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夜班的路易斯不想说话，他对蝙蝠侠把他分布在哥谭的检测仪器全部拿走的行为表示谴责。

原本只用后半夜去见见杰森的路易斯被迫提前上班，还要避开蝙蝠们的夜巡路线。

路易斯穿着自己的黑色战术风衣轻巧地落在码头集装箱顶端。远处废弃起重机的钢索在夜空中摇晃。

同一时刻，杰森正沿着码头例行巡逻。

战术靴踩过一滩积水，头盔内的热成像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第三排货箱后，一道冷色调的人影正诡异地移动。

在十度的夜晚，那体温曲线竟与周遭环境完美重合，就像一具会行走的尸体。

“什么东西？死人复活吗？”杰森嘀咕着拔出枪。

杰森的手指扣紧扳机，靠近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码头格外明显“藏头露尾的老鼠，换个伪装程序。”，靠近的脚步声都在寂静的码头回荡。

回应他的是金属摩擦声，阴影里走出的人穿着及踝黑色风衣，面罩只露出一双嵌着红色镜片的战术护目镜。”

“好久不见，老朋友”路易斯开口时用了变声器，声线像浸过机油的齿轮。

“老朋友？”杰森歪了歪头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与警惕，“我的老朋友不是在黑门监狱里吃牢饭，就是在地下三尺睡觉，”

“你…是哪种？”

回应他的是路易斯护目镜红镜片下闪过的数据流微光，“听说你上周把企鹅人的走私货全浇上了药剂？不得不说你的审美倒是和你的枪法一样糟糕。”

杰森的手指骤然收紧扳机，枪管却在瞬间被某种磁力扭曲成麻花。

杰森毫不犹豫扔掉枪，反手回击的三发点射被对方用战术盾牌精准格挡，路易斯反手甩出的绳索却缠住了他的脚踝，一股电流瞬间自下而上窜遍全身，麻痹了他的整个下肢。

“fuck！”杰森咒骂着扯断绳索，绑在后腰的枪刚抬起，就见面前的人突然扶耳退后半步，几乎同一时间，码头上方的探照灯全部爆裂，玻璃碎片四散飞溅，整个码头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替我向蝙蝠问好，让他少管闲事””机械音混着钢索晃动的声响渐渐远去，三枚吸附在集装箱上的微型炸弹突然引爆。

杰森在气浪中滚进货箱间隙，等他端起备用手枪时，黑暗的码头上只剩下他自己和在风中摇晃的起重机吊钩。

“啧，跑了” 杰森咂了咂嘴。

杰森调开联络器频道“便士一，我遇到个会玩金属变形的家伙”杰森心疼的摸了摸自己被打了结的枪管。

“查一下最近三个月黑门监狱越狱名单，重点盯防精通机械改造”杰森骑上自己的摩托“顺便问问老蝙蝠，他最近是不是又没收了什么违禁品，把人家逼的过来找我麻烦。”

在回程的路上，杰森不断回想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

“那个招式……路易斯？不对，不应该是他。”杰森瞬间否定了这个猜测。毕竟，他回来后可是亲自挖开墓地给路易斯做了尸检，那个家伙应该安稳地躺在地底下才对。

“我倒是要看看哪一个混蛋又在这里玩死人的游戏”。

……

回到公寓时，智能门锁的电子音带着诡异的颤音。杰森踢开虚掩的房门，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歪斜地挂在墙上，镜头玻璃彻底碎裂。

冰箱上的便签被磁铁压着，龙飞凤舞的字迹边缘渗着机油的痕迹。

“小√该回家了”下方是次小π的梅花爪印旁。

“小叛徒！”

调取安防系统出的全息影像里，小π正围着小√打转，最后一帧画面定格在窗台，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正把小√放进背包，最后还给了监控一拳。

这段监控录像完全证实了杰森刚刚否认的猜测，杰森很清楚，小π从来只听路易斯的话。

“你最好是真的从地底下爬出来了，不然我会亲自送你下地狱。”杰森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站在房间中间的他，望着破碎的监控，久久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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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回到安全屋的路易斯正在和自己两年没见的小√愉快的交流玩耍。

他一边忙着处理这周的文书报告工作，一边听着电脑系统播报。

“全球衰竭值指数已达68.73，较上周期上升2.19个百分点。”这周收集到的数据无疑在提醒着路易斯，这个衰竭值迟早会突破安全期的红线。

“准备量子通讯阵列”路易斯将文件整理放好，声音突然低了两度，“给中继卫星基地发消息，就说……目前衰竭值处于安全范围内”。

路易斯挠了挠怀里猫猫的下巴，眼神中是不易察觉的忧虑。

就在这时，教堂后山出现异常数据提示。

路易斯调出数据一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

屏幕里，杰森正在疯狂地挖他的墓。

看着那画面，路易斯只觉得一阵牙酸，这场景实在是太过诡异，他是该夸杰森行动力超强，还是说他大脑太轴。

这真的很怪！

……

杰森不顾联络器中提姆的阻扰，执意的下了铲子，就算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验证一下。

9月3号是他复活的日子，也是路易斯死亡的日子。

如果路易斯没有看见自己复活的场景，那他是不是就不会被灭口，这个疑惑在他从塔利亚那得到肯定后，如同一把重锤，滔天的愧疚感砸向他，几乎要将他碾碎。

路易斯死亡的问题，还有小丑仍旧嚣张的问题，仍然横亘在他和布鲁斯之间。

“咚”铁锹碰到了棺木发出沉闷的声音。

杰森望着面前的棺木，深吸一口气，“打扰了，虽然这不是第一次”。

他双臂紧绷，用力推开棺木。

里面，空无一人。

“大红！你疯了！你这是第二次把…”提姆尖锐的怒吼从联络器里炸出来，电流刮擦着杰森的耳膜，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杰森的手掌死死撑住棺木，指节因用力泛白。他看着空荡荡的内衬，蓝色丝绒布料上零星散落着几片枯叶。

“行了，小红…里面没有东西”杰森捡起枯叶“要么是他自己掀开了棺材板，要么...”

通讯器突然传来刺耳的蜂鸣，蝙蝠洞的屏幕上跳出一行乱码。

“哇呜，看来我们有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