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不种些海棠梨花梅花什么的。”
凌寒苦笑:“姐姐不喜欢。要是我,我想种些桃花。维扬很多桃花。”
“你倒是个贴心的。凡事都是依着姐姐为先。”
凌寒点点头,“也不是。主要我父母从小只是把姐姐带在身边,家里自然也都是姐姐管着。父母嫌我乖张,我也难得话事。”
陆天眠不知还有这个缘由,竟戳到凌寒伤心处了,他想了想,只得拍拍凌寒肩膀,安慰道:“无事,反正将军府刚刚修葺完也是单调得很,日后你尽管来种。我爹倒是才子,可惜我就少这样的才情,弄得好无趣。你是文官,那可是大才子,种什么应该都好看。”
凌寒心里一阵温暖,他说:“不过也是。世子在塔城长大,那里没什么花。”
陆天眠戏谑地一笑,晃晃手指,对凌寒说:“这你就错了。塔城并非无花,反而有很多花,只是大部分我都叫不出名字,而且它们只能接受天山的供养,人是养不活的。你想想,若塔城真的是一片不毛之地,为何世世代代都在争?”
凌寒抱歉道:“是我肤浅了。”
“库鲁斯台是一片茫茫的、不见尽头的草原,我策马跑了那么多年也没有把它踏完,我们就在那儿牧马,无论多少马都能被喂饱了;塔城不缺河水,额敏河就穿着塔尔巴哈台山过去;巴克图山像盾牌一样立着;天山北边,乌苏甚至有林海雪原。偏偏西边开了一个口,天天被人家盯着。”
凌寒被陆天眠的描述讲得心动了动,他说:“天地辽阔。你们岂不是去哪儿都得骑着马跑?”
“这是当然。不论男女老少,我们塔城人就算不会走路都会骑马。”
凌寒自嘲一笑道:“我既不高、也不威武,我骑上马应该也不会好看。”
“怎么会?”陆天眠回答道:“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够回家,若是你不嫌弃,我就把你捎上。我手把手教你,没有人学不会骑马。”
凌寒眼里隐约闪过一丝期待,“我也能骑马。”
陆天眠大手一挥,道:“也不用去塔城……你若是真心愿意学,也尽管来将军府找我,我肯定能教会你!”
凌寒听到这样的话,即刻就被陆天眠哄住了,一会儿竟无端的笑起来,笑得泪都不住地在眼里闪。他断断续续地说:“这四四方方的宫墙太窄,马儿何曾受过这样的拘束,还能跑得起来?”
“好了好了,”陆天眠右手扶着凌寒,左手轻轻帮他顺着气,陆天眠说:“这有什么的,咱只要有腿就能跑起来!”
凌寒的笑止住了。
好一会,凌寒才说:“等我闲下来,我一定找你学骑马。”
“哈哈!行啊。不过前提有一点:马儿可是有脾气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不高兴了就要摔你。”
“所以?我不能怕摔?”
陆天眠计谋得逞,狡猾地眨眨眼睛:“当然不是,我怎么舍得让你摔呢宝贝儿?我的意思是:上马的时候不要踮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