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枚戒指不能给自己戴,你想起库洛洛讲的那个传说。
国王为了挽回王后而给她戴的戒指。
但????
就算这个传说是真的。
你刚刚选择给自己戴上来触发能力,而不是直接给他戴让他爱上你,是因为你不想吗?
又一枚念钉擦你脸庞而过,你的后背撞上了栏杆。
你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是因为他太强了。
你甚至连近他身的机会都没有。
身后栏杆的冰凉提醒着你,你已无处可躲。
大脑飞速运转。
今天晚上你扮成艾米丽上船是真的是巧合,还是艾米丽也在设计你?
你莫名的卷入了一场豪门恩怨?
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要杀的是艾米丽而非你。
你左手用血与汗狠狠地擦毁了脸上的妆容。
男人直接掐住了你的脖子。
“我不是艾米丽,我可以帮你找到她。”你艰难地说道。
随着妆容被毁,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他思考了一瞬,将你放下。
“我也是被她骗了,但我知道她在。。。。”就在他的手彻底脱离你脖颈的一刹那,你挥刀用紧攥在手里的匕首划伤他的手臂。
“哪!”你马上顺势向右侧滚去。
但你意料之内的场景并没有发生,男人还站在原地。
他在被你划伤后收回了手,看着你的反应,“毒药?”接着将伤口的血挤出,撕下衣服,缠了起来。
????!!!!
忘忧香0.01克就可以药倒一只鲸鱼,而侠客说过,你手中的虽然是稀释款,但只要一滴就可以让十个普通人瞬间昏倒。
就你用药迷倒侠客,以及之后的数次使用来说,他说的没错。
但他为什么没有倒,你做出防御姿势,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早就在匕首上涂满了迷药,也确实划伤他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迷药对他来说,影响不大并且是可控的。
但他确实也将手臂用绷带缠了起来,降缓血液中药物的流通。
再次划伤他?
不,你没这个把握,你没把握他会再次被你近身,也没把握他能真的能被药倒。
求饶再次展现自己的价值,告诉他自己能找到艾米丽?
还是马上逃跑,跳下旁边的海水?
你发现眼前的男人面部正在发生某种诡异的扭曲。
“果然还是有点影响的,你用的应该是忘忧香吧?”男人凭空在脸上拔下了几枚钉子,面容越来越扭曲,并且发生着极大的改变,黑发如瀑布垂下,无机质的猫瞳泛着冷光,“还是这样舒服。”
海风突然静止,月光被乌云吞噬,游轮引擎声如巨兽喘息。
面前的男人彻底变成了另一副模样,虽然面容变得精致了,但看上去更不像人了。
你脚步悄悄后撤,但下一秒被盯上的感觉再次回归,你感到毛骨悚然。
等等。
阴湿男鬼,你吃过这一款呀。
男人向你走来,你也不跑了,你含情脉脉的看着他,“Honey,刚刚那一眼,我已彻底爱上你了,你是如此的完美。”
什么男鬼,这明明就是天使的面庞。
男人的手在你脖颈前堪堪停下,没有情绪的黑瞳直直的看着你。
眼前出现三个粉色选项,你从未看见它们如此激动。
[A.“你的每个动作,在我眼中都是迷人的风景,我爱你,你让我的心在暗夜中燃烧”,将他拉过来狠狠地亲吻他,“你的嘴唇好苦,是血液的味道,可我的心好甜,是爱情的味道。”]
[B.向他求婚,“来永远的缠住我吧,随你把我变成什么样都行,把我逼疯吧,千万别把我留在没有你的深渊。”
[C.极力忍耐,并给予他最后的警告,“如果你离开我,我就把你的腿打断,把你的喉咙毒哑,把你做成只属于我的洋娃娃,一辈子都和只我待在一起。”]
这什么病娇特供版!
选哪一个能让你胜算更大?是趁机逃跑还是趁机杀了他?
你选择。
你抓住伊尔迷停在你脖颈的手亲了亲,“你的每个动作,在我眼中都是迷人的风景,我爱你,你让我的心在暗夜中燃烧”
伊尔迷顿住,他盯着你,却没收回手。
你的眼睛异常明亮,主动向他靠近,踮脚,并用左手将他的头按下,将他的唇贴近你的唇,你用力地吻住他。
在这个过程中,你们两个都没闭眼,他仍用那双乌黑的瞳看着你,像是漩涡把你吸进,又像真的木偶一般,没有丝毫情绪。
你则将匕首插入他的腹部。
血腥味在你和他唇间散开,他将你的舌头咬破了。
你感到他的手禁锢在你的腰间,让你后退不能。
你能感到他的手在用力。
他在对抗你的念力。
你捅的是致命部位,但他仍一动不动,甚至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你要加快行动了。
你用大拇指将血抹上他的嘴唇,“你的嘴唇好苦,是血液的味道,可我的心好甜,是爱情的味道。”
接着你跪了下来,虔诚又深情的望着他,握住他的在手,“来永远的缠住我吧,随你把我变成什么样都行,把我逼疯吧,千万别把我留在没有你的地狱。”
你将爱情魔戒从自己的手上取下,郑重地戴到了面前男人的无名指上,“让我成为你的东西,回报是永远不要离开我。”
黑发男人低着头看着你,戴着戒指的手握住了你的脖颈,戒指搁着你,却并不冰凉,残留着你的体温。
他的手似是想收紧,最终却还是向上,贴紧你的脸颊。
你将脸靠在他的手上,眼眸深处极力压抑着,你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似是想融进你的骨头。
“如果你离开我,我就把你的腿打断,把你的喉咙毒哑,把你做成只属于我的洋娃娃,一辈子都和只我待在一起。”
你抬起头来看着,眼里尽是占有与疯狂。
你顺势将他拖拽而下,他没有防备,被你拽的向你靠近。
在他弯腰的那一刻,你的匕首直抵他的喉咙。
在你插入的那一刻,你感到自己脑后也被插入了什么东西。
你的眼睛被强力闭上,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你听见他毫无波动的语调,“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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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吹得甲板上的旗帜“猎猎”作响,那声响仿若濒死之人的呜咽,在寂静夜色里被无限放大。
游轮周身昏黄的灯光,在浓稠夜色下显得黯淡又微弱,光晕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挤压,只能勉强照亮身后一小方区域,投下影影绰绰的光斑。
伊尔迷看着已经晕倒,被他揽在左手上的你。
太古怪又太奇异。
在刚刚他与你对上眼的瞬间,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
他默许你靠近,亲吻了他。
沉迷,沦陷。
直到你的刀捅入他的腹部,他才隐隐察觉,这是你的念能力。
杀意与爱意并起,他的念力与你的念力相互对抗。
可在你为他戴上戒指后,杀意又荡然无存。
在你说完后,他将念钉插入你的脑内。
“我同意了。”伊尔迷抚摸你的脸颊。
血液从他身上不断流下,可他仍无法将目光从你身上移开。
他带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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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裹挟着咸湿寒意,丝丝缕缕渗进每一寸空气里。
你醒了,发现天空都在摇晃,或者说大地。
但你从隐约的星光分辨出那块黑幕似乎是天空。
你费力支起身子,发现自己似乎在一艘救生艇上。
抬眼望向周围,海面黑沉沉一片,浪涛翻涌,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远处几座礁石突兀地耸立在海面,轮廓在黑暗中影影绰绰。
一只冰凉的手贴上你的脸颊,“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