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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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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安抬手揉了揉额角,他也看到了韩致对官员的挑衅。

只能说怪不得韩致当年这么着急离京,敢情是将整个朝廷的人惹了个遍,就是他记得韩致几年前嘴也没有这么毒。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张业,“张业,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张业眼含热泪,满脸悲痛,“陛下,微臣什么样子你还不清楚吗?”

当然清楚,他可太清楚了,没有能力还占着户部尚书的职位,贪财好色,贪生怕死。

沈辞安半眯着眸子,冷笑了声,将麻烦丢给韩致,他一个皇帝,怎么能看懂账本。

此事是韩致提出,就该由他解决,若是梯子都给韩致搭好,他办不成此事,他定要将韩致丢去边关。

他按了按食指的关节处,感觉心累,语气淡淡地说道:“竟然如此,韩致,你说说吧。”

韩致随口就开始扯,户部的情况他也清楚,根本就没有几个认真办事,都是世家子弟前来镀金。

张业也不可能记得账本中的内容,其余人更不可能了解这些内容,他只要不是扯得太离谱,就不可能会有人拆穿他。

就算有人发现不对,不还有仙长呢。

韩致想到什么说什么,户部的管业也只记得个大概,他们从中贪污不少银钱,想着沈辞安看不懂账本,就随意的造了个假的账本。

也就是最近沈辞安的动作越来越大,他们害怕被查出来,认真地修改了账本,确定万无一失。至于账本里他们改了什么,他们早就忘记了。

他们能力也就那样,韩致的能力他们也清楚,难道真的被发现了。

户部的官员越听越慌,好像还真是韩致说的那样,他们该如何辩解。

张业能当上户部尚书,完全就是因为右相看他好拿捏,他没有什么能力,全靠巴结右相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随着韩致说得越来越快,张业的脸色愈加苍白,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他想到沈辞安的手段,不自觉地颤抖。

“陛下,微臣冤枉,韩致根本就不懂。”

张业绷着嗓音,大喊冤枉。

沈辞安讽刺地看着张业,他倒是没想到张业心理防线这么弱,韩致只是胡说,随意炸他一下,他就支撑不住了。

他的好父皇可真是眼盲心瞎,竟然能让张业担任户部尚书这么重要的职位。

“是吗?”

沈辞安指尖轻点手中的纸张,他漫不经心地问道:“张业,你确定韩致冤枉你?”

“你可要想好了再说,朕记得前段时间,王济也是这样,嘴硬得很。”

他弯了弯眼,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勾唇笑了声。

“可惜啊,朕没有证据能去抓他,朕平生最讨厌欺君之人,所以朕把他杀了。”

沈辞安声音不大,百官却听得很清楚,张业本能地向右相求救,他还不想死。

察觉到张业的小动作,李轲一时也不好表明立场,主要是他也不知道皇帝究竟知道多少,万一他也被张业拉下水,那他扶持傀儡皇帝的大计就毁于一旦。

最近一段时间,沈辞安像是开挂了一样,手中握着许多证据,大理寺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去抄这个官员的府邸,明天去抄那个官员的府邸。

昨日张业还想要将国库的金银财宝给他一部分,近日风声鹤唳,他也怕被皇帝以此为由,直接不演了,将他捉到大理寺审讯。

“陛下,韩大人许久未处理朝中的事情,难免有些疏漏,仅凭他一人之言,太过于草率。”李轲斟酌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张业像是找到了什么救星,连连附和,“是啊,陛下,我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若是如此就下了定论,岂不是寒了我们这些老臣的心。”

右相派的官员附和着,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沈辞安第一次觉得太和殿吵闹,以往上朝也没有这么难熬啊。

太和殿相比以往,也就多了个宋卿时和韩致而已。

他垂眸瞥了一眼下方,宋卿时仗着百官看不见他,已经混到百官中间去了,他边走边指指点点地说着。

“嘶,这人草菅人命。”

宋卿时又看了另一个人,吸了口气,“唔,这个抛妻弃子,软饭男。”

沈辞安闻言停下了话语,他还能忍,他默默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继续听宋卿时的吐槽。

怪不得支持李轲,一个两个干的事情,都够他们死好几次了,还好他的阵营没有这种人。

“咦,古代真假少爷。”

还没庆幸两秒,就听宋卿时吐槽道:“原来小说是纪实文学啊。”

“跳崖后失忆,认错救命恩人,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嗯?左相这是被夫人打了,巴掌印还没消。”

宋卿时这看看那瞧瞧,听到系统的呼喊,看去,那人站在角落,一个不注意就能忽视他。

“胡言,胡国的三皇子。”

“卧底啊。”宋卿时转身,踱步走向沈辞安,边走边说,“你的官员生活可真是精彩。”

他停在沈辞安面前,低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

“你知道他是胡国的三皇子吗?”宋卿时好奇地问道。

“看,那边还有个东瀛派来的官员,他和李轲合作了,你知不知道啊。”

宋卿时指了后排贼眉鼠眼的官员,语气调侃,他垂眸看了眼,大殿上其他国家派来的官员还不少。

他同情地看了眼沈辞安,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哎呀呀,某人还真是惨啊,朝堂都快变成各国的友好交流的地方了。”

沈辞安微微仰着脸,冕旒后的脸的变了又变,他眨了眨眼,语气很轻,像是在求饶,“老师。”

啧,又撒娇。

沈辞安你崩人设了,偏偏他还真吃这一套,他挑了下眉,双手放在龙椅两边的扶手上,微微弯下身,低头对上沈辞安的眼睛。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沈辞安略感不适,他的睫毛慌乱地抖动着,搭在龙椅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太近了,他长大后从未和人靠近过这么近。

沈辞安不知所措,大殿里的声音逐渐消失,他似乎听到了心脏剧烈地跳动。

“老师,你这是?”

他佯装淡定,万一被官员注意到,他本就不好的名声,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哦,不干什么,没见过冕旒,有点好奇。”

宋卿时随口回答道,他又靠近了些许,微微抬起右手,漫不经心地拨动冕旒上的珠玉。

年轻的皇帝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一缕发丝垂在他眼前,他本能地抬眼,隔着晃晃悠悠的一排珠玉。

望见宋卿时精致的面容,心跳似乎漏了一拍,他急忙垂下眼,却看到了某人殷红的唇。

他的目光莫名停下,直直地盯着那抹殷红。

“老师,别玩了。”沈辞安浑身紧绷,喉结滚动了一下,哑着声道。

他偏了偏头,躲开那只惹人心乱的手,对上青年眼中的调侃,就知道宋卿时是故意逗他玩。

一手抓了个空的宋卿时,侧眸看向了沈辞安,对上了某人略显郁闷的侧脸,就知道沈辞安反应过来。

他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如今的沈辞安脸皮薄,逗着可好玩了。就是每次很快就能反应过来,而且看样子已经快免疫了。

他收回手,直起身,慢悠悠混到朝臣中,又开始一个个地评价起来。

沈辞安见人走远,才缓缓放松身体,松了口气,他鬼使神差伸手拨弄了下冕旒上的珠玉。

手收回一半,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快速收回手,做贼似的扫了眼宋卿时。

确认没有任何人发现后,他默默调整了个姿势,右手撑着下巴,看向不停输出的右相一派。

他认真听了几句,发现全是无意义的废话,他拧眉思索,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沈辞安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宋卿时,余光瞥到韩致。

才发觉韩致怎么如此安静,他分给了韩致些许目光。

韩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着,他对李轲等人的话语充耳不闻,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张业。

他态度格外的嚣张,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李轲等人,“你们能不能换句话,来来回回就那几句,我都能背下来了。”

“陛下还没发话呢,你们一个个急着替人辩驳。”

沈辞安无语地扯了扯唇角,还知道他是陛下啊。

他看韩致玩得挺开心,都快忘记他了。

韩致垂眼看着某个躲在官员身后的人,他勾了勾唇,“难道各位大人也做了什么欺君之事。”

官员们一阵反驳,他们说不过韩致,试图用音量压过他。

“安静。”

沈辞安听了几句,全是废话,他不耐地皱了皱眉。

“张业,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福德。”

福德十分有眼色地将小太监的手中的账本接过,他恭敬地将账本递给沈辞安。

沈辞安接过账本,想了想,将韩致交给他的‘证据’递给福德,示意福德收好。

他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大殿中央,官员默默让路。

脚步声逐渐逼近张业,他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死不承认,上一个咬死不承认,试图欺瞒陛下的王济,被陛下亲手斩了。

他本能地颤抖着,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脸庞滴落,浸湿衣领。

脚步声停在了张业面前,年轻的皇帝迎着光,眼神凌厉地看着他。

“张业,你可知罪。”

沈辞安抬手拍了拍账本,借着这个动作,想要将快要贴到他脸上的宋卿时拽到身旁。

宋卿时本来还在大殿里像个游魂一样到处晃悠,听到点动静,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凑到他身边。

他酝酿的情绪差点破功,偏偏青年还一无所知,“你看你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倒打一耙,明明是张业他做了坏事心虚,和他有什么关系。再者,宋卿时笑的声音可不小,也就仗着别人发现不。

手掌穿过虚影,宋卿时晃了一下,他看起来有些兴奋,“李轲眼神都变了,你在吓吓他。”

他才不要听宋卿时的话,他是皇帝,不能轻易地就答应宋卿时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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