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颤,再次发问。
“师尊是喜欢我的吧。”
“再胡闹,我便当你酒醒了罚练。”
这一回,姜少棠迅速反驳。
“不喜欢么?”莫晚庭轻笑,手不知何时绕到了姜少棠的胸前,迅速抽出其间的东西,紧接着边退边说,“那师尊能否告诉我,这是何物吗。”
姜少棠再次慌神,回身要夺莫晚庭手上的东西,谁知莫晚庭一个闪避,将东西放在腰后。
“师尊时常跟踪我,身上还偷偷藏着我的破腰带,嘴上却说不喜欢?”
西河旁,莫晚庭从浓烈胭脂香中闻到了独属于师尊的棠梨香,而方才,他又在师尊身上闻到了不属于本人脾性的异香,稍微联想,便能将异象串联起来:师尊在跟踪他,并且将沾有脂粉味的破腰带藏在怀中。
腰带乃贴身之物,常常用于传达悸动情感。师尊虽是灵族人,但也在青陆生活了数百年,不可能不知晓此事,若非怀有思慕之心,他也必不会将他人腰带紧贴自身的温度。
“师尊,你就承认吧。”
莫晚庭已醉得没了分寸,追着人步步紧逼,声声质问。
姜少棠看着他放肆反常的举动,反倒渐渐平静了心。
“你喝醉了,莫胡思乱想。”
见对方依旧嘴硬不肯承认,莫晚庭心中莫名涌起一团火。
“我没醉!”
话落间,莫晚庭撒手放开破腰带,同时一个箭步往对面扑去。
姜少棠没料到,莫晚庭竟如此不管不顾冲了上来,他不是不能躲,但对方张唇迎来的那一刻,他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瞬间失去了所有反应,手上也脱了力,酒壶随之滑落。
酒壶落地,瓶破酒洒,梨花白触上白棠梨,一时间,酒香缠绕花香,交相熏人。
莫晚庭捧着姜少棠的脸,张唇吐息,对准了那浅唇,合起眼便吻了上去。
按理说,莫晚庭没有亲吻经验,只想着先压住对面,一顿乱啃便是。
可当他真正亲上师尊时,却如无师自通一般,不仅轻松撬开对方禁闭的双唇,而且吻得热烈又缠绵。
记忆可以封印,但身体却不会忘记。有的人忘却了前尘,而姜少棠,也已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再触到这张唇了。
明明已经告诫自己不能再干预他的感情,却还是忍不住拾起了他的腰带;明明知道他只是醉酒一时昏了头,却也还是随波逐流任他胡来。
姜少棠暗忖,真正不清醒的人,或许是他自己。
可他已经强迫自己清醒了数百年,不清醒一回,便随之放纵一回吧。
在莫晚庭的一再撩拨下,姜少棠似那摔破了的酒壶,里里外外都碎了个彻底,心中克制已久的情绪倾泻溢出,他握着那不安分的手将人反压回去,动作愈发强势。
两人唇齿换津,气息纠缠,若非身下人窒息闷哼一声,不知何时才能分开。
一吻结束,莫晚庭似是醉得更厉害了,脸上如抹了胭脂般潮红一片,搂着姜少棠不肯松手,一遍遍呢喃。
“师尊说谎。”
此时,姜少棠再说不出话,因为他也早已面红耳赤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