两下,马松抹掉眼泪。

“最近阮枚身边有发生不寻常的事情吗?比如身边有陌生人的出现,或者跟你提过什么东西没?”

马松摇摇头,“没有,很正常,上班下班,夜色有袁成,到了路口都有我接送,没发生奇怪的事情啊。”

“你为什么接她下班?”骆华问道。

“怕她下班不安全,她住的地方你们也看到了,要走一条好长的窄巷,里面错综复杂,路灯还经常坏,她一个女孩子那么晚。”马松回答,“哦,对了,她跟我提过一次,感觉有人偷窥她。”

钱禹跟骆华对视一眼,“具体说说。”

“就这段时间。”马松刚开了个头,被骆华打断,“具体什么时候开始?”

他仔细回想,“她是三天前跟我说的,她说从家里出发开始就一直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到夜色后就消失,然后从夜色出来又有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

阮枚很害怕,战战兢兢,直到那晚马松出现,她就以为是他。

可是我是从26号那天才开始护送她回家的,在这之前并不是他。

“我以为是她记错时间了。”马松后悔莫及,现在看来,阮枚自始至终说的根本就不是马松,而是另有其人。

“你护送她的时候有感觉到有人跟踪吗?”

马松摇头,“没有,也许是我太迟钝了。”

钱禹没说话,更可能的情况是因为他在,所以那人不敢上前,而昨夜大雨,马松没来,凶手尾随阮枚进屋行凶。

可这个推测说出来,马松会更崩溃,更自责。

询问完后,骆华和钱禹离开,马松红着眼睛问,“我能再看看她吗?”

“法医还在尸检,等结束后会通知你的。”

马松无力摊回椅子上,捂着脸无声哭泣。

钱禹刚出来,就听到赵隆在说外面有个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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