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他那么好脾气,你最好听话一点和我走了,能少吃些苦头,也少牵连许多无辜性命。”
“我不走呢?”
“由得了你吗?”陈捷抱手哂笑。
我思考了一下,说:“你是对的,那好。让我走个明白。你既然……有陈捷的想法,你不妨和我透漏一下,他门到底想做什么?”
“你这份毅力做什么都很难不成事啊。”陈捷扯了扯嘴角,随口答道,“上头有人想你出去谈谈。有人不乐意,要灭你的口,他们争得崩了,就这样。别的嘛……老子啷个听懂。”
西洲年说:“不管哪一方,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我怒极反笑:“有你什么事。”
西洲年大言不惭:“创造我的人,和限制你的人,自然是同一批。我留住你,他们就不爽。他们不爽,我就爽了。”
“不过,在这里头,的确有人想杀你。”陈捷指了指地面,身形微动,绕着我慢慢地走圈子,一点点缩近,“我做到这一步已经算仁至义尽,也还了你一个恩情。说起来我该谢谢你,你把这破玩意修得不错。”
脊梁忽然一痛,传输针被他抽了出来。陈捷说:“带她走吧。”
我甚至顾不上计较这种抢夺他人劳动成果的恶劣行径,被西洲年拽着,无效地抗拒着。我不死心地扒住传输舱的门阀,“对了,那他呢?——这一个西洲年呢?他也会像死去的江伯永一样被你们抹杀吗?”
负伤的西洲年安静苍白地在角落栖息。
听到自己的名字,江伯永无动于衷,他的箭尖随着我们移动而变幻着角度,他将一切悲欢乃至有关自己的事都置之度外了似的,只做一个炮台、一个刺客。
陈捷用哄人的语气哄我:“等你走了,可以之后听他慢慢儿地说。”
“是不是脑袋都要裂了?”另一个西洲年看向我,咧嘴笑了,幸灾乐祸地接了一句,“有没有体会到我曾几何时对世界的感受?”
……这是什么狗屁破世界,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