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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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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酒,别动!”鹤鸣厉声道,“如果还想活着,你就把最后几道天雷全都撑过去!”

凉酒不知所措地爬起来,一双大眼睛里还有迷蒙的雾气,他忍不住问道:“刚才……怎么了?”

鹤鸣声音沉沉:“专心你的事情。”

凉酒抬头,最后几道天雷穿梭在满天云彩之中,蓄势待发。

吾生连忙把来报信的吾缘拉了出去,凉酒听不清他们的声音,看最后几道天雷又迟迟不降,一时有些心急,忍不住向前爬了两步,对鹤鸣喊道:“放我出去!”

鹤鸣一心一意盯着天上的雷光,不为所动,断然拒绝:“不行,现在不渡劫,难道等后面真打起来的时候,让你在战场上一边打架一边被雷追着跑吗?”

凉酒趴在阵边:“那也好歹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鹤鸣努力压阵,汗珠从鬓角落下,声音也有些发颤:“不过是暮色堂被炸了而已,还没到你出手的时候。”

凉酒瞧见鹤鸣竭力支撑的模样,一时间也有些心疼,虽是着急,但语气缓和了许多,央求道:“鹤鸣,我真的没事的,我们今天不去救暮色堂,过些日子挨打的就是我们,你知道的对吧?”

鹤鸣摇了摇后槽牙,似乎动摇了片刻,但最终还是道:“我负责你一个人的死活,别人我不想管,在我心里重要的只有你。”

“可是……”

凉酒还想劝,吾生忽然进来,强行挤出一个微笑道:“师父,不用担心了,刚才小路带了人已经去暮色堂支援,相信一会应该会有好消息……”

吾生话还没落,凉酒突然着急了:“谁?吾路?”

吾生一时间不敢回话了。

凉酒忽然质问道:“谁让他去的?”

吾生不说话,吾缘似乎比较实诚,小心翼翼道:“是他自己去的,他说他熟悉暮色堂的地形。”

凉酒紧握的双拳“嘎巴”一声,颤抖道:“他不是去帮忙的,他是去玩命的!”

吾生和吾缘面面相觑。

凉酒努力往阵外爬:“鹤鸣,停下。蒲果防守严密,能打进暮色堂的只有暮瑟本人。吾路不是去帮忙,是找暮瑟报仇拼命去了!”

鹤鸣依旧不为所动,正在这时,几道天雷纵劈而下!!!

“哐哐哐哐哐!”

凉酒吓懵了,一股脑蜷成一团。鹤鸣眼仁一红,强行控着凉酒传送出去,一口凌霄血当场喷出,身前染了一片鲜红。

当凉酒再次出现在阵法当中的时候,也吐得昏天黑地脸色煞白,瘫在地上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眼神都难以聚焦,颠三倒四的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话:“救……吾路……”

吾生连忙给鹤鸣撑上疗伤,吾缘转身向外跑,留下一句:“师父,我去救人!”

说罢风风火火闯出山洞。

凉酒无力地喊了一声“别自己去……”,又倒下了,喘了好一阵,才慢慢缓过神来。

鹤鸣一手撑着阵法,一手捂着胸口,用袖子悄悄将唇边鲜血擦掉,低声安慰凉酒:“别怕,就剩最后一道了。”

凉酒像一只蜷起来的可怜小狗,眼泪汪汪盯着鹤鸣。

“银歌、烁棠。”鹤鸣忽然对旁边藏着的两位道,“算出最后一道天雷的时机和位置了没有?”

就在凉酒渡劫的时候,银歌和烁棠也没闲着,一直在测算最后一道天雷的走向。

银歌声音沉重道:“没有,刚刚这五道雷太快了,我们我们需要更精密的工具。”

吾生忽然道:“更精密的工具?可以找吾财,他一直当昆仑崖的账房,他房间里有各式各样的算盘!”

银歌迅速拉上烁棠:“我们去找吾财。老祖,有消息传音给你。”

鹤鸣点头,银歌抱上烁棠飞跑而去。

凉酒趁着缓神的功夫,自己默默盯着天,反倒是希望这最后一道雷能快点降下来,给他一个痛快。等待其实是最难熬的过程,像凌迟处死,像钝刀杀人。凉酒只能在这个时间里默默观察天象,企图从中找出一星半点的痕迹,但这世上总有些天定的事,努力也不过徒劳。

他忽然有种诡异的直觉,觉得这道雷短时间内根本就不会落下来。

“鹤鸣……”凉酒的到声音弱弱的,“我觉得这道雷不会来了。”

鹤鸣抬头看了看天,不说话。

云层积的太厚,外面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水拍尽周遭的灰尘,于是清澈的风顺着洞口徐徐而来,又从另一个缺口款款而去。凉酒在风的洗礼中渐渐恢复了力气,关节的凝固感一点一点化开,让他得以慢慢爬起来。

凉酒越来越相信,这道雷一定不会来了。他从前只觉得这雷劫每一次都想至他于死地,所以通常都“麻绳专挑细处断”,特别会落井下石,绝不给自己喘息机会,但是今天居然纵容他爬了起来,大有玩腻了的意思。

而且他身上的汗毛和头发现在也没有炸起来,和天上失去了联系。

“鹤鸣,我没事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凉酒坐起身。

鹤鸣盘腿坐在阵外,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凉酒,摇了摇头,又闭上眼睛。

凉酒靠近鹤鸣,蹲下来,拍了拍鹤鸣面前的屏障:“鹤鸣,天上的云都要散了。”

鹤鸣的眼神有些动摇。

终于,银歌的传音也到了:“老祖,下一道天雷短时间不会出现,可以休息了。”

鹤鸣的手渐渐垂落……“咕咚”整个人往后面一倒,没动静了。

“鹤鸣!!!!”凉酒吓懵了,赶紧扑上去扶鹤鸣。

鹤鸣躺在凉酒怀里,唉声叹气,几乎要把肺都叹出来:“唉,老了,老了。”

凉酒往鹤鸣身上一趴,学着鹤鸣的语气,也叹气道:“唉,小了,小了。”

鹤鸣哭笑不得,又笑又喷血,凉酒一边给鹤鸣顺气,一边喊着吾生准备“担架”,“八抬大轿”把鹤鸣抬上了前山,一路上有不少徒弟看着新颖,还塞了好些吃喝的“贡品”,鹤鸣老脸不知道往哪放,连忙找了个帕子盖脸,搞得后来一些不知情的徒弟以为在发丧,扑过来连哭带嚎“老祖你怎么去得那么早”。

鹤鸣“起尸”:“还活着!”

凉酒又把“尸体”按回去了。

把鹤鸣安排好,凉酒又开始马不停蹄找人,他赶紧把吾生拉来,问道:“吾路什么时候走的?”

吾生报:“有一个时辰了。”

“吾缘呢?”

“紧随其后。”

凉酒“啧”了一声,脸色不太好:“根据脚程,怕是已经到暮色堂地界了。”

又道:“我去看一眼,能捞就捞回来,要是我也过不去……你马上飞鸽传书给蒲果,让他接应一下。”

吾生拱手:“是。”

“哦对了,别告诉鹤鸣。”凉酒又嘱咐,“再是青春永驻之躯,也撑不住一次一次透支,现在让他安安静静缓一缓,谁也不能打扰。”

谁知正在这时,一个小孩连滚带爬跑上山来。

“师父!”

凉酒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吾缘,感觉三步并作两步接出门去。吾缘当即双膝一软,倒在凉酒怀里。仔细看,小孩黝黑的脸庞上泼洒了些许血迹,白衣上也红红一片。

凉酒赶紧上下检查吾缘,被吾缘拦下。吾缘抬起头,眼泪汪汪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断断续续道:“吾路师弟出事了。”

凉酒打了个冷颤,瞳孔骤缩,道:“怎么了?”

吾缘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三派交界处,城隍庙,暮瑟围堵,吾路让我回来报信,他自己……他自己冲上去了……”

凉酒心里“咯噔”一声,还不愿意相信,二话不说往外跑去,吾缘抱着他大腿哭道:“师父,那边全是雷王鉴的人,过不去,我们过不去。”

凉酒已经顾不上了,挣开吾缘,御扇乘风而起,悬于半空。吾缘他们逆光看不清他的脸,但此刻,凉酒居高临下,竟有真神之姿。许是一道道雷劫过去,凉酒罕见的长高了一点,脸上的棱角也在白日下逐渐显现,越发像是他原来的相貌。

凉酒声音冷冷道:“我已经丢下过小路一次了,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你们两个照看好山上,我去去就回。”

说罢,一挥手,大风过境,浩荡离去。

吾生和吾缘一个对视,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吾生回山,吾缘跟上,二人也分工行动。

……

不出半日,凉酒已经远远瞧见了那座城隍庙。

城隍庙不远处就驻着雷王鉴的人。凉酒觉得有些奇怪,照说北边暮色堂的防线也没破,所有的城池大阵还开着,这些人怎么就凭空出现在交界的城隍庙了呢?

凉酒小心翼翼降落在城隍庙旁,距离雷王鉴还有些距离,没有引起他们注意。小庙外院收拾的很好,就是没有活人的气息。凉酒神色越发凝重,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慢,直到靠近那座小庙的木门,他才终于瞧见门边沾了些许殷红的血迹。

凉酒一手紧紧握扇,一手轻轻扶在门上。

轻轻一推——

两具尸体和一袋散落在地的钱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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