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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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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则强调“最好的朋友”强调了一晚上,说不清是遭什么瘟了,跟念咒似的,一开始还莫名让人听着心生愧疚,后来叫年令仪耳朵都要起茧。

次日起床后,第数不清次听见裴知则一本正经故作深沉地说“我的老友”时,年令仪终于忍不住,瞪着裴知则道:“裴知则你不要再说了。”

裴知则肩膀抖了下,猫耳朵往后折去,略有心虚地抿抿唇,垂眸看着年令仪问:“什么?”

“……不要一直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什么的,太刻意太奇怪了!”年令仪摆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干嘛突然中邪了似的?”

“被,被你认证是最好的朋友很开心。”裴知则镇定地回答,“……不行吗?”

“……你这是开心的样子我能原地吃拖鞋。”年令仪把目光从裴知则面无表情的脸上挪开,抹了把脸。

他身子站不是很稳,抹完脸马上扶着墙壁,缓了一口气。

迅速觉察到眼前人的虚弱,裴知则皱起眉把手背往年令仪额头上贴了一下——烫得吓人。

他转身从茶几橱柜中拿出体温计和退烧药递过去:“先吃药吧,异食癖。”

“啊,”年令仪愣愣的,在裴知则监督下将体温计塞到腋下,后知后觉感到头晕,反应都因为生病而慢半拍,“我生病了?”

这呆傻样,颇有点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架势。

那原先因喋喋不休的“朋友”概念而生的闷气这会儿又不费吹灰之力地烟消云散了,裴知则沉默少顷,叹口气,无奈地伸手点了下他额头:“不然是我病了?”

“唔。”年令仪头晕,这下稳不住身子又晃了晃,被裴知则扶稳。

两人相顾无言,年令仪总觉得裴知则情绪不是很好,细想来,似乎就是从昨天开始的。可具体不好在哪又说不出。

他发呆一样地在等体温计测温这段时间里盯着裴知则的脸,想要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可裴知则完全就像平常一样,侧着脸没看他,垂眸安静地等待。

电子体温计这时发出“嘟嘟”两声,年令仪拿出来看,39.8度。

哦,果然是病了。

还病得不轻。

刚看清上面的数字,体温计就被人抽走。

裴知则看过后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平淡地伸手推推他肩膀:“去床上躺着吧。”

“那课……”年令仪没力气,被推着就抬腿走了。

他穿着那套裴知则送的布丁狗睡衣,没系衣领最上面的扣子。露出来的那片颈间皮肤因为体温升高而透着粉红色。

裴知则不动声色把年令仪背后的衣服往下一拉,挪开目光,强行面无表情地说:“我帮你请假。”

说话间年令仪就被带到床边,看着裴知则快步走进走出,拿过来退烧药放在他床头柜上,还有一杯热水,一份简单的早餐。

“吃掉,然后休息。”裴知则公事公办地说,说完便准备出门。

刚转身,身后猫尾巴就被人拽住,他脚下步子又是一顿。

回头,只见年令仪坐在床边,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让他看起来更可怜,脸蛋红红的,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看他:“你……”

话音出口,他抿了下唇才继续说下去:“早点回来好不好?”

本来是想说“可不可以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的,可是年令仪转念一想,觉得再任性耍赖也不好耽误裴知则上课,还是换了个说辞。

裴知则没动,站着低头看他,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问:“需要我早点回来,有什么事吗?”

年令仪顿了顿:“我难受……我想你陪陪我。”

想到自己最近身边突发状况的尿性,裴知则并不敢轻易保证,反正年令仪应该是需要朋友的陪伴,那陈善文他们是不是也可以?

“如果我没回来,就叫陈善文来。”他于是这样说。

这个回复叫年令仪一怔,眉心顿时拧到一起:“不要。”

裴知则愣了一下:“怎么?”

真要说个原因,年令仪又说不出来。他力气快用完了,只能绞尽脑汁说出一句真心话:“不要叫别人……你如果有事回不来,就晚一点,没关系。但是裴知则我只要你。”

陈善文他们,只是朋友,和裴知则不一样。

这话让被他拽住猫尾巴的人沉默了许久。周围安静好一会,才响起裴知则一声轻轻的“好”。

等年令仪慢慢把手里的尾巴松开,裴知则才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开。

关门声一道接一道,整个大房子很快陷入无边的寂静。

今天是晴天,窗外暖阳灿烂,深秋往冬日过渡的天难得呈现漂亮的湛蓝,年令仪抬眸看出去,却觉得晕和累。

他按裴知则说的把饭和药都吃了,吃完慢慢在床上躺下,盖上被子,静下心等裴知则上完课回来。

可是等啊等,等啊等。

等到天都黑了。

等到裴知则给他叫的外卖都来了两次了,那个长着猫耳朵的家伙也没有回来。

年令仪吃了药,断断续续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又一觉。体温反反复复地烧,梦里他很不舒服,踢了好多次被子。

晚上九点多还没等到人回家,年令仪忍不住迷糊着眼睛给裴知则发消息。

【一块年糕:你怎么还不回来呀TAT】

发完消息才发现陈善文下午三点时给自己发来关心问候的信息,说从裴知则那得知自己发烧了,问年令仪需不需要照顾。

年令仪打字说不用啦,回完陈善文的消息又点开裴知则的聊天框,盯着没回信的窗口,擤了擤鼻涕,发过去一条“我好难受呀”。

那边陈善文秒回。

【陈善文:好点了吗?真的不用吗?听说你还是高烧,应该很难受吧,药吃了吗?裴同学好像有点事,下课后我看他往家的反方向离开学校的。你身边没人的话我过来吧?】

面对室友的热情,年令仪觉得暖心,但还是秉着不愿意麻烦别人的心态说真的不用了。

为了让陈善文放心,还说自己好多了。

【陈善文:好吧好吧,如果需要我一定发消息啊,翘课我也来,真的】

【一块年糕:知道啦】

有气无力地放下手机,年令仪感到一阵喉咙干,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去倒杯热水喝。

结果一下地就倒霉地绊到地毯,因为没力气,他摔倒。

好痛。

年令仪踉踉跄跄爬起来,耳边这时传来开门声。

他一顿,“裴知则终于回来了”的念头闪过脑海,想也不想就光脚跑出去。

“裴知则——”年令仪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哑得可怕,他停了步子弯腰咳嗽几声,还没来得及抬头余光就被一道人影填满。

猫尾巴颤颤巍巍耷拉在脚边,年令仪想问裴知则去哪了,直起身子看见面前人的脸,却是一怔。

裴知则目光落在他光裸的脚背上,不等年令仪开口说话,忽然伸过手来拽住他胳膊。

“啊……”年令仪身子一晃,来不及反应便被人带着直接靠进怀里。

裴知则左看右看没找到那双布丁狗拖鞋,无计可施,只好将人拎到自己的脚背上站好,沉声:“怎么不穿鞋?”

年令仪生病本就没力气,这会儿有倚靠了干脆抬手勾上裴知则的腰身搂住:“我想快点见到你嘛,没注意。”

怀里人猛地一僵,尾巴毛炸了,把他搂腰的手撸下去,将他打横抱起来,走进卧室里。

年令仪整个人还是很烫,烧根本没退。

被裴知则这一系列动作搞得一愣一愣的,年令仪视线又落在人爬着一道血痕的下巴上,哑声问:“裴知则,你跟人打架了吗?”

“我一直在开车,急着回来,没看手机。”裴知则却没回答他那个问题,而是解释自己的行踪,“下午有点事情,没能早点回来,对不起。”

“没关系,我不怪你。”年令仪赶紧说,说完又注意到人手上的伤,揪眉道,“你怎么受这么多伤……疼吗?”

“不疼,小伤。”不太在意地答完,裴知则把话题重新扔回他身上,“药吃了吗?”

年令仪点头。

“饭呢?”

继续点头。

“骗我呢。”裴知则抱胸,身后的猫尾巴甩了两下。

“没有……咳咳。”年令仪无辜地解释道,“我睡觉不舒服,无意识踢被子,估计是一直着凉,所以才没好。”

话音落下,裴知则乌黑的眼睛静静注视了年令仪一会儿,还是决定相信一下这番说辞,叹口气,说:“我去给你拿药。”

“药我吃过了呀。”年令仪说。

“特效药。”裴知则已然出了卧室。

卧室外一阵丁零当啷的动静,半晌,裴知则端着杯白色液体回来。

“喝吧。”他递到年令仪面前,说。

年令仪接过杯子,下意识凑到杯口嗅了一下,脸立刻皱巴起来:“……苦的。”

“喝了能好。”裴知则语气没什么起伏地劝,“喝吧。”

“……不要。”年令仪把杯子往床头柜一放,兀自去拉裴知则垂在身侧的手,“你跟谁打架了?”

“摔的。”裴知则眼睛也不眨张口就来。

“……谁信,”年令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骗狗呢?”

裴知则下意识想说“骗你呢”,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他伸手去拉了一下年令仪快掉下肩头的衣领,别过脸,很快把手收回来查兜里,说:“……真的没什么。”

“你不说我就不喝了。”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年令仪开始耍赖,“你受伤我生病,正好要死一起死。”

“……发什么疯?”裴知则耳根一热,皱着眉头看他一眼,“别幼稚。”

“谁幼稚了?”年令仪瘪嘴,想到裴知则从昨晚到今早念经一样的画面,说,“你不是一直念我俩是……是好朋友吗?好朋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跟谁打架?我可以帮你打回来呀。”

“可你也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裴知则说。

年令仪:“……”

哈,被将军了。

他语塞,一会儿“我”一会儿“你”,半天蹦不出除此之外的第三个字,卡壳到最后选择拉被子蒙住脑袋躺床回里,说:“裴知则,我讨厌你。”

此话出口一时半会没得到回应,房间里变得很安静,没人说话也没有响起离去的脚步声。

年令仪等了半晌,等不到回音,又可怜兮兮地嘟囔一句:“我头好晕。”

又是半晌,那一直立在他床边的人叹出口气,才开口,淡淡地无奈地说:“知道了。”

床沿随着话音陷下去,是裴知则坐上来了。年令仪把自己缩得更紧,整个人裹成虾米,紧紧闭着眼。

裴知则目光从屏幕上那两条充满撒娇意味的信息里抬起,收了刚拿出来的手机,伸手去轻轻拍拍被年令仪肩膀顶鼓起的那块被褥。

他本想保持“好朋友”的距离,想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越界,可这个人又总来撩拨他心弦,勾他触碰禁区的边缘。

“我说我跟我爸打架了,你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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