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做人还是不能有太大的好奇心,还是要踏实稳重一点。
失落的小江步月没头脑地瞬间高昂,
大江步月:[不行啊,学校除了兰舟漾哪来的o!
这里面高低是个隐瞒性别,不愿透露身份的少爷小姐,我一个三等星民贸然进去会死的]
小江步月:「刚刚就很委屈了,难道现在还要忍吗,江步月,你好窝囊」
小江步月:[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哪怕你走了,他也会调查到底是谁在外面]
小江步月:[去吧去吧]
大江步月:[哼,一到这种时候,你就会格外的话多]
我有什么办法,现在快乐了,等人清醒了,我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咋办?卡都刷了,跑了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跑的话……
脚牢牢的黏在门口,头脑里的小人还在激烈辩论。
眼见着江步月站在门口面色凝重,迟迟不进来,罗柏气笑了,水光朦胧的绿眼压抑的泛红。是猜到了吗?
后颈已经热到发疼,罗柏眯着眼不再犹豫,像猫一样无声向前一把拽过愣神的江步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很好,你们不用吵了,结果已出。
踉跄地扑进对方怀里,
妈呀,好软,好香的男妈妈,嘴超有自己想法地飞快啃了一口,罗柏措不及防闷哼一声。
明明外面艳阳高照,但罗柏觉得确实有电流流过。黑暗里无声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但是现在还不行,好得要知道这是谁。
我挣扎着起来,扶着他的肩。忽略我刚刚的行为,虚伪地进行人道主义关怀。
装的很。
“你好,你需要帮助吗,或许我可以帮你拨打急救电话?”
储藏室没有开灯,昏暗里罗柏从怔愣中回神。他在黑暗里待了很久,早就适应了这环境,所以他一瞬间就捕捉到了江步月局促又小心翼翼的激动。
……还真是一点也不会伪装啊,
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其他人,
她也会这样吗?
算了,
何必用假设来破坏他们的关系,
总归,
在这里的是我,
……
还好,
今天来的是她。
气息滚烫,罗柏朱唇微张:“江步月,是 …我……”
听到声音,有一瞬间我感觉我快萎了。
罗柏,
怎么是你,
你原来是o吗。
眼前的人僵在那里,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和反应,罗柏指尖蜷缩,雾气缭绕的眸子轻阖,细细喘着热气,
不能接受吗?
无力下垂的手动摇间拂过江步月的下衣摆………指尖蓦地一顿,重新抬起头,眼里漫上星点笑意,这不是…也不是没有反应么。坐上旁边的桌子,主动勾起腿把人卡进自己的两腿间。像是妖精一样逐渐卸下猎物的防备,
“我……我……不是故意装作a……”
好了,好了
你有这个态度就好,
我向来心胸开阔,从不为这些小问题烦恼。
如果我烦恼的话…………我就喜欢闻青草的味道,在柔软又有韧劲的草地上肆意挥霍我无处安放的精力。
小草很温柔,尽管没有经历过风雨只能颤颤巍巍地被动承受无知孩子的摆弄,但是依然会在孩子中途无措迷茫的时候,轻轻抚过她因快乐而汗津津的面庞,鼓励她抛弃脑中的杂念…………此时此刻,快乐就好。
————
把外套递给,把自己重新打理干净的江步月。储物间的空气清新机发出低沉的声响,罗柏倒在椅子上呼出一口热气,眼角还染着红晕,向上提了提鼻根缓解疲乏,余光里江步月却迟迟没有离开。
罗柏撇过头幽幽注视一眼想走不敢走,罚站一样尴尬望着自己的人,薄唇勾起。
现在知道害怕了?
轻轻喟叹一声,站起来长臂一捞,勾着她的脖子眉眼弯弯,话语间鼻息打在江步月的后颈,把自己放在下位,打消她的担忧:“你可以帮我保密吗?”
说实话,他的气息打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但是在这种场合,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柔弱·乐于助人·被逼无奈·老实淳朴的贫困生显然不适合推开他的。
既然他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那可真是太好了。为了表示我的诚信,我瞬间明媚了表情,手搭上他的肩,不动声色让自己远离那个危险的距离,
诚恳至极:“我没想到……唉,你真的不容易啊。你放心,今天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绝对不会给别人露出破绽来。”
哈,没发生过?怎么可以当没发生过。前一刻你还在这里宣誓你的占有,我身上的点点痕迹是你无意识的标记。殷红的唇紧紧抿住,罗柏眼神落在江步月后颈依然洁白光滑的腺体,
目光阴翳,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我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放你离开。
卧槽,
哥,你说话啊。
你不说话,这怎么收场?
你是披着马甲的o中狼人,将来可是要做家主的人,可别让我成为你的黑历史,手上有人命多不好。
罗柏牵动目光和眼神逐渐惊恐的小乖对上,暗色褪去,只能认栽,用沙哑的声音认同她的话。
“那可真是谢、谢、啊。”
算了,江步月目前是顾家的人,和自己走太近多少会引起罗家人的注意。再晚一点,等他铲除了那些杂碎,就去和顾见白做交易把她换到他的羽翼下。
思及至此,罗柏垂下眼睑,绿眼恢复了既往的温和,抚去江步月最后一丝疑虑。
“我相信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这里的。现在快去上课。”
虽然我知道,身为一个Alpha我这种行为叫做‘拔尸吊无情’,但是颇具慧眼的我一下就猜出,罗柏这是要单独联系手下扫尾了。所以我只是再次虚伪地表现了自己的关切和衷心,然后就走了。
至于表演的走不走心,那必然是不能走心的,一定不能走心。
因为,我没打算和他发展。搞笑吗?我屁股后面还有一个温迎、春涧还有潜在的兰舟漾、顾见白、劳修斯。嫌自己太清闲了才会把一个圈子里的人全一锅端了。
首先,海王非我愿。其次,海王又不是肾王。高级的软饭是精神共鸣,而不是体力活。
说一些最不值钱的话不过是成年人的体面,心知肚明就好。聪明如罗柏,他一定会忘了今天的事情的。
目送江步月离开,罗柏顶着依然粉嫩的面颊,面色重新冷淡下来,抬手点开一个联系方式,
“劳家越来越不老实了,劳伦斯……”
。。。。。。。
罗柏这么顺利入学,还隐瞒身份这么久,背后肯定花了不少功夫。
罗森这次回去,不只是要度过发情期这么简单吧,难怪他们总是形影不离。
若有所思地在走廊上晃荡,我越想越气。靠,越回想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渣了。不是吃软饭吗,怎么上桌的越来越多,我却只能藏桌底,一口也吃不上……也不敢吃。
忿忿不平地我迎面遇上同样面色难看的薛愕,但他对我视而不见,像风一样就走远了。
奇怪,见谁都要阴阳两句的,再不济也要用鼻孔表示不屑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冷漠。
薛愕、罗柏、兰舟漾……他们都咋了?
在外面转悠一圈,卡着上课的点回到教室,总觉得鼻尖还若有若无的萦绕着清新的草木香。
借着翻书的档口,罗柏轻撇一眼心不在焉的江步月,身上似乎还有些刺痛,眼幽暗。
不想上课的话,那就上……
可惜在学校。
……
“真是胡闹,学校成了什么地方了。”沈应辉接过兰舟漾手里,劳伦斯部分体检单,冷笑:“omago诱导剂,还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劳修斯,听劳伦斯说是你给他的水有问题,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校长腆着肚子站在一边,发面一样白胖的脸故作姿态:“只要你现在老实说出真相,我们争取从轻发落。”
是吗,劳伦斯平时给了你不少钱吧。劳修斯冷笑。
算了,不想和劳光成玩下去了。
“沈老师,我没有给他下诱导剂。”
对上沈应辉英挺的面容,劳修斯灰蒙蒙的眼睛不卑不亢:“你可以随时查我的光脑和出行。”
摘下光脑,劳修斯继续:“至于水,就是食堂里普通的水,我合理怀疑是劳伦斯自己喝了诱导剂想要栽赃给我。”
耸耸肩,劳修斯无奈地补充:“……毕竟他一向看不惯我。”
确实,他有前车之鉴。
“怎么可能,劳伦斯同学……”
校长急了,劳家可是摇钱树啊,劳修斯一个私生子怎么能和劳伦斯比,眼前劳伦斯在接受全面检查不在现场,哪能由着劳修斯泼脏水。还想说些什么,被沈应辉直接打断。
“好了,在水的成分化验结果出来之前,大家都冷静下来。”
校长面容一瞬间扭曲,他才是校长,这个沈应辉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沈应辉没有理会校长的小心思,不过是一个世家的走狗,社会蛀虫罢了,这么些年圈了不少钱,给他几分好脸色,还真装模作样起来了。
兰舟漾作为医生站在仪器前冷眼看着闹剧,呵。
诱导剂就像是罂粟,让人处于欲望之巅,意识在不清明之下人能做出的事大多过线,明明诱导剂对alpha、omago都有影响,为什么偏偏冠以omago的名字?
因为它会这个娇弱群体被标记,伴随终身或剥离腺体。
排斥o进入的这个权利圈子,不过也是狗咬狗,乌烟瘴气,手段也真是上不得台面,明明都在一个班,人与人的差距可见。
脑中思绪不期然一滑……啧,可别把她带歪了。
顶着脸上高高肿起的伤,劳修斯眯着眼睛陷入思索。还有一个月不到,就毕业了,一年了都没摸到劳家权利边缘……劳伦斯这是着急了吧。
既然如此,你也是时候下线了。
检验结果要第二天才能出来,劳伦斯的情况也不稳定,还需要随时观察。最后是劳伦斯在医务室与劳修斯一墙之隔呆上一晚上,等待第二天的结果。
见着沈应辉和校长都走了,兰修斯不感兴趣的转头出去,修长的握上门把手。
“兰医生,不打算给我包扎一下吗。”劳修斯叫住打算离开的兰舟漾。
一顿,意味不明地看着校长和沈应辉消失的背影,兰舟漾随手阖上门,向前:“怎么,怕尾巴藏不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