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极强的身体协调能力和力量控制实现在空中的转身,同时稳定姿态瞬间瞄准,抬手把军刀向着波本的方向甩了过去,甚至还有空余推了一下有些滑落的墨镜。
利刃擦着灿金的发丝刺进地里,微微侧头的波本心底一沉,反身接了一击腿鞭后退。
刚刚那一下根本就没有瞄准他的要害,就算他不躲也不会受伤……是他的错觉吗?
思考间两人又打成一团,波本转攻为守,感受到少年的攻击力度微妙的变化,在某个瞬间突然发难,硬挨了一下飞踹,单手握住少年的两只手把人按在地上,钳制住人以后立刻抬手摘下少年的墨镜丢得远远的。
紧盯着少年的波本几乎是立刻就撞进了一汪蓝灰色的,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眼眸之中。
“放开我!”长得和他已故的幼驯染一模一样的少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手上用力得几乎能听到咯吱作响声,在少年用力到可能会伤到自己之前,波本松开手,转而挡住踹向他胸口的一脚,眼睁睁看着少年一个后空翻跳到车顶,抬手拿出藏在不知道哪里的枪支对准他。
少年胸口大幅度起伏,气得耳根到脖子红了一大片,但是握着枪的手没有一丝动摇。
波本双手懒散地举起,微笑着紧盯着这个长相和年少时的幼驯染一模一样的少年,少年始终举着枪瞄准他,似乎在等他开口。
波本斟酌着发问:
“你为什么没有死……”
“苏格兰。”
……
琴酒将一卷绷带轻轻一抛,嘴里咬着绷带的一角,拉开,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绷带就缠绕上他被子弹洞穿的手臂。
包扎完后男人把剩余的绷带放进口袋,套上沉重的黑色大衣。贴着背后的立柱站了起来。
不远处是一堆FBI。
没死,只是失去了行动力。他答应了诸伏景光不乱杀人。
琴酒慢条斯理地理顺自己的长发,因为打斗和爆炸的尘土,前一天洗得干干净净的银白色长发沾上了灰尘和血迹,见半天理不顺琴酒也就放弃了,随手找了根绳子把长发固定在身后。
他站着的这个位置是附近唯一一个狙击死角,背后的大楼里有一个、两个、三个,不对,还有一个在更远的地方,一共四个狙击手在瞄准这里。
更远的那个狙击手能力水平显然高出其他人一截。琴酒把枪上膛,背靠着粗糙的承重柱,看了两眼自己身上的伤势。
还不太够……还不够让那些老不死的放心。
除了手臂上那个穿透伤,其他的伤口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场面再闹大一点吧。
“叮铃铃”
手机提示音响了。
面前的这堆FBI身上肯定有窃听器,琴酒拿出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备注,压低声音。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