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京城这边连续降雨,今日雨刚停傅安便来到陵安乃至巾国最有名的地方——青山来观赏雨后小景,在这里他租了一室的茅草屋,这里清幽而寂静,屋旁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池和夜映水月的竹林。
傅安悠闲的坐在坐垫上品着茶、砚着墨、读着典书等,别有一番风味。闲下来时,便来到后院的桃花林舞剑。桃花迎风起,锋芒出剑鞘。
“安大人,齐公子来了。”谢怀天前来禀报正在练剑的傅安。
“让他在书房候着,我换身衣物就过去。”傅安收回剑。
傅安来到换衣室,换去自己舞剑时的衣服,换上了一身红中单白领袍。
傅安散漫地来到书房,看到齐染正坐在他的主位上皱了皱眉。
“傅大人……真是雅兴。”齐染第一次见到卫安一身竟穿得如此之好,这么冷血无情地人也会有让别人觉得他是好人。
“你坐错位置了。”傅安提醒道。
齐染听到赶紧让了位置出来,自觉地到一旁的座垫上端庄地坐下。
“你去见王爷了?”傅安边沏茶边说。
“哪位王爷?”
“齐染你给我如实招来,别和我装你那点聪明劲,听懂了?”
“见的逐宣王,我只是想要兵权。”
“正当是你想要兵权,你知道林蕴和李家被多少人盯着的吗?你若是参与,事情一但败露没有人能保你的命!”
“就是因为这原因,我想入局,我既是棋子也是绊倒下棋之人的手为我所用。”
“荒缪至极!”傅安一愤怒把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你身处朝廷太少,不知道他们背后的险恶的,别太自以为是了。”
齐染笑了,带一丝嘲讽道:“也是,不像傅大人您有长宁公主罩着了,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比从前硬气多了。”
“我追随公主是她有权有势所理想为百姓谋安宁,就像先皇那样为了百姓,我信公主。而你呢?”傅安反驳。
齐染说不过傅安刚要站起来离开,傅安生气地拔出剑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必须阻止你,眼下只有公主有资格争夺帝位,而你齐染不行。”傅安警告他。
“你不过是想要那王位,若我登基也可以照样给你!”
“混账,你简直是糊涂,齐染!我要是想要王位我自己十九岁时亦可以!”傅安的剑更使劲地压在他脖子上。“你以为锦衣卫我想当,我都不是为百姓和国家着想吗?!”
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傅安越想越急。
齐染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向诚恳傅安道歉:“傅大人,我知错。”
既然齐染已经知错,傅安便没有追究下去,则是问他接下来的县考如何应对,与各皇族国戚的学子争夺刑部之位。
宣政王那边估计公主早已有了准备,更让王爷有兴趣的也只能是公主了,他齐染再有勇有谋也比不上公主的实权。真是让齐染失望了。傅安笑了笑心想。
“坐下吧,聊下你县考的事。”傅安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说。
“有锦衣卫的傅大人在,没人有人敢造次不是吗?”随后齐染坐下同他说。
“你太小看他们了。”傅安一脸得意地看着对他说,“我认为你现在最大的对手就是左家长子左寒之,逢人说他天资聪慧,之前在我身边待过时日,确实如此。”
傅安和左寒之之所以待过是因为他俩同时就读一个私塾,而私塾先生也是先皇亲自找的老师。当初私塾里属傅安和左寒之学习不相上下,更是传说一样的人物,不过傅安重任难免离开私塾在锦衣卫就职。左寒之先后又是学习了几年,听说是他曾经的同窗监考这才想考取个名头。
齐染把茶水一饮而尽说道:“我知道。”
只怕左寒之县考是奔着傅安去的,从前我偷偷在私塾偷学,左寒之没少向傅安示好,这些足矣看出他对傅安有意思……齐染心想。
“事你也说了茶水你也喝了,那就离开吧,回去温书,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那小生先行告辞。”齐染起身离开。
等到齐染离开,谢怀天便进来告知:“安大人,皇上下诏书县考一事令礼部侍郎李勤担任县考副官监督一职。”
李家的次子李勤……毕竟这也是吏部该管的事。傅安心想。
“知道了,你继续盯着齐染,其他事我交给别人处理,你也别太累了。”傅安对谢怀天很是关心。
“在下,谢过安大人关心。”谢怀天突然想起说道:“大人,太子两日后求见说就在这个院里即可,让在下转达。”
傅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最近真是够忙的,公主、太子,皇上等人都找我,我锦衣卫当真有那么大的实权吗?傅安心里觉得有些搞笑。
……
岳州隐幽山林居。
“王爷,那齐家公子找您,难不成小小年纪的他想要顶位?”老臣问道。
“大概是吧,孤的年纪不也小吗?那位公子有这种骨气真是不怕死啊,就像……经历过死又活过来一样。”林蕴眼中透露出幽深。
“您这意思是要帮?请王爷三思而后行,毕竟您处于中立,若是要动了不知道得有多少人想杀了您……”老臣话语变得严肃。
“谁说我要帮,公主已经找过我,更让孤心动的是公主,真是让孤难为情。虽说齐公子年少气旺,很是令人钦佩,不过实权几乎没有难成重任啊……”林蕴笑着道。
“公主毕竟不是圣上的亲子女,定会有各种的猜忌,圣上现在畏惧公主,按现在的状况您当真看不出圣上已经和左家和家揉成一团?”
“知道,只是不想参与他们纷争,没想到朝廷中也有趣味,孤喜欢。江湖中都说林蕴是智者,孤配之!”
“老臣愿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蕴之所以年少有为拥有重大兵权,是因为他有脑子,甚至比起左寒之的天资聪慧不值一提。他不喜皇权富贵,朝廷纷争,一直隐居在隐幽山,曾有很多人想请他下山,某一次就因为多次打扰便给来的谋士给杀了,自此很少再有人来,因此得罪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