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缓缓倒在地上。
双儿和曾柔一惊,手掌中都冒出了汗,蔚安安吞咽了下口水,这一家三口的杀伤力果然够强,定了下神,将杨溢之所探得的消息,悉数告知老夫妇,想到杨大哥的遭遇,更是激愤不已,最后已然不顾自己安危。
老夫妇听罢沉默不语,眼中掩不住的惊诧和不可置信,若说不信,这少年对平西王府的人事布置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若说相信,看这小子油腔滑调,口说无凭,具体真相如何,还得查证一番。
那老妇侧头问道“老头子...难道....”
那老翁问道“你说的那蒙古使者罕帖摩,现所在何处?”
蔚安安心思飞转,当下说道“我的兄弟们拼死护送我逃出云南,打探罕帖摩的下落,听闻他在京城落脚,要与罗刹国使者会面。”
那老翁说道“我们与你一起去京城,找到罕帖摩问个清楚,你若有撒谎哄骗,便如同此树!”
那病汉拍手笑道“好啊,好啊。这样就可以陪我玩了。”
蔚安安暂时舒了口气,也知道这老夫妇半信半疑,不过毕竟谁都不愿意背上卖国贼的骂名,被老百姓和天下江湖好汉们指着脊梁骨骂。
此时天色已然黑了下来,大家站在密林之中,一阵阵寒风吹来,那病汉不住的咳嗽。
那老翁沉声问道“先前那阵法,你们是从何处学来?跟金蛇郎君有什么关系?”
三人一脸茫然,蔚安安纳闷鹿鼎记中有金蛇郎君什么事?开口说道“那阵法,是这位曾姑娘所设。柔儿,你知道金蛇郎君么?”
曾柔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是师父见我对机关陷阱感兴趣,这才传我机关陷阱和阵法的秘籍。”
那老妇忙问道“你师父是谁?”
曾柔说道“王屋派司徒伯雷。”
老夫妇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浮现不解的神情,还想要继续追问,那病汉不住的咳嗽起来。
蔚安安问道“还未请问老爷子、老太太二位前辈贵姓?”
那老妇道“我们姓归。”
那老翁说道“咱们先回官道罢,将你那群兄弟放开。”
那老妇瞧着儿子,关心说道“是啊,这就天黑了,得找个地方投宿,别的事情慢慢再商量。”
蔚安安说道“是,是。刚刚在乱石岗上,看到东边有烟冒起来,有不少人家,咱们可以借宿一夜。”
蔚安安、双儿、曾柔和归家三口朝官道赶去,来到天地会群雄面前,众人见他和这一家怪人之间很是平和,心中大为诧异,感叹香主诡计多端,当下都默不作声。
那老翁走到群雄身边,双手几下拉扯,登时将缚住风际中、玄贞道人的长绳拉断,跟着在每人后背轻拍两下,推拿一阵,解开了众人被封的穴道。
蔚安安当即说道“这二位前辈,被吴三桂所蒙蔽,现在心中自有分辨,诸位兄弟刚刚受委屈了。”
那老翁说道“单凭你一面之词,也不能全信,还需要找到蒙古使者罕帖摩问个清楚才是。”
天地会群雄皆是一惊,罕帖摩早已交给了鞑子皇帝,如今上哪里去找他,想来是香主为了脱身使得计策。
群雄从未受过大辱,看往归家三口的眼中皆是怒意,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低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