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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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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你!这么冲动做什么!”杨立邦怒摔下眼睛,疲惫地揉起眉心,“你还嫌事情不够大是吗?”

我唯唯诺诺站在他面前,杨松伟蹲在地上拾被杨立邦扫落的文件。他把重新规整好的文件摆好放在桌子上,杨立邦不耐烦地挥挥手,杨松伟立马识趣地退出去,忽视掉我求救的眼神。

背信弃义!我怒斥盟友,独自承担杨立邦滔天的怒火。

“行了,我不说什么了。”杨立邦气急攻心,他平复一会儿心情,“你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我......”

“不用废什么谁先谁后的屁话,你这是故意伤人,上一个案子还没了你现在给人家开瓢你让谁给你擦屁股?”

我灰溜溜出来,和门口的杨松伟蹲成一排。我上来给他一拳,杨松伟嘶溜嘶溜躲开,“我真不敢插嘴!”

“嘁。”我别过头去。

“老头让你干什么?”

“道歉装孙子呗。”

“那我陪你去。”

“你去干嘛,我自己去就行。”

“不是吧宝贝?”杨松伟摇摇我,“你以为道歉就了了?这事指定没完,我不陪你你全头全尾出来都够呛!”

我本来也没打算出来啊。我心下嘟囔,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你陪我去就不怕咱俩都出不来?”

“那咋啦,好歹有意义。青山处处埋忠骨,我无所谓的。”

杨松伟好像明白我在说什么,他眼底的坚定不容动摇,要陪我踏上这趟征程。

晚上我俩去喝酒,杨松伟喝多了就开始讲故事,讲的少骂的多,主要骂杨立邦杨文进父子俩。

“杨立邦说你也受过协会帮助?”

“对,”杨松伟开了瓶啤的,“我跟我妈离开我爸后四处漂泊,协会收留了我们,杨立邦也收留了我妈。”

我没忍住笑了声,杨松伟也笑,“他也没真看上我妈,杨立邦差点成绩就能升,四处搜罗孤儿寡母们,我和我妈正好让他碰见。”

“不过是分开的,”杨松伟继续道,“他先是救助我妈,给我妈提供了住所和工作,又继续在社会上宣传为单亲妈妈寻找可怜的孩子。其实我跟我妈是被他强行分开的,正好凑俩政绩,还能演一出宝贝回家的大戏。”

“我妈跟他走了,我在后面追车。怎么追也追不上,最后摔在泥里,坐在泥潭里哭,想妈妈怎么不要我了。”

“他把你带到另一个地方关着了?”

“那倒没有,就把我扔街上,找了帮记者跟拍,偶尔给点吃的喝的,有时候找点志愿者去孤儿院打着救助孤儿的噱头,我就跟着他们混吃混喝,但也不进孤儿院,杨立邦打了招呼,院长不收。后来实在是饿,就去偷东西抢东西吃,逼到那份上了真没办法。让老板逮住报警了,杨立邦才现身,说是救助流浪儿,养了我几天,才找我妈来跟我相认。”

“兜这么大圈子?你妈不知道?”

“知道又怎样,她自己都疯疯癫癫的。”杨松伟说起往事,眼底总是晶莹闪烁起什么,他嘟嘟囔囔讲半天,又骂起来杨文进。

“贱种,上高中那会儿要不是鲍偲望他们,我早被他玩死了。”

我不多打听,他说什么我就听着,专心当一个树洞。杨松伟看向我,“我妈一开始是正常的,我想她是看到了什么,才被杨立邦封了口。”

“你是说,从你妈妈那里下手?可以是可以,但你得把咪咪安置好。”我和他插科打诨道,“别咱俩干完大事回来猫无家可归了。”

“早扔鲍偲望那里了,你要看看他吗?”杨松伟拿出手机,哆哆嗦嗦找出咪咪的照片,他喝多了看不清,手还抖上了。我看着屏幕里那只鸡翅包饭,决定还是不操闲心了。

“行了别喝了,回家吧。”

——

杨宅坐落在新城最贵的地段,王娟却不在主宅住,杨松伟径直带我进了主宅后的小楼,这是佣人司机住的地方。

“太太住这里?”

“她住不惯主宅,自己闹着来的。”杨松伟上了二楼,推开右手边第一间卧室的门。王娟背对我们坐在床边,手上握着一

团毛线,对我们的到来毫无所觉。她的嘴巴无声地快速念叨些什么,杨松伟掌心扣在她腿上,在她面前蹲下。王娟表情

渐渐温柔下来,她灰白枯燥的碎发散落脸颊两侧,布满老茧的干惯粗活的粗粝双手缓缓拨开杨松伟的额发。她仔细端详自己

独生子的脸庞,忽得大笑出生,面容变得狠厉起来,她一掌扇到杨松伟脸上,杨松伟的侧脸登时肿胀起五个手指印,看来是使了全力。

我吓了一跳,杨松伟却习以为常,他去到盥洗室接了盆热水,烫热毛巾后给王娟缓缓擦拭四肢。

“妈妈从你那里回来后就没有再工作。副会长夫人做义工是杨立邦廉职奉公的噱头之一,妈妈精神尚佳的时候会有记者跟拍她工作的样子,每隔几周发个通稿。”

“你妈妈,只有你一个小孩吗?”我奇怪道,“按你的说法,你妈妈嫁给杨立邦的年纪不大啊?”

“有一个弟弟,杨文进容不下他,弟弟丢了后妈妈精神就不太好了,那两年杨立邦卧病在床,在外地养病,也不顾上找弟弟。”

“你弟弟是omega?”

“对。”杨松伟点头。

“如果不是杨文进干的呢?杨文进是给谁干活的?”

“杨立邦。”杨松伟瞪大眼睛,“虎毒不食子,他怎么会?”

“那你怎么解释王姨的表现。她肯定是受了刺激。”我坐到沙发上,盯着认真团毛线的王娟,“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很可笑的说法?”

“什么?”

“幼儿新鲜的器官和血液可以延长人的寿命,他们甚至相信如果是至亲,性别是omega效果会更好。许多高官不惜搞出一堆私生子只为拼出几个备用器官。”

杨松伟惊道,“怎么会有人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如果杨松伟信了,我猜王姨也知道了你弟弟的去处。我想,也有许多omega沦为了生育工具吧,为他们制造出最完美的婴儿,提供最新鲜的血液。”我看向杨松伟,“不然,你以为协会救助的omega们都去了哪里?有多少omega受了侵害后寻求协会帮助,可没过多久就被协会安排工作息事宁人,再过一段时间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杨松伟几乎要跌坐在地上,他明白我的推测不是空穴来风,我所说的情况确有其事。他把早已凉了的毛巾丢进水盆,溅起一片水花,落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毫无痕迹。杨松伟握住王娟的手,“妈妈,我们要去找弟弟,可以吗?”

王娟没有反应,杨松伟又重复了几遍,“弟弟,小嘉,你还记得吗?小嘉?”

王娟深吸了一口气,嘴大张着喘息,她怒目圆睁,掐住杨松伟的脖子,“啊!啊!”

我赶忙上前拉开王娟,我轻声问道,“你知道小嘉去哪里了对不对?”王娟的动作停滞住,松开掐住杨松伟脖子的手,她颤抖着抚摸上我的脸颊,杨松伟慌乱之中想拉开她,可我主动将脸贴上王娟粗糙的掌心。王娟的动作突然放得无比缓慢,她低下了头,一滴泪沿着她崎岖的面部沟壑,流经岁月的纹路,汇入她无声的唇部,汇聚成心头的千言万语,流淌成苦涩的泪的河流。

我看见她用口型作着、用手势比划着,那千言万语最终成为两个字,杨松伟站在她面前,哑声念道,“小……嘉……”

王娟的手指不断在空中向上划,忽而又向下转折。我疑惑道,“山?”

王娟动作一转,双臂不断向两侧画出半圆,这我就看不明白了,杨松伟和她用手语短暂交流,“是岛?”

“岛?!”

——

翌日一早,司机准时到楼下。我没有忘记答应杨立邦的事,杨松伟执意要跟我来走这趟不归路。我和杨松伟前一夜没有休息好,今天只能拜托司机送我们去林江州住处。林总据传发妻去世后为避免睹物思人,搬入位于新城黯山上的半山别墅,休养生息。开车的司机十分健谈,将我和杨松伟的瞌睡都给聊没了。

“天是越来越冷了哈?”

“是。”我留意窗外的景色,我在半山别墅住了两年有余,对周围的环境无比熟悉。

“师傅家是哪里的?”

“临城的。”

“好地方啊。”还是我老乡。

“害,小县城。”司机熟练地打了转向灯,拐向左边岔路,朝海的方向驶去。我攥紧口袋中的微型摄像头和录音笔,准备了几个分散在身上,不知道能否躲过搜查。

杨松伟抓住我的手,给我吃了颗定心丸,他在我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有人。”

看来林江州在里面也安插了人,我放下心来,定神休憩。

滨海大道上飞驰而过一辆黑色的商务用车,快如闪电,直奔目的地。

“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呀?”

“早着呢,海上大风,船走不动。”

司机不知道用的什么香氛,熏得人昏昏欲睡,昨天在杨宅逗留太久,今天起得又早,我缓缓靠在杨松伟身上,缓解路途颠簸的不适。

聒噪的人声环绕在耳边,我皱眉醒来,通体如坠冰窟般寒冷。天已经黑了下来,手臂两侧穿来温热的体温,勉强让我舒服一些。似乎有人在我头顶走来走去,我好像在地板地下,或者地下室里,我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两只手被麻绳捆住,长长的绳子打成死结,多余的又绑住我的双腿,在脚腕处再次打结。环顾四周,一片漆黑,我的嘴巴被胶带死死封住,但却能听见人声,也能听见有人翻身走动的动静。

右手边的人突然一抽,他发出“呜呜呜!”的动静,我赶忙闪开,怕他伤到我。可等这人清醒后却迅速冷静下来,他不再挣扎,坐起来时两只眼睛乌黑锃亮,在黑夜中亮晶晶地看向我。竟是杨松伟!真是够呛,把我俩关一块了。

他拼命地向我用眼神示意,我遗憾的摇摇头,表示看不见也听不懂,别挣扎了。杨松伟力气用尽了才靠着船舱坐下,借着墙上的壁灯打量这间狭小的船舱。船舱约莫五十平方,塞满了人,有的自由活动,有的尚在昏迷,唯一的舱门处摆了桶水,水上孤零零地飘着一个水瓢。舱内异味明显,纵使都是娇软的omega们也禁不住在这样的地方腌上许多天。

“喝点水吧。”一道瘦弱的身影走到我面前,他蹲下身,先把水瓢递给了我,他帮我揭下掩口的黄色胶带。胶带撕下来时我的皮肤已经捂得发白,我顾不得脏,捧过水瓢胡乱喝了几口又送到杨松伟手里。

“谢谢。”我呛咳了两声,沙哑着嗓音跟他道谢。

“这是哪里?”我问他。

这个人好像笑了声,他逆光站着,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却觉得他的声音犹如雀鸣般悦耳动听,“这是通往天堂的极乐之船。”

“而你们,是下一批上帝的缪斯。”

他的目光憧憬异常,杨松伟凑近了我一些,他鼓起勇气道:“放开我们,我们要回家。”

“为何要回家呢?我们一起脱离尘世的痛苦不好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杨松伟犟道,“我爸是杨立邦。”

“原来是小少爷,哈哈。”他笑了声,“我们都长大啦!不要再拿爸爸妈妈说话了,小朋友。”他走到门口,拎起水桶离开船舱。

我身边凑过来一个人,他小声说:“你别理他,阿阳是个神经病,每天都要说这几句话的。”

“好。”我用力的点点头。

船开了三天,每天都有人晕倒后被搬出去。海上风浪不止,船舱底部尤其颠簸,我吐得昏天黑地,杨松伟倒好一些,他说他亲爸就是打渔的,从小在海边长大。早饭是硬的能硌掉牙的法棍和临期牛奶,只能说吃的还算能看过眼去。这三天没有新人上船,我们彼此也熟悉了不少。在又一次将早饭吐干净后,Amy为我端来水漱口,他就是骂阿阳神经病的那位,Amy心直口快,他不是被骗来的,反而是自愿来赚快钱的。

“你天天这么吐也不是事啊,还好船要靠岸了,不然你也要被老大丢海里了。”

“老大?”

“你还没见过他吧?没事,下船了他都要挨个见的。”

“你不是第一次上船吗?”杨松伟替我问了,我身体不好,全靠杨松伟一路照料。

“是呀,我是听以前来过的前辈们讲的。等我们下船了要先被搜身,然后就是老大训话。他会先挑一遍,把‘上等货’先选走,接着就是中等货和下等货,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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